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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骁宿将忐忑攻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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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e mar 31 09:58:08 cst 2015

    敬告诸位网友:

    《蓝红诔》一书业已上传到第二回,本应上传第三回:。我考虑到为给网友一个全书的轮廓,先可采用分段上传的方式,即择初段、中段和末段分别上传几个章回,让诸位对此小说写作手法和内容有一个粗略的了解,然后再按部就班地顺次上传。

    不要紧,本小说每章回基本上是一个故事,不会因隔章截回地分段上传而吊了网友的胃口。

    《蓝红诔》作者 孙庆明 敬上。

    欲知毛泽东,须看《蓝红诔》

    诸位网友:

    现将我的小说《蓝红诔》呈上,望点阅。并说明如下:

    一、 本人久患高血压耳鸣诸疾,勉强挣扎写作。《蓝红诔》全书共一百二十章回虽已基本完稿,但尚未全部审核校正。只能隔时每次数章或一章见诸网端。俟发至近百章回即止。

    二、 亟深赖诸位网友惠评,弟敬乞示知,诚当聆教。

    三、 《蓝红诔》全书约一百零八万字。欲出版,则苦于囊中羞涩,购不起书号,亦垫付不起印刷出版费用,屡不敢问及。企望社会各界人士鼎助。

    小说《蓝红诔》作者:孙庆明

    二0一五年三月十三日于河北蔚县

    《蓝红诔》作者:孙庆明,一九五一年生,祖籍河北吴桥,现住河北蔚县。老三届插队知青,务农三年,曾当过普工、瓦工,木工,电工和以工代干。八0年着手写作《蓝红诔》。

    联系电话:13784551760 孙庆明

    第五十一回 骁宿将忐忑攻锦州 俏闺女惹祸认干娘

    话说从四七年起到次年开春,在东北战场上已返过秧来的林彪屡屡发动凌厉攻势,逼使蒋军龟缩到长春、沈阳和锦州这三座孤城中。三年前,蒋介石的骁将杜聿明,亲率四十万精锐国军追剿林彪。尔今却被林彪打得晕头转向,麾下主力贻失大半,蒋介石一怒之下将杜聿明撤职查办,换上了心腹陈诚,可没几个回合,又被林彪打得灰头土脸的,连国军中顶尖王牌精锐第五军亦被林彪嚼得连点骨头渣也没剩下。

    气急败坏的蒋委员长面对丧魂落魄的黄埔败将,一次又一次地咆哮怒骂道:“林彪是第四期的,可是你们是第一期的,全是第一期的。”陈诚自知不是林彪的对手,于智穷计竭之际不惜装病请辞。蒋介石看到陈诚的辞职报告,无奈之中,只好再次走马换将,派谁去换回陈诚来挽救东北呢?想来思去,搜磨了半天,又想到了卫立煌。

    这天,蒋介石命人将卫立煌召到自已的总统官邸,才刚刚将自已的意思说出来,谁知这个久经沙场,身经百战,曾远征缅甸大获全胜的卫立煌竟不买帐,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担当不起这个重任,请委座还是另择高明吧。”眼看着越说越僵,蒋介石只得另唤张群来劝驾,张群素以能辩著称,鼓起如簧之舌,说得唇焦干口,也无济于事。蒋介石又令顾祝同当说客,顾祝同与卫立煌私交甚好,恳谈了半日,卫立煌左推右挡地就是不答应。紧接着,陈诚的老婆也来到卫立煌家中串门,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对卫立煌说:“我们老陈病得没法子了,只有请卫将军去东北才有办法,卫将军答应去东北,才是救了我们一家。”卫立煌夫妇送走陈诚的老婆,两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客厅坐下,面面相视,卫夫人忍耐不住大发感慨道:“救了他们一家,不就是坑了我们一家?有权有利的事他们就争就抢,弄得不可收拾了,就把烂摊子交给别人,叫别人去当替死鬼,这是什么心思?还有脸皮说出口来?”

