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你可别后悔

    tue mar 31 13:47:37 cst 2015

    “少爷，这人是谁呀？穿的衣服好漂亮，好特别。”白冰忍不住好奇地问。

    陈铮哭笑不得，正想要她仔细看看。

    红绫却鄙夷地对白冰说：“这你都没看出来，亏你还是府上的人，连自家小姐都认不出来了？”

    还是红绫这丫头有眼力呀。

    “你们两知道这城里哪里有刻坊吗？”陈铮对两个看得入神的丫头说道。

    “少爷是要刊印小姐的画像吗？”红绫说道。

    “还是红绫聪明。”陈铮摸着红领的小脑瓜说道。

    “回少爷，大相国寺附近有很多刻印的书铺”白冰说道。

    坊刻的出版主体是书商。我国早期印刷品多为坊刻本。在唐代，除寺院刻经之外，大部分是民间坊刻。刻印的图书中佛经最多，历书、字书、韵书、占梦、相宅等民间用书次之。

    到了宋代书坊刻书内容，变得十分广泛，归纳起来大致有：科举应试之书；日常参考书；民间诗歌、戏曲、小说、平话、弹词之类的通俗文学作品；违反封建政策的禁书。在版刻艺术方面，书坊刻书家也勇于创新，发明了许多刻印艺术形式：黑口、书耳、正文注疏合刊、重言重意、多附插图图文互重；刻书行款字体的变化；牌记。

    古代书铺有两种：一是只售书，不刻书：一类是既售书，又刻书。南宋时的杭州，刻铺林立，如孙起父子的“书籍铺”既刻书，又售书，还编书。坊刻之书具有名目新、刻印快、行销广的特点。福建建阳的崇化、麻沙两镇的书坊，自宋至明数百年不衰，所刻书人称“建本”或“麻沙本”。自宋开始，全国出版许多出版中心，如宋有杭州、成都、建阳、平阳，元代有杭州、建阳、明有南京，苏杭等。这些地方之所以成为出版中心都是因为坊刻兴旺。南宋时期我国形成三大坊刻雕版中心，两浙坊刻（集中在杭州和金华），福建坊刻（建阳）蜀中坊刻（成都和眉山）。

    “那刊印一张这样的画要几文钱？”陈铮指了指面前的田静画像。

    “回少爷，这个小婢不知。”白冰说道。

    “红绫，你去把李四叫过来。”

    “是，少爷。”

    院子里，孙三和李四正在闲聊。

    “李四，少爷找你，你快过来。”红绫远远看见李四叫大声喊道。

    “好的，我马上就去”李四回了一声。

    “孙三，少爷找我，我就先不跟你聊了。”

    “行，你快去吧！别让少爷等急了。”孙三边说边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少爷，小的来了，不知你有什么吩咐？”

    “李四，你去大相国寺附近的刻书坊问问刊印一张这样的画需要多少钱？你告诉他们，如果印的好，价钱合理的话，少爷我就会大量刊印，这图如果能彩印最好，价钱可以商量，记得印几张回来，这是信笺，胡帐房看见后，会给你支付银两，你拿着去胡帐房那领些钱，快去快回。”

    李四接过信笺和画，应了一声就去找胡帐房了。

    陈铮并不担心在北宋刊印一张图文画像有多难，这个时候，毕昇早已发明了活字印刷术，至于图像，也可以做成木刻版画，但就是不知道能否印成彩印画。炎热的夏日，终于下了一场大雨，此刻田静在哪呢？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四周逐渐变得安静下来。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东京怡和客栈，一间中等客房内，一身穿粉红衣衫，小家碧玉般的女子焦急不安地在房里来回走动，突然停下来向坐在一边相貌俊美的男子说到：“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已经出来一天了，少爷他们会很着急的。”

    “红月，不是我说你，怎么刚出来一天，就嚷嚷要回去了，真没出息。”女扮男装的田静不满地说道。

    “可是，小姐，我们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又没回去，少爷肯定会担心的。”

    “我才不管他，谁叫他那么凶的，让他着急一下也是应该的，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

    “可是，小姐，这样不太好吧？少爷昨晚都向你赔不是了，······”

    “好了，红月，哪有那么多可是？你就别管了，快去睡觉，这事主要在我，我哥是不会怪罪你的，快睡觉去。”田静不等红月说完就催着她去睡觉。

    陈家宅里，赵管家和胡帐房看着李四拿回来的彩印画，好一会儿没说话。红绫喊了两声，两人才清醒过来。

    “少爷，这样做恐怕不妥。”赵管家先说到。

    “不知赵叔觉得那里不妥？”

    “少爷，小姐可能只是出去玩玩，过几天等银子花的差不多了，说不定就会回来了，我们没必要悬赏500两去寻找灰姑······，呃，是没必要悬赏500两去寻***。”

    “少爷，赵管家说得有道理。再说，少爷你叫我托管的银两只有50多两了，咋们没那么多的钱拿去寻***。”胡帐房跟着说道。

    赵叔、胡先生你们先别急，先听我说：“你们看，这画报右边是不是还有些空白之处？”

    “不错，老奴不懂少爷为何不把右边的字写大一些，这样看岂不是有失对称？”赵管家不解的说道。

    “其实，我们现在手中这几张画只不过是样本，因为当时我还没想好右下半部分写什么才好？现在我已经有主意了。”

    “不知少爷有何主意？”胡帐房好奇地说道。

    “我打算在这画的右下半部分做广告。”

