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七窍玲珑转壶

    sun apr 05 06:16:05 cst 2015

    陈铮走出梁家大门，行不多久，就看见孙三驾着马车过来。

    “少爷，少爷回来了。”孙三喊道。

    坐在马车里面的红绫和白冰马上掀开帘子，从车上下来。

    “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红绫和白冰分别叫道。

    “嗯，咱们上车回家。”陈铮没多说其他话。

    一路上，红绫和白冰看到自家少爷脸色难看，也没说话，一路上安静的很。

    “孙三，咱们先不回家，先去陈氏银行。”陈铮朝驾着马车的孙三喊了喊。

    “是，少爷。”孙三也回了一句。

    梁家离东十字大街的陈氏银行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现在是卯时，有点早。陈铮叫孙三回去拿梳理用品，来的时候顺便买一套到陈氏银行，以后说不定会在这里工作的夜晚，如果不回家的话，肯定是在这住下的。

    离陈氏银行开业的时间也来越近，赵管家正在打点着一切。北宋末年，鞭炮这东西已经出现了，在民间，已经开始普遍用纸筒和麻茎裹火药编成串做成“编炮”，也就是鞭炮。赵管家买了好几串鞭炮，既然要开业，当然是越隆重越好。陈铮拆下几个，试了一下，声音比不了21世纪的鞭炮，估计是比例配置的问题吧。

    到了开业的时辰，陈铮走出门外，就看见陈氏银行门前围着一大群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呀。主要原因还是宣传的到位，昨天赵管家就已经安排人手在陈氏银行的旁边和京城的大都数地方都贴出了告示：凡是今天到陈氏银行定期存款一年以上的存户，皆有机会抽大奖。一等奖：白银五两，二等奖：白银三两，三等奖：白银一两，四等奖，五百文；五等奖，一百文，六等奖，二十文；安慰奖：《画报》一张。想想看，有了这些丰厚的奖品，这些人不心动都难，万一不小心抽了个一等奖，那一年的工资就到手了吗？

    第一个环节是由陈铮主持开业致词。

    各位汴梁城的父老乡亲们，今天是我陈氏银行开业的日子。大家能够过来捧场，我陈某感激不尽。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要开银行吗？我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陈氏银行类似于交子铺户，但又跟交子铺户不同。不同在哪些地方呢？第一，我们的银行是不收保管费的，任何人都可以在陈氏银行开办一个户头；第二，我们的存款分定期和不定期两种，所谓不定期就是存款没有约定时间，存户可以随时取出，定期就是相对于不定期而言的，比如说我今天在陈氏银行存了十两银子，定期为两年，那么在这两年之间，我到陈氏银行是取不出这十两银子的，但陈氏银行会给到我百分之三的利息，两年到期之后，我就可以取出十两银子和六百零九文钱利息・・・・・・

    陈铮罗嗦的讲了一大堆，主要是怕很多人不清楚，毕竟古代识字的人还是占少数的。开业致词完毕。接着就是放鞭炮，待鞭炮完全引爆后，陈氏银行今天的营业便开始了。赵管家让大家排成几行，一个一个来，第一个进去存钱的客户，存放钱之后，马上来到抽奖区，手往抽奖箱一伸，捞出一张小纸条，打开了一看是五等奖，一百文即刻到手。

    “唉！可惜了，才抽到一百文。”

    另外几个人存完钱的人，也纷纷打开纸条，可惜这几人大都是安慰奖。

    “你就知足吧！抽到一百文已经不错了，你看我们几人的都是安慰奖，老兄是不是该请我们喝顿酒呀？”

    “改天，改天一定请你们喝酒。”那男子边说边跑，生怕别人把他的银子抢了一般。

    到傍晚时分，存钱依然还在进行，梁智那家伙叫了两个以前在他铺户的伙计，陈铮便安排他们去管帐，先整整这两个人在说，今晚这两人恐怕数钱数一晚上都数不完喽。

    陈铮吩咐了一些事情后，就带着红绫和白冰回家。一路上陈争低头不语，心里一直在想着梁智这家伙，竟然敢惹自己，像是活腻了，得回去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将这厮除掉。走到家门口，一位女子拿着包袱在等候，好像是在等自己，仔细看了看，原来是那个梁智的小妾。