    蒋介石只好再度出马,一开口就给卫立煌戴上高帽子,说:“东北是兵家必争之地,是我们党国的生命线,没有得力的人才是镇守不住的。前几任干的是有点被动,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迫切需要一个能够扭转局面的帅才方能稳住局势。过去几十年,有几次都是靠你挽救了危险的局面,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我想把东北党政军各方面的职权全部都交给你,希望你能挑起这个艰巨的重任。”

    卫立煌听了这些话还是不吭声,蒋介石又是打气道:“我看你用不着顾虑,你一定能够把这个事办好。万一战局失利,责任也不由你来负。有什么困难,你就提出来。”

    听了这番话,卫立煌心里有点松砣,似乎被感动了,犹犹豫豫地说:“没有军队不能打仗,现在东北的军队都被林彪给围困住了,没有大量的增援是不行的。”

    “这个好办。”蒋介石立马答应道:“我先给你增援五个军好不好?在后勤方面,优先补给东北方面。”卫立煌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道:“那么,我先去看看。”

    回到家中,听说卫立煌在蒋介石面前已经允诺了到东北担任剿共总司令,卫夫人恼怒万分,大吵一顿,哭着嚷道:“你为什么这样乱来,戴上这顶乌纱帽?你有什么把握打得赢林彪?东北快完了,你的部下都不赞成你去,连我这个没有半点军事头脑的妇人也能看到没有希望了,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去替陈诚当替死鬼?”看到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嚷得要死要活的,左右为难的卫立煌只得好言劝慰了一番,方罢。

    卫立煌来到东北,深知林彪精谙声东击西、围点打援之术,决定稳扎稳打,成天忙于整补训练、修筑工事。待了一段时间,蒋介石看到卫立煌按兵不动,忍不住拿起电话来要通卫立煌,说:“你知道,我反复给你讲的,就是:请你想尽一切办法将被林彪围困在东北的六十万军队解救入关。这些部队是党国的本钱,是我把美国人给的最新式的机械化装备从头到脚地武装起来的,没有这些军队,让我拿什么去与毛泽东决战。------我让你逐次撤退,即由沈阳出兵辽西,把沈阳的主力部队撤到锦州,然后再由锦州退入关内。”此言一出,卫立煌立刻反驳道:“这样可不行,委座。我们都知道林彪是运动战的行家,他惯用的办法就是‘围点打援’,我们吃尽了他的苦头,上过无数次的当。如果说我们的主力由沈阳远出锦州,正好循着林彪主力所驻扎的边缘移动,弄不好林彪早就埋伏好了重兵,等着国军上圈套。------这不正好是瞌睡了给他一个枕头吗?何况我们要经过三条大河------辽河、大凌河和饶阳河,我们的大部队又带着重武器和很多辎重,这样一来,大有被共军节节截断、分别包围、各个击破的危险。再说,委座,我来了一段时间,觉得沈阳的部队残缺不全,战斗力不尽如人意,非经过相当时期的整补不能用。因此,我们只有坚守沈阳,等待部队整补完毕后才能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打通沈阳到锦州的这段路。”

    蒋介石一听,十分恼怒,气冲冲地问:“你这种‘乌龟战法’什么时候是个够?这样缩头缩脑地究竟缩到什么时候?”卫立煌却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委座,我这是趁钱吃面,量体裁衣,得缩头时且缩头。”气得蒋介石猛的撂下电话,骂道:“娘希匹!”

    暂且不表卫立煌与蒋介石顶牛,再说自内战爆发后,整整两年,蒋介石即被毛泽东打得鼻青脸肿的,兵员被歼灭三百万人,国共两党在军事兵力上处于对峙之势。四八年九月,毛泽东决定先从东北下手,意在辽宁沈阳一带,发动辽沈战役,拉开与蒋介石决战之序幕。毛泽东深知锦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是关内通向东北的门户,是东北的咽喉。提出:为不让关外之敌逃入关内,应首先夺取东北的咽喉之地锦州,造成“关门打狗”的态势。尔后打大歼灭战,一举消灭东北之蒋军。毛泽东给林彪连连发报,说服林彪南下北宁线,强攻锦州,断东北之蒋军后路。

     却说林彪虽悉知毛泽东的战略意图,然琢磨再三,觉得还是从北到南追着打赶着打,一仗一仗的稳扎稳打方为妥当,遂给毛泽东发电,决定集中几个纵队的兵力试攻一下长春。围攻数日,双方均伤亡数千,林彪看到长春不是一时半时能攻下来的,也对违背了毛泽东的旨意而深感不安,随立即改变了初衷,改强攻长春为长围久困,决定自己率部南下。毛泽东闻讯大喜,立刻电令林彪:除围困长春之军外,其余主力全部南下,围攻锦州。

