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借钱盈利

    wed apr 01 01:50:06 cst 2015

    陈铮手拿着两人立的字据，才知道跟他立字据的梁兄叫梁智，出了梁氏商铺，心情很好，很激动，很想抱抱红菱，分享一下这成功的喜悦，又或者是在大街上大声呐喊几声，来宣泄自己的心情，可是他不敢，他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登徒子，是疯子。

    陈铮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心情，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事情还没办好，脑子就发热，容易糊涂犯错。下一步该是找商铺，开银行了，东京城这么大，买个铺子应该不是大问题。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赵叔、李四、孙三他们现在应该找到将要出售的商铺了，正等着自己回去，汇报工作呢？

    不急时间还早，逛逛街，买点零食，填填肚子，再去酒楼吃个饭再说。于是陈铮带着红绫一路沿街闲逛，一路上，各种各样的小吃屡见不鲜，陈铮虽然不是第一次买小吃了，但还是有很多小吃类型他没见过的，什么炊饼、豆团、糍糕、麻团、岩豆儿、花花糖、荔枝膏、缩砂糖、五色糖等等一大堆，基本上每见一小吃，陈铮都会买些品尝，毕竟价钱便宜。

    红绫从小就没吃过好东西，现在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贪吃，而陈铮则是头一回吃这些古代小吃，这些精美可口的小吃教他欲罢不能，不知不觉，两人肚子就开始打着嗝儿，陈铮发现时已经晚了，本来是要去品尝京城的美味佳肴的，没想到自己贪吃，一不小心把肚子填饱了。算了，反正有的是机会，红绫，我们回家。

    回到家里，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赵叔他们已经寻了好几个想要出售铺子的商家，听了他们详细地汇报商铺地址、售价和周围商家的情况后，陈铮把银行的商铺地址定位在东十字大街最有名的董氏茶楼对面的云福酒楼，虽然贵了些，需要两千八百两，但是值得。因为东十字大街在东京城非常繁华，这里每日五更点灯，交易各种商品，比如衣物、图画、花环、领抹之类的，天亮之前就会散去，所以又称为鬼市，而在白天时，东十字大街两侧的茶楼酒肆也十分的热闹，每日的行人旅客来往不继。

    云福酒楼本来生意挺不错，但自从酒楼老板林老爷得重病后，酒楼的生意便越做越淡，林老爷子膝下只有一女，唤作林媛，当时尚未及笄，就临危受命，又不曾有经营酒楼生意的经验。接手后，又遭到几个竞争对手的联手压制，所以林媛接手不到三年的时间，云福酒楼便迅速衰落，几乎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半个月前林媛父亲病逝，为了弥补家用，不得不低价出卖云福酒楼。

    梁氏商铺内，梁智愤怒地把一茶杯狠狠摔了出去，茶杯落在地上“砰”的一声，便摔得粉碎，站在一旁的丫鬟忙去收拾。

    不悦地说道：“陈铮竟敢傲慢无礼，太可恶了。”

    身边尖嘴猴腮的小厮一脸奸相地说道：“老爷不必动怒，既然陈铮不识好歹，我们何不成全他呢？”

    “我已经成全他了，你没看到我和他已经立了字据吗？”

    老爷息怒：“小的意思是何不老爷和其他铺户一起来成全他陈铮呢？”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你有没想过，陈铮如果到期还不上本钱和利息，就算官府抓他去捉牢甚至要砍他脑袋，我们也是亏本的。”

    “老爷是说陈铮会动用这笔钱？”

    “要不然，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好像是我们贷钱给陈铮，可陈铮好像很缺钱似的，有我们的三千贯还不够，还要开铺户向其他人要钱，这是很不合理，小的也是想不明白陈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说陈铮会不会是骗子？他是骗人去他那里存钱，然后他就把钱取走，离开京城。”

    “这个有可能，小的之前打听过，他和一个表妹是从广州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那我三千两岂不是将要被他骗去了？”

    “老爷您字据上不是写着到期还不上本钱和利息，就用陈铮家的地契抵押吗？如果老爷实在不放心的话，听说陈铮还没・・・・・・，小厮突然靠近梁智耳边小声嘀咕着。”

    “梁智听着小厮嘀咕，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往上翘了翘。”

    “你这小子主意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办好了我重重有赏。”

    “谢老爷，小的马上就去办。”

    陈铮带着红绫和孙三来到云福酒楼，原来的伙计带他们四处看了看，陈铮发现这地方还真不错，卖的价钱确实有些低了，到时候再补贴给她一些吧！陈铮叫了伙计，叫他请他们老板过来，自己有事跟她商量。

    林媛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心思去打理酒楼了，把一切都交给王掌柜，后来王掌柜说有事要回老家，至此，林媛便没有了经营云福酒楼的打算。昨天听下人说，有人想买自己的酒楼，说是开什么银行？管他，反正也不多收他的钱，他要便就卖给他罢了。

    “小姐，云福酒楼来的伙计说买主有事想跟你商量。”一青衣小婢进来说道。

    “有没说是什么事情？”林媛回过头来问道。

    “回小姐，没有。”

