七十六 菩萨蛮

    tue mar 31 00:04:53 cst 2015

    菩萨蛮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当最后一个字完成时，自己深深吸了口气。“诸位夫人，这次去江南游玩。虽然去的时候是初夏，却见苏州的风景依稀有春的余韵。乘坐画船随波逐流，看见江南酒垆边卖酒的

    女子美丽无比，卖酒时撩袖盛酒时，露出的手腕白如霜雪更是赏心悦目。只是一处酒楼听见有人唱《胡笳十八拍》，想起战乱时代那些江南人离开家乡后是不是有那种在老之前不

    要回到故乡，不然回到家乡后会因为家乡战乱而悔断肚肠的情绪。”

    “那夫君是不是也遇见不少漂亮的女子啊，怎么不见带她们回家？还有夫君这幅《菩萨蛮》是送给我们姐妹几个中的哪一个？还请夫君明示。”张怡听着大肚子面色不善的说道

    。旁边翔子和兕子也是虎视眈眈这幅画。其她几女心里想却也不敢流露出来，地位卑微啊。开始自己还在为这几女心疼，后来看她们自己都不在意也就随缘。张颖在诸女中算是另

    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是到现在唯一和自己没有圆房的女孩子。

    “那个好说，你们姐妹打麻将决定归属如何？”

    “夫君真是聪明，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在江南快活。我们姐妹几个听着大肚子在这里忙你好意思吗？”兕子忽然说道。

    “可是兕子你什么有了，我怎么不知道啊。绿叶绿荷肚子也不算大啊，不知道公子辛苦在哪里？”

    兕子脸一红，“许轩，蒲州你也最多呆几天。父皇那里你也该去拜见才好，母后为你这一个多月不知所踪担心不已。还有草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皇兄李恪半个月前去了草原

    ，我们家虽说有洛英带着你的几位学生再那里打点。可是你这个家主不去是不是不像话？”

    “是，公主说的有理。不过算算日子，陶三妹快要生产了。这幅画就送给三妹好了，你们同不同意？”

    “一切听从夫君安排，”翔子总算是吱声了。看着自己肚子还是不那么明显，手却忍不住摸了又摸。

    看着张怡、兕子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叹了口气。老婆多了不是事，怎一个烦字了得。只好走到书桌再次题诗作画，借用李商隐的《无题》诗中的一首：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画面上的男女主人公正是自己和张怡。兕子正应为贵为公主，所以有时候特意要让一点张怡、翔子。再加上兕子毕竟年龄在姐妹中算是小的，性格又善良，哄哄就行了。翔子更

    是不用说。只有张怡暗地里喜欢计较，家里做主处理家务的事情又都压在她身上，所以要重点哄啊。

    “张怡，你知不知道梦里你的影子出现最多，常常月斜天边的时候就起床看着夜空想念你们几个。一次次把思念写在纸上，却总觉得写不出对你的那种感情。所以一次次又撕碎

    ……”

    “打住，夫君。你编故事的本领还是够天真的啊。妾身知道自己在夫君梦里出现的次数，只怕常常出现夫君梦境的是其她女子吧。不过看在你这画还不错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说着，张怡喜滋滋的把画收好，交给张颖。

    然后，亲自下厨为诸女准备各种菜肴。说来奇怪，自己原先厨艺很是平常。没料到穿越后如有神助，各种佐料的搭配自动浮上心头。总是能恰到好处衬托主食的特色，只是身

    为家主兼侯爷。在这时代下厨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诸女即使嘴馋也不敢让自己夫君下厨，而自己又顾忌他人的眼光。下厨次数一年不到一个月的时光，主要还是要教导自