    “你来这里干什么？”陈铮对那个女人说道。

    “奴婢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奴婢来伺候公子。”若冰小声说道。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我这不需要你伺候。”陈铮无情地拒绝道。

    “公子，公子，请听奴婢解释。”若冰抱着将要进门的陈铮的右腿哭着喊道。

    陈铮想甩开，又恐把她给伤着，她抱得实在太紧了，自己寸步难行。红绫和白冰两人过来帮忙还是没弄开她。

    陈铮无奈，只好听她解释，要不然自己恐怕是要在这过夜了。

    “你放开我，跟我进屋慢慢说。”陈铮可不想站着听她解释。

    “奴婢怕放开公子，公子就不理我了。”若冰泪水连连地哭着道。

    “行行，都依你，你快说。”

    “奴婢是翠香楼的一个歌妓，前两天梁老爷把奴婢赎了出去，说是要纳奴婢为小妾，奴婢不得已勉强答应了他，昨晚他要求我演奏歌舞并且陪公子饮酒，事后又要奴婢伺候公子，奴婢刚开始不肯，梁老爷说不肯伺候公子的话，就把奴婢再次卖到青楼，奴婢无奈只好伺候公子，但奴婢真不知公子与梁老爷有过节，奴婢也是被梁老爷利用了，奴婢不敢再呆在梁家了，还请公子收留。”

    “梁智是不是在酒里放了什么？”

    “梁老爷他放了**，奴婢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问你，为什么我明明看见梁智和我同时饮了同一壶的酒，为什么他没事？”

    “回公子的话，梁老爷用的是七窍玲珑转壶。”

    七窍玲珑转壶？难道就是那个为当皇帝甘愿给自己戴绿帽，甘愿割让燕云十六州给辽国的石敬瑭用的七窍玲珑转壶不成。

    后唐末帝李从珂当上皇帝后，生怕拥兵自重的河东节度使石敬瑭篡夺皇位，便将其召回京师洛阳，予以软禁。同时还把自己的胞妹、魏国公主安插在石敬瑭身边，以充当耳目，窥其言行，想抓住他心存异志的点滴把柄，然后置他于死地。

    大奸似忠的石敬瑭何尝不知处境险恶？他深深懂得，如何化敌为友，使枕边人与自己一条心，这是关系到他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机会终于来了，一名叫林清的男子到石府投刺并递交家书。石敬瑭计上心头，他向魏国公主推荐，聘他为石府幕僚。魏国公主见林浩清有潘安之貌，不免青目相视；再与交谈，芳心大悦，当即拍板，将其留于府中。从此，与石敬瑭同床异梦的魏国公主放松了对夫君的监控，天天与林浩清谈诗论文，饮酒赏景。

    石敬瑭见“水到渠成”，以赏花为名，在家中举办了个宴会。宴会上，石敬瑭亲自把盏，不停地用七巧玲珑转壶为林浩清和魏国公主斟酒。魏国公主和林浩清哪里知道，这把特制转壶暗设机关，石敬瑭自斟自饮的是寻常佳酿，而斟给他俩的却是掺了**的米酒。林浩清更是做梦也没想到，他所饮之酒不但含有**，还有能致人死地的毒药“六辰绝”(据说误服此药者，在六个时辰后会无痛无痕地身亡)。

    俄顷，**在魏国公主和林浩清体内发生作用，这对男女暗送秋波，越来越按捺不住心头鹿撞。石敬瑭见状，佯装大醉，又举杯痛饮三杯，“醉”倒在地。魏国夫人和林浩清忙把石敬瑭扶回寝室，连呼三声，见其大“醉”不醒，遂忙不迭地携手来到林浩清卧室，双双宽衣解带，翻云覆雨，尽享鱼水之欢……

    次日，魏国公主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情郎已经死了，于是赶忙匆匆地向石敬瑭“报案”。奸诈的石敬瑭并未责怪魏国公主，仍对夫人“恩爱如初”。石敬瑭的“大度”使魏国夫人深受感动，自觉内心有愧，从此忘了胞兄李从珂对她的叮嘱。

    想到这，陈铮就打了个冷颤，好在梁智那家伙没给自己喝那种叫六辰绝的毒药，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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