    谁知林彪尚未动身,却又顾虑重重,心存观望,随即给毛泽东去了一封电报,强调:身边的北宁线敌情严重,还有,我若逼近锦州,北平的傅作义肯定北上增援,到时我首尾不能相顾,只有待主席令华北部队西进大同,佯攻绥远,分散傅作义的主力之时,我方能南下。

    看到林彪的请求,毛泽东即急令华北杨成武兵团西出绥远,端傅作义的老窝。岂料,林彪却又向毛泽东提出:部队筹粮困难,雨具缺乏,桥梁被冲,交通不便-----主力出发时间仍无法确定。

    折腾了几个回合,毛泽东不禁震怒,火冒三丈,吼道:“五心不定,输得干干净净。这个林彪,阳奉阴违,明允暗拖,全然不顾大局。”即连连拍着桌子喊来作战参谋,一字一句地口授电文:“你们南下出动遥遥无期,究竟什么时候动身?我已令杨成武西攻绥远,傅作义正大力援绥,你们是不是非要等到傅作义将杨成武赶走后,再回过头来对付你们,到那时才会出动不成?”

    林彪接到电报后见毛泽东的口气之严厉实属罕见,不敢再拖延怠慢, 乃亲率数十万主力出动南下,抵彰武,继而围锦州,并派出八个师率先抢占锦州西面的屏障塔山,力图阻挡锦西蒋军的增援部队。

    正在此时,蒋介石亦获知林彪的几十万大军正向锦州包抄扑来,并抢占了锦州西面的屏幛塔山,当即率空、海军司令飞抵距锦州仅数十里之遥的锦西葫芦岛,决心与昔日的学生一决上下。蒋介石找到傅作义,让其从华北火速抽调十一个师组成了东进兵团,令空军出动数十架飞机做掩护,要不惜一切代价突破塔山防线,然后再与固守锦州的范汉杰两面夹攻林彪的攻城部队,以解锦州之围。又急命卫立煌速遣廖耀湘率西进兵团十万多人从沈阳出发,急行军直扑锦州。部署妥,蒋介石眼盯着部下,一字一句地说:“打不下塔山,都提着头来见我!”

    再说林彪,正紧锣密鼓地将攻打锦州的部署安排的有些头绪之时,尚未喘息,即接到葫芦岛增兵的谍报,林彪不由的沉下脸来,神色凝重,即令所有部队原地待命。自己坐在作战室的椅子上,拿着布口袋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炒黄豆, 一边嚼着炒黄豆, 一边目不转睛地死盯着地图,整整苦思了一天,不说一句话。又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唤来作战参谋,口授电文:“给毛主席发加急电报,要求回师打长春。”

    看到林彪在临战前又一次变卦,罗荣桓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看着正在默默地来回踱步的林彪,小心翼翼地说:“林总,你知道,为了不打长春先打锦州,毛主席是三令五申。现在我们刚下了打锦州的决心,又突然改变, 如何向中央解释?而且我们把几十万部队拉到了辽西,锦州外围已经肃清,指战员斗志旺盛,忽然不打锦州了,战士们会怎么想?这些都是问题,林总,你考虑了没有?”

    林彪平静地回答说:“什么决定都有会有问题,什么都不能一成不变,战场更是如此。打锦州的同时我担心会被锦西和沈阳的敌人合围攻击。------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准备了一桌子菜,却来了两桌子客人,你说怎么吃?”

    罗荣桓苦口婆心地劝道:“林总,打锦州的计划是军委和毛主席已经批准了的,我们的决定不能变, 决心也不能动摇。”

    林彪恼怒地反问道:“什么?什么决定不能变?------是我们与敌人面对面,鼻子对鼻子的,是我们掌握着敌人的动向,态势和部署的,是我们熟知战场的地形。我们把这些情况连同我们的想法部署全部向军委和毛主席发电报,中央才根据我们的意见在千里之外进行决策的。如果说中央批准了的,毛主席同意了的就一定不能变,那要我们这些指挥员干什么?”

