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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搜集情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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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u apr 09 07:08:55 cst 2015

    第038章 搜集“情报”(上)

    (万鹏程“实习当官”,其行为近乎荒唐;却自认“新生事物”,

    “极富创造性”好事一桩。为促下一步顺利进行;便及时聚会搜集反映。)

    当时的情景又即时浮现在眼前----那晚在学校处理完公务后,他一改多年养成的,临离校时再向班级转转的好习惯;却急步匆匆便向家转。因他一直不放心儿子行踪;尤其每天晚间时候,往往是年少中学生容易上当受骗,跟着歹人犯错误时候。自那天在“初二、二班”教室外,听该班团支书向自己透露,儿子近段同该班那个“特殊生”绞在一起的信息后,他虽半信半疑,但实际上已暗中加强了防备措施。晚上提前到家观察了解儿子行踪便是预防措施之一。可通过连续几天的观察,尚未发现儿子有什么反常行动。

    正当他稍稍放心和庆幸;准备轻舒一口气的时候,一直担心的情况却即时发生了。那晚他在校处理完公务便急步匆匆往家赶。但既已这么晚了,却意外没见儿子回来;于是,两夫妇便在心情忐忑不安中,一起在客厅坐等。原本他同妻子分析着:儿子回来后,定会现编一些凭晚回来的理由;那为维护他自尊心,也不当面拆穿;只是在次天查明真相后,再婉转地向他陈其利害。

    可让他们大出意外的是,这小子不仅没现编其他理由回避,反却公开承认当晚是约几位好友在街上酒店喝酒议事。并还大言不惭地要求老爸说:“人家万鹏程现是名扬全镇的‘学雷锋树新风见义勇为标兵’;这‘实习当官’,可是一项新时代新青年的创新行动!是肯定能获镇党委政府支持赞成。所以我说老爸,您做为镇中领导成员,原本应该站正义一边公开支持。但囿于本校习惯势力仍占上风;您一个普通主任中层,亦有自己苦衷。所以我们也不想强人所难。只要您能保持中立就行------”

    胡新程主任因工作职责决定,其思想并不保守;尔今又听儿子讲了“实习当官”道理创意后,思想上亦稍有松动;一时间也难辨误正;又考虑当初调查送批万鹏程先进材料时,亲身体会到权势威力;的确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当初他万鹏程,既能靠他镇长老爸权势“移花接木”当上先进典型,尔今欲“实习当官”,岂不易如反掌,无人能阻挡?

    自己原本个小知识分子初中中层,靠知识和工作吃饭,虽不望联络上镇县权威继续升官;但起码亦应求得个相对安全。 可如今这教导侯坤,为报刚才牢骚他开小会之仇,竟在如此严肃校委会上,公开揭自己软肋,实在可恶至极。他清楚近段来镇中上下,都对树万鹏程先进典型持保留态度;这时刻谁同对方接近,便被视为同流合污。在当前镇中大形势背景下,这姓侯的在这样的场合揭露此事,显然是别有用心;亦实在是极为狠毒呢。但若此时与其争辩是非,那将使自己成众矢之敌;岂不正好中了对手奸计?古语讲“识时务者为俊杰”;“逮住老鼠者方算能猫”。在话头言语上,又何必与此等小人见啥高低。

    于是,便随风转舵说:“牛校长,各位同僚,刚才都怪我老胡,因一时汇报事时受干扰,性情急燥;心一急便说话不择言词,多有得罪。我这里先道歉了。至于提到犬子同谁近谁远问题,亦可能产生点误会?都是一个班学生嘛,不可能不相接触。以后我会教育他谨慎处世的。”因政教主任的高姿态,眼看即将激化的一场矛盾,便很快消除;自然让主持会的校长满意,与会者心安。

    可正欲按原计划继续开会哩,却半道上又杀出程咬金。随即传来敲门声------

    “牛校长主任们,在座的各位领导,打扰了!因为事情紧急,耽误大家一会时间实属迫不得已。”门一开,万鹏程便当即闯进来,随学着首长讲话样子,双手向下一压说。“不必客气多礼,都是一家人嘛。趁此机会我想向校委会汇报一件事。也可能有些领导已听说?我自被树为先进典型后,为不辜负各级领导辛勤培养和殷切期望;决定于再创业绩上更上一层楼。亦就是从即日开始,立足到基层镇中两委班子,正式进入‘当官实习’。”

    “什么,你一个初二的学生,从未搞过一天行政;没任何从政经验;却要搞什么‘实习当官’?”原早对万鹏程,被树“学雷锋树新风见义勇为先进典型”,看不惯有意见的教导侯主任,便不等主持会的校长发声,便首先表示质疑说。“去,去,去!这里正开着会,研究正事要事,没功夫同你打口舌官司。你想到哪儿玩到哪儿玩去;你原本就是镇中‘特殊生’嘛!什么样的班规校纪能限制到你?但若想捣乱学校两委班子,就决对你不客气!”

