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篇至第26篇

    thu mar 26 08:11:10 cst 2015

    24　猫魂

    猫是一种怎样的动物？它与人类的距离很近，可它从不像狗那样被人类当成过最忠实的朋友。十二生肖里老鼠当了老大，却没有猫的一席之地。猫有一双怎样的眼睛？有人说是“高傲”，有人说是“诡异”，也有人说是……

    我是一个爱猫的人，可好多年家里再没养过猫了，现在只有一只黄色的小猫睡在我电脑的桌面上。

    一只名叫“露露”的花猫印在了我最初的记忆里。那几年的老鼠药很厉害，老鼠吃了死了，猫吃了老鼠还会死，露露就是这样去世的。那之后，我家陆陆续续养过好多只猫，直到……

    一次，爸妈从天津做生意回来从车斗提下了一个笼子。我之前只是听说过波斯猫，并没有见过。这是波斯猫吗？我有些不解――波斯猫不是有一只蓝眼睛吗？为什么这两只白猫都生了一双蓝眼睛？两只猫一雌一雄乃是一对儿，雄的叫“大白”，雌的叫“小白”，它们的主人搬家了，它们便被换了主人。

    半年之后，初冬，那是一个下着雾的黎明，薄雾散去，我家房后不远处的公路上一片巴掌大小的血迹触目惊心。大白不见了。大白是遭遇了车祸吗？它的尸体去了哪呢？

    车辆来来往往，血迹很快消失在了公路上，至少我是看不到了。

    下午，屋子里不见了小白，当我发现这一情况时，胡同里传来了奶奶的喊声：“小白上了公路，在公路上卧着呢！”

    我急忙出了屋子，惊讶地发现：小白正卧在公路上血迹出现过的地方。

    已经看不到血迹了啊！小白是闻到了血的味道吗？还是一种未知的牵引？

    小白被奶奶抱回了家。之后，一不留神，小白就溜出屋子，跑上公路，在车来车往中无畏地卧下身形，卧在那曾经的血迹之上。

    我用出了一个方法。很多人都知道：桃木可以辟邪。我家种着桃园，闲来无事，我把一根桃枝削成了一把刀的样子。我的方法倒也简单，就是到公路上用桃木刀虚斩了几下。亏了夜里那一阵儿没人看到，不然真不知会把我当成什么！说来也怪，小白真就不再去公路那个位置卧着了。

    几天后，小白还是失踪了。

    爸妈的说法是：小白应该是和大白一样，也遭遇了车祸。尸体去了哪？爸妈也给出了解释：猫肉可以吃；猫的皮毛也可以卖钱。

    我却总觉得小白的失踪透着不同寻常。

    爸爸说：“往后乡村公路的车越来越多，咱家不再适合养猫了！”

    25　不速之客

    在妈妈小的时候，姥爷给她讲述了这样一件事，姥爷在北京工作多年，这件事就发生在北京郊区某水库附近。那是一个多雨的夏季……

    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了，天还是阴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使得老天爷心情一直这么糟。泥泞不堪的道路把一座低矮的土坯房孤立了。

    土坯房里居住着一对老夫妻，皆已年过七旬。老两口儿为躲清静来到了这里，而这时两口人正愁呢：吃的倒是不成问题，可雨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房子要撑不住了。

    傍晚时分，一声闷雷响过，雨点又不知疲惫地开始往下掉了。

    土坯房没有院墙，屋门被敲响了。

    拉开屋门，老夫妻看到门外站立着两道身影。

    “能否借宝地避一避雨？”靠前的一人问道。

    没有犹豫，老夫妻便把两人让进屋中。

    木桌上点了油灯才使屋中不至于太过昏暗。老夫妻打量来人，见二人都穿着长大的外衣，帽子都捂得很严。

    两个中年男子皆少言寡语，而且往哪里一呆就罕有动作了。

    老夫妻问来人饿不饿。二人同时摇头。

    两个男子明显举止怪异，但老夫妻也没必要担忧――他们老两口子可没什么能让不法分子惦记的。

    土坯房分里外两间，外间的灶台连着里间的炕。天色已经不早，房屋实在狭小，怎样安排来人睡下呢？最终，老夫妻用木板在外间搭起了简单的床。

    老婆婆抱了被子放在木板床上，说：“这几天夜里总有雨，不盖上点儿会凉的！”

    “我们可以盖外衣！”一句话同时出自两个人口中，显得有些生硬。

    老夫妻并未将这不礼貌放在心上，只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经常外出的人――他们似乎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

    大暴雨在这个夜里降临了。像是一声怪兽的吼叫，某水库再也无法承受雨水疯狂地注入，终于开了口子。几丈高的浪涛咆哮者试图将一切吞没。

    当救援队的人寻到一座土坯房时，他们从房中救出了熟睡着的老夫妻。

    土坯房能在洪水中安然无恙简直是个奇迹！

    老夫妻提到了两个不速之客。救援队的人一个劲儿摇头，说：“屋里就只有你们老两口子啊！”

    梦，老夫妻竟说出了一个相同的梦。梦里，他们老两口子挑起布门帘出了里屋，他们都是去看两个留宿之人有没有盖被子的。老头儿手里提着油灯，灯火摇曳之下，那被子盖的有些不同寻常。老夫妻走近木板床想要把被子盖好。被子里是两个扣着的脸盆形状的物体，留宿的两个人呢？惊慌之下，老夫妻掀起被子，他们赫然看到了两只一动不动的老龟。

    26　一朵珠花

    “你在这干嘛呀？”一个老太太问一个扶着自行车的小商贩。

    “我是去镇上赶集卖胭脂水粉的，下了集回家从这村子过，这不是都要出村了，这家出来个小女孩叫住了我，小女孩买了一朵珠花，她随身没带钱，回去拿了。”小商贩说道。

    老太太压低语声：“是一个十四五岁、看上去很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吗？”

    小商贩点点头：“她穿着花衣服，圆圆的脸蛋，梳着马尾辫子。”

    老太太肯定道：“对，就是她！这个小女孩，我也看到过，可这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女孩！这住着一个姓王的光棍儿。那次我问王光棍儿小女孩是谁，王光棍儿一口咬定说我看花眼了。我和王光棍儿十几年的街坊了，知道他说话做事一向直来直去，都不会绕个弯子。我看这小女孩出现得蹊跷。你要听大娘的，一朵珠花也值不了几个钱，你别等了，赶紧走吧！”

    小商贩被老太太的话惊得张大了嘴巴，道了一声谢，上自行车快速离去了。

    看了眼王光棍儿家歪斜的木头院门，老太太也迅速走开。

    没过两天，一件事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在村东赵铁头家耍钱时，王光棍儿笑着说：“不知是哪个姑娘暗恋上我了！她还不好意思开口！”

    “你？瞎扯什么？”赵铁头不以为然。

    黄四儿说：“是老王你想媳妇想晕头了吧！”

    王光棍儿变戏法儿似的从怀里取出了一朵粉红色的珠花，说道：“就知道你们不信，我把证据拿来了！这朵珠花就是那个姑娘趁我不在家时悄悄进我家中插在扫炕笤帚上的！”

    十三岁的我问奶奶：“后来怎么样了？那小女孩又出现了吗？”

    奶奶只是笑，再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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