    罗荣桓知道自己的话剌激了林彪,------林彪如果真的较真犯起倔来,还真不好办。于是,罗荣桓放缓了口气说:“林总,你想过没有,从锦州撤围会陷入被动的。”林彪看了罗荣桓一眼,阴沉着个脸,仍然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仍旧是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扔炒黄豆,嘴里面依然是慢慢吧咂着, 并不发一言一语,脸上亦毫无表情。半晌,突然,林彪停住,身子未动,头却向后扭回来,问参谋长刘亚楼道:“参谋长,你的意见呢?”

    刘亚楼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我同意政委的意见,还是打锦州好。”刘亚楼正要解释,说:“林总,我看只--------”林彪却挥着手打断他的话,说:“你别说了。”随即坐到椅子上,低下头,抽抿着嘴,继而抬起头,谁也不看谁地对他俩慢慢地说:“我何尝不想打锦州,我也想完完全全地按照军委和毛主席的决定来打这一仗。可是,现在敌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锦州城内共有敌军八个师,不是片刻之间就能拿下来的。而攻锦州最重要的保证,就是要把锦西方面的援军挡住。据报告,锦西葫芦岛的敌人早先只有二个师,后来增加了四个师,现在又新添了五个师,总共十一个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火速集结如此之多的兵力,葫芦岛上一定有人物,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蒋介石可能就呆在那里。塔山距锦州只有几十公里,战斗一旦打响,援兵不一定堵得住,如果堵不住,蒋介石的机械化部队一个冲锋就可以摸得着锦州的城墙。到那时,我们将是腹背受敌,骑虎难下,真可就大大地被动了。不如回过头来打长春来得稳当。”

    刘亚楼说:“林总,只要我们死死挡住锦西葫芦岛敌人十一个师的进攻,只要我们塔山的阵地不丢,那么我们就有九分胜算的把握。”

    林彪停住踱步,说:“说。”

    刘亚楼继续说道:“林总,四纵部队正在塔山一线构筑工事,我们还有十一纵另加两个师在他们的侧后构筑二线工事,我看问题不大。”

    林彪却说:“塔山是我们的软肋,我最放心不下,不是问题不大,而是问题很大。”

    罗荣桓赶紧接过话茬说:“林总,我建议总部须派人去四纵协助指挥作战。战前动员也必须要搞得彻底。告诉指战员,塔山将会有一场恶战,叫敌人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也不能前进一步。只要死死地守住了塔山,才能保证主力顺利攻下锦州。------林总,是不是准备一下预备队。”

    林彪点点头,即命:“一纵进驻塔山和锦州之间,作为战役总预备队。”

    正在这时,秘书急匆匆地送来一封电报,罗荣桓看了一眼,马上递给林彪,林彪手未动,命:“念。”罗荣桓将电文塞到秘书手中,令:“念。”秘书看了林彪一眼,大声读道:“林罗:四五月间,长春本来好打,你们不敢打;七月间,长春同样好打,你们又不敢真打。现在攻锦部署业已完毕,你们却顾虑重重,前怕狼后怕虎,又是不敢打锦州,反要回去打长春。我认为这样甚是不妥。 毛泽东。”林彪看了罗荣桓一眼,浓眉皱成一团,两人谁也没吭声。还是刘亚楼试探着问林彪:“林总,下步该如何办?”

    林彪昂起头,目视远方,道:“给毛主席发报,我们还是打锦州吧。”

    果然不出林彪所料,塔山阻击战首先打响。再说锦州西面的塔山名为山, 实为几道缓坡,势若平地,无险可守。林彪的八个师,只能靠着层层壕沟,用沙袋堆垒起来的掩体,来面对蒋军整营、整团、整师发起一波一波成建制的冲锋。硝烟弥漫之中,就见满山遍野人群簇动,前仆后继,只听得喊杀之声不绝于耳,爆炸之声震耳欲聋,肉博撕打之场面令人悚目惊心,枪林弹雨,飞沙走石,血流成河,尸骨成堆。 双方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烟尘蔽日,吼声震天,弹丸大小的阵地反复易手,你争我夺。连刘亚楼也红了眼,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挥舞着拳头,传令道:“告诉战士们,四纵与塔山共存亡!谁要是敢丢失了阵地,放过一个敌人,不管是两条腿的,还是四条腿的,严惩不贷!先枪毙你们这些四条腿的!平日里光会骑着马抖威风,打起仗来你他妈的那股神气劲儿跑到那里去了!” 