    家厨娘的厨艺。今天就不管了，连最早下秧的番茄移植后在经过草棚保温生长。如今已经有几个微红了，生吃不行。烧汤很是不错。加上紫菜、鸡蛋味道那叫一个鲜美。

    大圆桌子上自己和诸女吃得那叫一个香啊，连小丫头也跟着沾光。诸女知道夫君不喜欢吃饭时候有人侍候，打发平常侍候吃饭的几个小丫头也从去厨房从松花蛋、咸鸭蛋、凉拌

    黄瓜、辣椒肉丝诸般菜肴中挑拣自己喜欢的菜吃。可把几个小丫头高兴坏了，要知道平常她们的饭食可是另外做的。更何况今天时小侯爷亲自烧菜。比几位夫人奖赏的银币更难得

    。

    午饭后，带着愿意动的去菜园子看看各种蔬菜长势。然后肚子骑马去看水稻、山芋、马铃薯、棉花几处今年的重点地带。自家还好些，庄户人家看见自己来到田头。可是慌乱的

    乱行礼，弄得双方都不自在。后来看自家小侯爷性格随和才平静下来，只是手脚还是有点不知所措放在哪里。没办法，多来几次，让他们习惯就好。最美丽的还是一个十五岁的美

    少女看见自己欲语还休的神情砰然让人心动，绝对与色无关。只是那一刹那的美丽不知道如何画出或者写出。才彻底明白佛家的拈花微笑传法原来不是不说，而是不可说也说不出

    来。就像对着老外讲解唐诗宋词，等你翻译过去，早失去了诗词里的意境。词不达意，言不由心最是让人感觉无奈。

    后来少女陪着自己走过一段树荫，淡淡的体香在盛夏的炎热里面是种清凉。少女低着头，偶尔偷偷看自己几眼。不知不觉间暧昧的气氛升腾，赶紧挥挥衣袖逃跑。顺便跑去金

    币银币各自一枚给少女赏玩，却被少女找到借口。追了上来，央求自己给她画幅画。言辞那叫卑微：“小鱼儿原不敢奢望小侯爷为奴画幅画，可是今天既然遇见小侯爷赏赐。小鱼

    儿本该感激万分的，可是金银币虽然好看又值钱。却难了小鱼儿的一点痴心，那就是能有小侯爷的一幅画此生无憾。不知道小侯爷能不能可怜小鱼儿的一点痴念，为奴画画一幅。

    ”

    深深万福，低头轻语：“奴家知道这个要求实在过分，只是偏偏想。还是日以继夜的想，”说着说着声音既然哽咽起来，眼角还含着泪珠儿。

    靠，这个叫小鱼儿少女的父母早就消失不见。万一有人看见，还以为自己调戏欺负这个女孩子呢。虽然旁边的其他家的农户早就避开，可是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尤其是关于小侯

    爷和美女之间这方面的传闻，这次借口去江南将近离家两个月时间。张怡、兕子、三女、小韵心里憋着一肚子怨气不好发作。这在传到她们耳朵里面可是让她们很伤心呢，尤其是

    几个丫头自然会嗟叹家花没有野花香。

    所幸，出门马背背囊中都带着纸笔。找寻一个草亭，还有一个光滑的石板。看着草亭侧还有一个小池塘，得，就让小鱼儿磨墨自己作画。

    小池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看着画中的风景和小池旁那欲语还休的自己，小鱼儿呆了。诗意和画境浑然一体，让人在盛夏里感觉到初夏时特有的风光。只是，画里的自己真的有那么美吗？自己怎么从来都

    没有发现啊。在看着收拾好笔砚的小侯爷匆匆和自己告辞骑马而去，小鱼儿淡淡笑了。可惜自己没回头，要不能看见另一类最可爱的笑容。那是记忆里动画片很可爱的小狐狸嘴角

    还飘着一片鸡毛得意洋洋的笑。

    踏着暮色归家，听见楚子正唱着《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声音柔软仿佛融进山溪潺潺让人清凉，可惜四妹不在，要是有她的二胡伴奏更好。未老莫还乡，自己的家乡到底

    是穿越前的世界还是这里或者再加上潇然大陆几个女子住的地方？再看暮色中庭院里面亭亭玉立的那株碧莲一时惆怅难以说清楚这一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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