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老舅出事

    fri apr 24 14:29:56 cst 2015

    第043章　老舅出事

    （探父寻因不仅遭拒，且被挖苦讽刺；方法用尽未能奏效；

    最终仍得求助老舅；但摆面前事实，却更让其晴雷击顶------）

    “哦，听你这样说，你家的情况还的确让人同情。”万鹏程一番现编的谎言，还当真打动值班民警而顿发善心地说。“据我了解你那个原金塘镇长万家祺，现时还的确在这儿接受调查。但纪委对正接受审查人有纪律规定：即不经领导批准，是不能见亲属或单位他人的。但鉴于你家现实情况，我可帮你去请示一下领导；看------”

    此刻恰巧有一中年男子从外面进来，打断了值班民警下面的话。

    “老章呀，怎么回事？”中年人扫一眼万鹏程，却警惕地问。“门口这个学生看来有点面熟，他是何人？”

    “方叔叔，您不认识我了？我是万鹏程，万家祺的儿子呀。”万鹏程一眼便认出了对方这位，原纪检委秘书，现副书记方尚津，便惊喜地说。“记得那年您还陪吕书记，去过俺家作客嘛。”

    “啊，有这回事吗？我倒不记得了。”方副书记突兀脸一寒，淡淡地说；随又公事公办严肃地：“老章呀，到底怎么回事？咱纪检委不反复强调纪律吗？正接受审查人，一概不准亲属和原单位同事探视。你咋随便让其进大门呢？”

    “方副书记是这样------”老章脸惭惭地立将对方拉一边耳语一阵------

    “嗬，你竟相信他现编的谎言？”方副书记卑夷而警惕地扫万鹏程一眼，却打着骡子让马听地说。“干我们这一行，千万不能失去警惕性，存在菩萨心肠。那贪腐亦会有血缘继承性呢。你别看某些人年龄不大，但心里谋伎不小。前既敢编谎言仗父权势骗取政治荣誉；还出什么鲜点子搞‘当官实习’；今天就亦敢另编套家中悲情现状，并装出一副可怜相，获取你我同情；以骗取信任给开绿灯；让你在不自觉中违犯纪律。”边说边回头，又卑视地扫万鹏程一眼后，随即高昂着头扬长而去------

    原本被万鹏程一席现编的叫苦言论，所深为打动的值班民警，现受方副书记一番训教，当其了解事情真相后，思想和态度便当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嗬，我老章活了几十岁，走过南亦闯过北，光民警也干了多半辈；经历过多少磨难风雨，能骗我者从未有谁。”值班民警恶气没处发，当即对准面前小娃娃，气急败坏地说。“未料今天一大意，却在你个小孩儿面前马失前蹄。去，去，去，赶快滚！以后也再别让我看到你！”边说边使劲儿将万鹏程向大门外推。

    “章叔叔您别生气，编谎话骗您俺也不是故意的；也的确有难言之隐呢。”万鹏程边向门外退边解释说。“因俺来前早听高人指教说，‘纪检委有新规，正受审人员拒绝探视；除非说你家中发生天灾人祸大事；得同情兴许能对你网开一面’。俺因想同老爸见面迫切；又急欲回去安慰老娘妹妹；这才临时脑子一转现编套，老娘因太思念老爸，担心他安危，而急病卧床不起的谎言。章叔叔您行行好，俺虽心急向您说了假话；但全家人也的确思念老爸；您就想个啥法让俺见见吧？”

    “哈，你这个学生娃，事到如今还不死心哪？原本刚听你说情况，亦心有所动，是在花心思想求领导网开一面让你们父子会面。”章民警仍气恼未息地说。“可事到如今因你编谎话，让俺受领导训教。亦提醒俺时刻提高警惕性，再不做同情恶人的‘东郭先生’；要坚持原则绝不为情所动。我劝你小孩子赶快离这里；奢想你父子聚面根本没可能。”

    走离县纪委机关好远，万鹏程还在边走边自怨自叹：“嗨，怨之怨自己有时是聪明过了头；最终却落个‘聪明反被聪明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结果不仅想同老爸聚面，了解他‘案由’的目的既未达到，反受纪委副书记，和值班民警一顿教训奚落不说，且还竟翻腾出，自己之前在镇中，‘冒名顶替，窃人荣誉’当上先进典型；暨再后的，仰仗镇长老爸职权，逼学校两委班子勉强同意，自己参会理政，搞什么此前该校从无先例的‘当官实习’？”