     塔山一役,双方鏖战六天六夜,林彪的八个师硬凭着爹娘铸就的血肉之躯活生生地挡住了蒋军十一个师的轮番冲锋,可怜蒋介石的东进兵团遗尸六千多具,遥望着近在咫尺的锦州城楼,却始终未能越过塔山一步。

    再说李讷,自从来到了西柏坡,又闯出了一番天地,结识了不少小同伴。这天,大清早就直嚷着要出去玩,溜出去玩了一会,回来向妈妈要水喝。 **一看自己的宝贝闺女哟:两手沾满黑泥,脸上满是泥巴,袄袖子上湿碌碌的,李讷放下喝水缸,正要往出跑,**一把抓回来, 一个劲地嘱咐说:“别扎着,别戳着眼,别去耍水。水里有老马猴,有怪吓人的野鬼,你要是敢到河边去玩, 那些鬼就一把把你给拉下去了,就把你给淹死了。你要是淹死了, 你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别跳墙头,小心窩了脖子------出去别打架,要是有孩子敢欺负你,你就狠狠地打,往死里打他。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正值毛泽东就在旁边,不快,说:“这是什么话?一个大人家,教育这么大点的小孩子这么说?”

    **嘟囔着说:“李讷,别管你爸爸,听妈的,谁要是敢打你,你就拼着命揍他,往死里揍,记住没有?”李讷点点头。

    李讷连蹦带跳地窜到大街上,只见街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大堆人,就听得人群中吆喝不已,又传来一片喝采之声。李讷用小手分开众人,硬是挤进这人群:原来是个变戏法的。

    只见卖艺人站在场中央,拱着手绕场一圈,唱个喏,喝道:“下面,我给诸位老少爷们表演一个拿手好戏,叫肚里穿针引线。”只见卖艺人将一包针拿出来,先将一根塞进嘴里,又拿一根塞进嘴里,一连十次,将这十根针一股脑儿全填到嘴里去了。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绣花线来,扬了扬手, 场内转了一周匝, 随将这根细线填进嘴里,接着,将两个腮膀子鼓囔着咀嚼了几下,伸着脖子咽了几口,绕着场子急走一圈,方站定,撅着嘴吐出一丝线头来,再用一只手从嘴里拉出线来,真是神奇,只见一根线上纫着十根绣花针,抖抖索索地拽了出来。两只手拽着两边线头,断喝一声,“嗨”,------随即从地上的口袋兜里拿出一个红漆盘子,将一串针线展放到盘子上,即绕场一周,嘴里念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各位老少爷们,帮个忙吧。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下全靠大家帮忙捧场了。”

    只听的盘中叮铛一阵乱响。

    谁能料到这个幼小的李讷,看戏法着实入了迷。一边看戏法,一边心中暗自思忖着:“人家能纫十根针,我不妨也试试,我纫一半,五根,若成功了,我就在家中给爸爸妈妈玩一下这个戏法,方显显自己的能耐有多大,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说干就干。只见这小小的李讷溜回家,趁**不备之隙,即翻开妈妈的针线盒,从放针的针葫芦里找出五根小小的绣花针来,又扯断一根白线,溜出房门,躲在僻静之处,专心致志地练起戏法来。只见李讷也学着卖艺人样子,拿着一根针扬起手,摆出一副让人看清的架式,撅起嘴唇,即塞到张开的小嘴里去了。如此数次反复,终于将五根针塞进了嘴里。又掏出白线,两手拽着扬起来,亮一下相,随即填到嘴里,亦学着赶场子的人鼓着腮梆子,往外一拉,却见线还是线, 吐出来针还是针。李讷仍不灰心,试了几次,仍旧如此。不禁狠起自己来,心里骂道:“真是笨蛋一个,连几根针也穿引不进去。”即认认真真地又摆弄了一回,屏住气,狠劲地嚼了几下,又试着咽了一下,------只见嘴里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顿时血流满面。李讷惊惶失措,一口将针线喷了出来,边喊:“妈妈!妈妈!”边哭着往家里奔。