    “哼,你不就镇中一小小教导主任中层吗?说话怎这样不讲道理不客气?”万鹏程当即反唇相讥说。“我早知你侯敕非,对树我先进典型和进团委不满意。但有什么办法哩?这是客观事实,亦是上级党委决定。你懂不懂有句‘螳臂当车’的成语?既然上次树俺先进的决定你挡不住;而这次想阻俺‘当官实习’亦是徒劳。你说你个教导主任,抓好你分工的教学就是了;干么还操那么多闲心哩?镇中现有校长支书在,咋能显出你------”

    “好了,好了万鹏程,咋能对校领导如此说话呢?”原本参会的后勤政教两主任,都对侯世非看不惯,此刻见有人出头反讥他,咀上不说心里满意;而其他校委成员,却两边都不愿得罪保持中立;但牛校长却看不下去,便当即站起和稀泥说。“我知你自进团委后,想给镇中教育教学出点力;愿‘实习当官’亦是创举。但这是大原则事,咋能匆忙决定哩?待回头我同胡书记‘碰头’先琢磨一下;尔后再开个‘两委’联席会,认真研究一下能否可行,再做决定。”

    尽管在整个镇中校院里,多数领导成员,包括校长书记,和学校大部份师生员工,不仅对前树他万鹏程“事迹材料”有怀疑;“先进典型”持异议;而尤对此次他得寸进尺,要“实习当官”更感荒唐嗤之以鼻;虽表面慑于权势压力,没人敢公开说东道西;可在暗地私下里,他又咋能挡住人们的窃窃私议?尽管爱“和稀泥”的牛校长,及办事随和的安书记,两人用互踢皮球的方法,以图推诿过去。

    但在“官本位”思想尚未完全破除,权势还继续主裁人命运,社会大势的当今镇中和金塘镇,谁又能最终抗得住权势压力呢?尽管万鹏程在莫明教唆下,所提“实习当官”是那样荒诞不经,毫不在谱,但最终反却能顺利推行?这就不能让人匪夷所思。但让镇中人更出乎意料和深为震惊的,决非仅是挡不住荒唐事推行那样简单,而是不久之后,连续发生明显是遭报复的几件事------

    这又是个周末的夜晚。镇中“初二、二班”的小“***”(此为余娉对几“乌合之众”的戏称),再次在学校附近简易饭馆聚会;仍坐原来那处靠窗的席位。饭店老板亦是个20几岁,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叫宁普;当年亦是镇中初三学生;因故被学校开除,从此怀恨在心,总欲寻机报复。故专门在镇中附近租处房子开办饭店,就是想亲眼看着,该校的风雨变迁祸福循环。

    原本周晓风同他相熟,相聚来用过几次餐。后从侧面了解到几个初二学生,亦像当年的他自己一样不安分;故一来二去便交上了朋友。宁普现已掌握了,几人来饭店聚会的规律;故总在这晚无论客再多,亦总把这处靠窗席位留给他们。这晚几人进店同宁老板打过招呼后,便轻车熟路坐上了老位置。宁老板先给他们泡上一壶铁观音;说声让他们“慢用”;随便又抓紧去安排酒菜。

    “自从上周五晚咱在这里聚会,共商我‘实习当官’问题;不觉间七、八天过去。我也已按原计划进行了初步实习。”万鹏程因自幼生活在领导干部家庭,耳濡目染,早从老爸和舅父那儿学会了,呼来唤去支使人的当官派头;所以刚坐下来端着茶杯,便边吹着浮茶边说。“当年毛老人家曾说,‘要随时掌握工作进程,发扬成绩纠正错误;才是取得一切胜利的保证’;有古代兵法书上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晚特召集诸位再次聚会,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近段来方方面有啥反映?”

    “老大这个想法很好。‘当官实习’毕竟是个新事物,哪里都没有成熟经验;不知这内中水深浅。我们总不能不辨正误,就一条道儿走到黑吧?”莫明小眼睛一忽闪,“这小子不糊涂,我正想给他再次设套等他上钩哩,他倒先提出了”;于是便又及时参谋说。“是该及时搜集点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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