    嗨，幸亏他们尚未及了解我万鹏程，此前在校内外更多差行劣迹，并转告于纪检委内外人知；若那样的话，我今后是再无颜面来这纪检委看俺老爸了。

    此刻，离开纪检委机关大门口的万鹏程，心事沉重的在县城的背街小巷踟蹰。他不知下一步自己究该先向哪里去？再去托什么人情关系，才终能打通县纪委的“后门”，最终实现同老爸会面，探出案情，及解救他方法措施目的？原本他理应在刚到县城时，第一步就应先去人事局找副局长老舅的；就如老妈于来前说的，“毕竟是亲三分向”；既谓同老爸的“姻亲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之所以刚到时就没去先找？想凭自己能力加碰运气，主动一试，若能成功，再去找老舅给他个惊喜；亦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外甥还有这个能力。

    可现时既已在纪检委这边碰了壁，是否就该立去人事局找老舅哩？不行。找他老只能是一项，迫不得已的最后措施。在家时已向老妈表过态：在今后老爸不在家的情况下，我是家中唯一男子汉，就该像老爸那样，成为家中顶梁柱，不仅要主动挑起保护妈妹的担子，还要完成家中最艰巨的任务。时下这个家，最中心最艰巨的任务就是尽快弄清老爸的案情，以便积极采取下步营救措施。而对眼下的自己来说，为老爸的事出点力，既是做为子女行孝机会，亦是对自己处事能力的检查考验。那么，既已下定自力更生完成艰巨任务的决心，可又有什么条件和措施呢？

    于是，他当即放慢了脚步，开始挖空思地想；不知不觉便走到一个大机关门前，顿觉眼前一亮：这不是去年夏季，为给一同学姨妈的孩子，亦就是同学表弟办转学手续，两人就相伴来过这里吗？他终于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同学姨妈工作的单位吗？他记得很清，当两人上午在教育局，为同学表弟将转学手续办好，下午一起来他姨妈工作单位交差时，同学那位姨妈呀，一边感动感激得，紧握着万鹏程的手，久久不舍得松开；一边目不转睛上下打量着面前帮自己的人。如果不是刚接过，现就平放在办公案上，那盖着教育局公章的《转学证》，及此刻正站自己面前一个大活人，即便谁说她也不可能相信：一件困扰她多半学期，连托几个熟人都没办成的老大难事，尔今竟被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初中生万鹏程，如此顺利的便办成了。这不是电视剧中的情节吧？

    多年在县直行政机关奔走混事，深黯行政机关权利交换“潜规则”的同学姨妈，在深为感动感激之余，紧握着万鹏程手，亦说出了掏心窝子话说：“小夥子，你既是俺外甥的同学，俺亦把你看作自己亲外甥。今天你帮了阿姨家如此大忙，本该给你再大回报亦是应该的。但我知你们的家庭条件，任何金钱或物质的汇报你都看不眼里，亦都太庸俗。这样吧，你阿姨虽仅是个土地局的中层，但正因我掌有办宅基地审批手续的小权力，在包括县‘五大家’领导机关那儿，说话还能过。你家里何时有啥事用得上阿姨的话，请来找我，我亦全力以赴为你去办------”

    正因有当时为同学表弟办妥转学手续那件事，及同学姨妈为表达感动感激所说的话，亦就是当面承诺吧？当万鹏程今天正满腹愁怅毫无目的的踟蹰到这里时，一抬头看到大门一旁挂的小木牌，便当即心一豁亮，亦猛想起“天无绝人之路”那句俗语；现自己正在难中，何不登门前去一试？于是，边想着心事两只脚边不由自主跨进了机关大门------

    但是，事情向后发展的结果，不仅使万鹏程大失望；且进一步让他加深体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天同学的姨妈不仅在家；且仍在她原来那两间办公室上班；可当万鹏程不用打听，亦不用谁给通报或引领，便轻车熟路来到阿姨办公室时，对方看见他先是一愣怔；随当调整好情绪后，便以极冷淡的口气，公事公办态度问：“小同志，你有什么事？怎么不登记不通报，随随便便就跑办公室来了？若都像你机关不乱了套啦？快去到大门口值班室先登记等候通知。”

    “阿姨，您忘了，我是金塘镇中的万鹏程啊？您外甥相田我们同学。”万鹏程当即解释说；随又为提起对方记忆地：“当时为给您儿子办转学手续？”对方显然故意寻思半天，似突然想起地：“恩。时间长了，记忆漠糊。仿佛有这件事。那么，你今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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