    适值**正在房中聚精会神地练习毛泽东的草楷书法,忽听得女儿一片哭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敢情是叫野狗咬着了?刚起身,即被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扑进来的李讷撞了一个满怀。**低头一看。天呢!只见女儿满脸是血,嘴角仍不停地涌出殷殷鲜血。只惊得**如头顶响了一声劈雷一般,两眼瞪得似铃铛一样,两手抓住李讷的肩膀,直喊:“闺女,怎么啦?咋的啦?你吃了什么了------是叫什么扎着啦?啊!快和妈妈说!”李讷掩面呜咽着,哭着告诉**:“妈妈,我看了耍戏法的了,也学着在嘴里吃针穿线。不小心,把针给吃下去了。”不听则已,一听则炸了营,一听到李讷竟然把钢针吞到肚子里去了,**不禁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你怎么把针给吃下去了!你真吃了吗?快说!”李讷哭着点点头。听到此话,**就似的头皮一阵一阵发悚,头发好像就要炸起来。听老人们说过:吃下断针,则钢针在人的身体肉中不会行走。也不来回窜,老是停留的一个地方,可无性命之虞;若是吃了带眼的钢针,则针就要在人的身体肉中肚里迤逶行走,一直往心上窜。若是窜至心里,人就完蛋了。------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当务之急,赶快找医生!

    **忙喊来人,即有人欲抱着李讷去卫生所,**连忙止住道:“别抱,别抱,用椅子抬!”大家七手八脚地将李讷搀放到椅子上,一溜小跑地送往卫生所。**跌跌撞撞地跟随在后面,边喊着:“闺女啊!闺女!”又扭过头,拽过一个警卫员来,急着嘱咐道:“你快去,快去告诉她爸爸------主席。告诉主席,就说是李讷出事了,让主席快点来呀!”

    一阵忙碌。医生将李讷嘴角和嘴里的血迹擦干,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病症来,问李讷那里不舒服,李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医生看着**说:“**同志,我看不出什么来?要不------”**不等医生说完,即大声质问道:“什么看不出来,流了那么多的血,谁知道把针跑到那儿啦?大夫,你再给好好看看。要是咽到肚子里面去了,该什么办?------你先把你嘴上的口罩给摘下来,说个办法。”医生摘下口罩,一脸无奈地说:“真要是把针咽下去了,当下子也没什么好办法。若是一旦有了症状,就非得开刀往外取了。当下先让孩子卧床,别动弹,观察一下再说。”看到连医生也是束手无策,**的心不由的又凉了大半截,止不住地一声闺女,一声女儿的哭个不停。

    **正在哭泣,忽的想到一事,忙命人去街上寻找那个江湖卖艺人,嘱咐道:“好好问讯一下,若是吃了钢针该怎么个救治之法。切记,先不要难为人家,好言好语多说好话,不行的话,多多央求吧。”谁知那个卖艺人早就散场走了,**无奈只得命医生一刻也不能离地陪着她守护在李讷身边,万一有个好歹好照应着点,一边仔细观察李讷是否有动静,是否变腾。

    毛泽东接到报信,忙匆匆赶了过来,**看着丈夫来了,抹着泪眼问毛泽东说:“你说该咋办?”毛泽东无可奈何地说:“怎么办?不行,就动手术。”听到此话,**极是心疼,又是生气,且是无奈,只是抱着李讷哭个不停。众人劝解了一回,方渐渐的止住。

    听到李讷出事了,***、朱德和周恩来急忙赶了过来。任弼时因天天整夜熬眼,头晕倒在床上,不能起来,闻说此事,也忙派人立即前来探望帮忙。一会儿,邓颖超也三步并做两步地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仔细地端详了李讷一会儿,拉过**来,说:“找几个人去问一下老乡们,多问几个老人,看有何土办法或妙方救治一下,也许用得着。“”一句话提醒了**,赶紧命人多派人手到村子里沿门挨户地遍访一下,众人听了忙飞奔跑出去。