    “　广告？”胡、赵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比如有人开了家酒楼，在酒楼开张大吉的时候，一般都会敲锣打鼓放炮仗或舞狮，有的甚至是延请各界名流与官绅前来捧场，主要是让大家知道他这家酒楼开业了，其实我们这画上的全部内容就是一个图文并茂的广告。”陈铮看两人不懂就解释了一番。

    “那不知这右下半部分，少爷如何安排？”

    陈铮没有直接回答管家的问题，而是给他两递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因为有很多21世纪的词汇，陈铮懒得一个个解释，所以都在纸上写了注释。

    凡凭此报前往陈氏银行，不仅可以免费开户存银子，而且不收取保管费，如果每年定期存款，则可获得每贯30文的利息，存款到期，可连本带利取出。

    银行：即交子铺户，但不用交保管费。

    定期存款：即存款时双方约定存款的期限，不到期存款的银两不可取出，利息每年百中取三，到期可连本带利取出。

    非定期存款：即存款时双方不约定存款期限，随时有需要可随时取出，但无利息。

    两人不多时就看完了，但是有很多地方没弄明白。

    “少爷，你的意思是要开交子铺户吗？”胡帐房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老奴俩不明白这交子铺户一般都是要收保管费的，为啥少爷这不但收保管费，还要付利息给存钱的人，这不是亏本的买卖吗？”

    “想不通，你俩就慢慢想，或许以后你们理解的会更深。赵叔，你吩咐孙三和李四两人去东京城有没有人要卖店的？”

    “可是，少爷我们钱不多了。”赵管家说道。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去找就是了。”

    见自家少爷态度坚决，赵管家和胡帐房只好带着疑惑悻悻地去工作了。

    又是一天清晨，陈铮想起之前那位高价拍卖获得自己打火机的蜀中富商，吃过早饭，便带着红绫决定去找那位蜀中富商。

    说起那位蜀中富商，陈铮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不过还好记得他姓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这古代的称呼就是麻烦。梁氏商铺正是那位富商的店铺，陈铮带着红绫走了进去，店掌柜的就笑嘻嘻地迎了过来，拱了拱手问道：“请问公子是来存钱的，还是来兑换银子的？”

    “两样都不是，我是来给你们东家送银子的，你们东家在吗？”

    陈铮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说道：“这不是前些时日在聚芳阁拍卖“圣火盒”的陈家公子吗？”

    陈铮闻声看过去，正是那位高价竞拍获得自己打火机的梁公子。

    还未等陈铮说话，梁公子走了过来拱了拱手道：“陈公子，别来无恙？”

    陈铮也拱了拱手道：“承蒙梁兄挂念，一切安好。”

    陈公子请随我到客厅一叙，梁公子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走进客厅，分宾主而坐。

    “来人，上茶。”

    一青衣女子便盛了两杯茶，走进来把两杯茶分别放在两人旁边的桌子上，便退了下去。

    “陈公子，我正好想找你，不曾想你先找上门来了。”

    “不知梁兄找在下何事？”陈铮尝了一口茶便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打开圣火盒，点着火的时候，有一股难闻的怪味，不知道陈公子可知是怎么回事？”

    “这是圣火的味道，以前我也常常闻到，不必大惊小怪的。还有梁兄之前小弟跟你说过你如果没事的时候，就不要经常点着圣火了，这圣火要是要是生气的话，会一两年躲在盒子里面不出来的，所以还是请梁兄少用这圣火为妙。”

    “多谢陈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刚才听陈公子说是给在下送银子来的，不知道陈公子这话中的意思是······”

    “　小弟确实是想给梁兄送银子来的，不过就不知道梁兄感不感兴趣了。”

    “哦，有这等好事，为兄当然感兴趣，就是不知陈弟有何事需要为兄帮忙的？”

    “这家伙，说到银子就开始称兄道弟了，也罢，谁叫他之前也帮过咋呢？”

    “梁兄，小弟想问你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陈弟不必客气，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为兄回答便是。”

    “不知道梁兄家的交子铺户保管费是怎么算的？”

    “我家的铺户是当存户提取现钱时，每贯付给我家铺户30文钱的保管费。”

    “那这样的话，梁兄家里每年岂不是少收了几百贯，甚至上千贯的银两？”

    “陈弟何出此言？”

    “晕，这货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梁兄你想，你自家的银两收不收保管费？”

    “陈弟，你这是什么话，哪有自家钱财收自家保管费的道理，收不收不都是一个样吗？”

    “呃~，跟这货说话也太费劲了。”

    “这样说吧，如果我在东京城开个交子铺户，你在我铺户存三千贯，不收保管费，存一年的时间，我给你每贯30文的利息，但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你不能来取现银，一年到期后，你可以连本带利取出你所存的钱，你会存钱到窝铺户吗？”

    “你不收保管费，还给我每贯30文的利息？陈弟你真会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你要是有种，就存三千贯，我这就去找铺子，你敢吗？”

    “陈弟，你别欺人太甚，不就是三千贯而已，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话可算数？”

    “本公子一向说一不二，当然算数，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让汴梁城所有的人来作证，你看怎么样？”

    “那陈弟你可要想清楚，别怪为兄没提醒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空口无凭，梁兄你可敢和我立字据。”

    “呵，难道我怕了你不成？来人，笔墨伺候。”

    丫鬟闻声随即取来纸笔。

    不多时，字据立好，当下两人签了名，按下指纹，一人一份，还有一份送开封府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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