    “你下去跟叫车夫备车，顺便跟伙计说一声，我换身衣服就去。”

    青衣小婢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云福楼内，陈铮坐在大堂里正在小憩，没办法，以前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少爷，林家小姐来了。”孙三跑近来说道。

    陈铮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就出门去迎接。

    只见云福楼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一女子身穿一套黑色长裙，腰间系着白绫，头上并没有挽结云鬓，任由一头青丝在垂在后背，显得有些慵懒，一脸死亡憔悴，眼里更多的是忧伤。想必这就是云福酒楼林老板的女儿无疑了。

    “请问姑娘可是云福酒楼的林掌柜？”陈铮先开口问道。

    “奴家正是，不知公子大名？”林媛施了个礼并问道。

    “在下姓陈，单名铮。”

    “我们快进里面谈吧！”

    “好，林姑娘，请！”

    “不知道公子找奴家何事？”

    “敢问林姑娘卖掉云福酒楼以后有何打算？”

    “这事奴家尚未想好，请公子勿怪。”

    “不敢，想必林姑娘也已经知道在下买云福酒楼开银行的事情了把？”

    “我一听酒楼里的伙计说过了，但不知这银行是做什么的？”

    “不满姑娘，其实这银行就是交子铺户，不知林姑娘是否在蜀中商铺可有过存钱？”

    “这个自然，可有不妥？”

    “其实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取现钱的时候需要交保管费。”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可有那间铺户取现钱的时候不收保管费的？”

    “陈氏银行，就是在下开的铺户不收保管费，而且满足一定的条件下，我还会给到存户百分之三的利息。”

    “公子莫要开玩笑，不收保管费不说，还要给利息，试问公子如何盈利？”

    “林姑娘勿怪，不知林姑娘有没听说过王安石相公的青苗法？”

    “当然听过，熙宁二年九月，神宗官家颁布青苗法。规定以各路常平、广惠仓所积存的钱谷为本，其存粮遇粮价贵，即较市价降低出售，遇价贱，即较市价增贵收购。其所积现钱，每年分两期，即在需要播种和夏、秋未熟的正月和五月，按自愿原则，由农民向政府借贷钱物。收成后，随夏、秋两税，加息十分之二或十分之三归还谷物或现钱。你问这是何意？”

    “林姑娘不觉得这青苗法的利息太高了吗？”

    “这应该是比较低的了，怎么会是太高了呢？”

    晕~，这算低的话，那古代的高利贷利息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呀？

    “实不相瞒，林姑娘，如果在下贷给别人银两的话，利息最大不超过十分之一。”

    “这跟你所说的银行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姑娘应该知道很多富户一般都会放贷给农人吧？”

    “这个自然知道，工资可否别卖关子？”

    “你姑娘你想别人可以放贷盈利，为何我的银行就不能放贷盈利呢？”

    “你的意思是说你拿别人的钱放贷盈利？”

    “林姑娘果然聪慧。”

    “可是别人要来取现钱时，你放贷的钱还没收回来，你该如何是好？”

    “林姑娘请看，陈铮传了一张纸给林媛。”

    “林姑娘可有不懂之处。”陈铮看林媛半响没说话于是问道。

    “我似乎有点想明白你的银行是怎么回事了，你是不是把这个定期存款的钱拿去放贷，放贷的利息高于存款的利息，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内把这部分钱收回来？”

    “嗯，主要是这意思。”

    “好一个借钱盈利的法子，不过这法子恐怕不易实行？”

    “哦，说说看。”

    “存进来的钱和借出去的钱没有定数，想要盈利，恐怕要做的很周详严谨才行吧？”

    “林姑娘不愧是生意上的人，在下佩服，不过在下认为，银行并不只有放贷盈利一法，要不然在下也不会开银行了？”

    “哦，难道工资所说的银行除了放贷盈利外，还有其他盈利的法子？”

    “这个自然，要不然林姑娘你说，我为什么要做这亏本的生意呢？”

    “那公子如何让人相信是真的呢？还有公子如果卷钱逃走，那存户的钱岂不是一文都拿不回来了？”

    “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你说我卷钱逃走，为什么那些交子铺户不逃走呢？再说，林姑娘你觉得我有能力逃出京城，逃出大宋国土吗？我如果那样做，全家人的命恐怕都会被搭上，林姑娘你觉得我有必要逃走吗？”

    “公子所言极是，既然公子胸有成竹，奴家在这便先恭喜公子了。”

    “林姑娘客气了，不知道林姑娘有没兴趣一起合伙经营？”

    “林媛心头一震，虽说这赚钱的法子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具体的操作自己根本不知道，更何况现在父亲刚过世还不到一个月，就算我懂得如何去操作经营，也要三年以后才行。”

    “多谢公子美意，奴家心领了，但是奴家一不会经营，二是父亲刚过世，奴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既然这样，那我给林姑娘开个户头，不管是定期还是不定期存款，又或者两者都存一部分钱，都由姑娘选择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把奴家酒楼的钱一半定期一半不定期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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