    还行,一个警卫员气喘嘘嘘地跑过来告诉:村子里有一个老大娘,说有一个土办法,也许用得着,不行就试试。**听说,连忙一叠声地让人请来。一会儿,警卫员领搀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大娘来了, **即像捞到救命稻草一般迎上前去,将事因原委述说了一遍。 老大娘说:“不行就试试:先将一捆极新鲜的宽叶韭菜,用开了锅的开水略略浇一下,就赶紧捞出来,------记住,千万不要把韭菜放在开水锅里抄,也不要浇得老不菜菜的,浇到啥样子就行啦?放到嘴里嚼起来脆脆的,咬起来嘎蹭嘎蹭地就行。然后,千万不能用刀切,只是整根整根地团在一起,团成一个团,让孩子吃下去,一口一口地吃下去,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别吃饭, 就尽吃这些韭菜。过一、二天,把孩子拉出的巴巴屎用棍子拨拉一下,看一看拉出的韭菜里能不能把钢针给裹带出来。------同志你知道,只有韭菜是穿肠草,吃到肚子里化不了,也许让吞到肚子里的这些一团一团的像乱麻似的韭菜能把针裹带出来, 那也不敢说。”

    又是乱了半日,看到李讷暂时无事,**随把李讷从卫生所抬回自己的住处,安顿好,众人方一起一起的渐渐地散去了,

    **急派人去寻卖韭菜,因是入秋,伙食班没有,街上无人卖, 跑了半日,方寻到一家老乡的菜园子里割了一捆养茬的韭菜。**又赶忙如法炮制,又逼着李讷一口接一口地咽下去。吃得小小的李讷实在咽不下去,告了草。**流着泪对李讷说:“好闺女,为了活命,再吃一点吧。啊,老小。”毛泽东也在旁边抚摸着李讷的发辫,笑着哄道:“好闺女,听妈妈的话,再吃一点,就再吃一点点。”望着爸爸妈妈说死说活的样子,李讷又强忍着咽了几口,方罢。

    第二天,**从李讷拉出来的屎中扒拉了半天,不见钢针的踪迹。**回到李讷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闺女,你倒底下是把针给吃了,还是没吃?你给妈妈个准确话,免得妈妈担心。”李讷一脸惘然地回答道:“妈妈,我也不知道。”**正想发作,转念又堆下笑脸来,说:“啊, 没事,没事,咱不怕,吃了也没事,会好的。”

    提心吊胆地捱到第三天,仍旧是王大娘姓王,不见动静。**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扔开拨屎的木头棍子,气呼呼地闯进毛泽东的办公室,一进门,见毛泽东稳排大坐地挥笔写着什么,***和周恩来正伏在桌子上拿着放大镜看地图,朱德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犯困,任弼时血压甚高,头晕不支因躺在床上,头上捂着毛巾。**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蹿到毛泽东的桌子前,怒冲冲地问:“主席,你这个当爸爸的,倒底还管不管了?”毛泽东抬起头来,看着满脸泪痕的**,慢慢地回答说:“我也不是医生,我也没办法。”**情不自禁地站在屋子中央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继而一边狠劲跺脚,一边嚎哭,众人上前劝解无济,毛泽东只得派人去请邓颖超大姐。不大功夫,邓颖超过来劝解了一阵子,**方静下来,仍回去陪伴李讷去了。

    再说**战战栗栗地熬到第四天,方到五更,李讷就一个劲地嚷着要大便。**赶忙穿上衣服,让李讷往尿盆子里面拉,然后,将一盆子的屎尿端到屋外的窗台底下-----入秋凌晨的天气显得有些寒意,**披着夹袄,将一堆屎拣出来摆放在院中,打着手电,找来棍子,仔仔细细地扒拉起来。突然,**觉得眼前一闪:一枚涩湿闪亮的钢针,极不情愿地蹦了出来。**心中一动,拿起来用手拭擦了一下。果然,确确实实是一根钢针,且带着针眼。

    **顿觉心中似万马奔腾一般,又如山塌海陷一样,一颗心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砸落在地上。可怜的**屏住气,定了定神,随即小心翼翼地将钢针放到窗台上,进了屋,坐在床边,心中一阵憋闷,只觉的心尚在呼咚呼咚地乱跳,嗓子眼里也不知什么东西正欲一个劲地往外翻。此时的李讷方拉完屎,还躺在被窝里,见妈妈进来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 便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妈妈。

    **看着李讷,咬着牙,伸手便隔着被子朝李讷的屁股上狠狠地捶了一下,骂道:“你这个兔崽子,你快把妈妈吓死了。”手还没放下,又猛的把李讷从被窝里拉拽出来,搂抱到自己的怀里,大声嚎哭起来,一边拍着女儿的背,一边哭着说:“好闺女,你拣了一条活命,妈妈也拣了一条活命啊!”

    时适天刚蒙蒙亮,毛泽东素日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正在上房的办公室里,只听得下房**的住处里传出一阵哭声,赶忙过来讯问。**破涕为笑,说:“李讷刚才把钢针给拉出来了。是一根带眼的针。今天是第四天,我把针放到屋外的窗台上了。”

    天大亮,听到李讷将钢针拉出来,众人都纷纷前来探望,见李讷平安无事,均就放心了。

    **心里着实感激那位老太娘,随领着李讷前去认门拜谢。认了干娘,硬捺着李讷给干娘磕了三个头。干娘说:“咱闺女好几天还没吃上顿饭,来,干娘给你做点好吃的。”**和李讷盘着腿坐在坑上,看着干娘将玉米面揉合好,摊平,用刀切成骰子大小的四方块,呛锅熟油,撒放胡椒面,再剁放葱花,倒入面块,待将热气腾腾的饭端上来,老大娘笑着说:“闺女,这叫玉米面疙瘩汤。来,你尝尝。”

    李讷着实饿急了,就着烫劲一连吃了两大碗,方抹抹嘴。老大娘说:“这一回可把咱闺女饿坏了-------有时间多来干娘这儿,干娘再给你做好吃的。”李讷只是一叠声的应诺,告辞时,**又是一叠声地道谢。

    出了门,李讷悄悄地对**挤挤眼,伸舌头说:“妈妈,我干娘啊,倒像我的奶奶了。”

    且说林彪一声令下,经过三十一小时激战,全歼锦州守敌十二万之众,生俘上将范汉杰,将东北与沟通华北的咽喉一举切断。毛泽东听到战报后兴高采烈,对众人说:“打下锦州,就是掐住了蒋介石的脖子,卡住了他的咽喉,敲断了他的脊梁。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堵住门来打狗了,关起门来包饺子了。”正巧李讷就在身边玩耍,听说要打狗,巴眨着眼问:“咱们家里没狗,什么样的狗?”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毛泽东笑着喊李讷过来,喜形于色地对她说:“管他什么狗不狗,你先给爸爸跑一趟吧,告诉炊事班,今天中午给爸爸饨碗红烧肉。”

    中午,李讷见端上香喷喷的红烧肉来,馋得连哈拉子都流了出来。不时地拿筷子从毛泽东的碗里掏着肉吃。**也是笑逐颜开的,说:“你爸爸一连五六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吃碗红烧肉你还要和爸爸争抢,贼不要脸的。”

    毛泽东除来碗红烧肉以示庆祝外,还喝了两口萄萄酒,毛泽东素日不胜酒力,沾酒即上头,上头便脸上带出晃子来,只喝得两个眼圈发红,脸红似关公一般。毛泽东仍挤着眼笑问李讷:“闺女,来,来,你跟爸爸说,是吃你妈妈的绣花针香呢,还是吃爸爸的红烧肉香呢?你哪个牙馋了,爸爸给你敲下来。”李讷过来便拧住毛泽东的耳朵,说:“爸爸是个坏枣!坏枣!大坏枣!”毛泽东一把将李讷搂在怀里,笑着说:“你是个坏蛋!坏蛋!小坏蛋!”眼看着父女俩乐得前仰后合的,坐在一旁的**也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李讷转身一把拽住毛泽东,又揪住父亲的耳朵,正要把小嘴凑到爸爸的耳朵跟前欲说什么,**拍着手笑道:“嗷!嗷!不害羞,说悄话,喂老鸹。” 李讷对妈妈做了一个鬼脸,呶着小嘴,不服气地直嚷辩道:“孩子的事不准大人管。妈妈不准偷听。”**笑着说:“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

    小李讷随对着毛泽东的耳朵悄悄说着, 嘟嚷了半天, 毛泽东听了半晌,方吐出一句话来,说:“不要理他。”

    不知李讷在毛泽东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话, 后来竟惹得毛泽东大动肝火,似炸雷一般地怒吼起来。想知究竟,不妨翻开下页听我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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