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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聊补拖鞋江*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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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e apr 28 09:48:15 cst 2015

    敬告诸位网友:

    《蓝红诔》一书业已上传到第二回,本应上传第三回:。我考虑到为给网友一个全书的轮廓,先可采用分段上传的方式,即择初段、中段和末段分别上传几个章回,让诸位对此小说写作手法和内容有一个粗略的了解,然后再按部就班地顺次上传。

    不要紧,本小说每章回基本上是一个故事,不会因隔章截回地分段上传而吊了网友的胃口。

    《蓝红诔》作者 孙庆明 敬上。

    欲知毛泽东,须看《蓝红诔》

    诸位网友:

    现将我的小说《蓝红诔》呈上,望点阅。并说明如下:

    一、 本人久患高血压耳鸣诸疾,勉强挣扎写作。《蓝红诔》全书共一百二十章回虽已基本完稿,但尚未全部审核校正。只能隔时每次数章或一章见诸网端。俟发至近百章回即止。

    二、 亟深赖诸位网友惠评,弟敬乞示知,诚当聆教。

    三、 《蓝红诔》全书约一百零八万字。欲出版,则苦于囊中羞涩,购不起书号,亦垫付不起印刷出版费用,屡不敢问及。企望社会各界人士鼎助。

    小说《蓝红诔》作者:孙庆明

    二0一五年三月十三日于河北蔚县

    《蓝红诔》作者:孙庆明,一九五一年生,祖籍河北吴桥,现住河北蔚县。老三届插队知青,务农三年,曾当过普工、瓦工,木工,电工和以工代干。八0年着手写作《蓝红诔》。

    联系电话:13784551760 孙庆明

     第八十五回 聊补拖鞋江*卜卦 脱稿即兴少奇畅言

    细细说来,江*生来就有争宠好胜之秉性,一是其性情所致,更主要的是当家庭主妇的枯燥、寂寞的生活。江*虽然得到了高贵的身份和不愁吃喝的生活,但中南海的高墙束缚着她的自由。再说毛泽东喜欢白天睡觉,夜间则是通宵达旦地工作,夫妻生活几十年如一日,无什新颖之处。且毛泽东年事已老,与江*时常分居而眠,使江*更有凄冷之感。慢慢地,江*时而痛苦不堪,时而郁郁寡欢。

     开始,江*还常常以读书、画画、写字这种闺中雅事来消磨时光,要不,去玩点既时髦又风流的消遣方式:看戏、跳舞、溜冰、玩球。后来慢慢地,江*终于耐不住精神上的空虚,欲插手政界。对江*吸引力最大的还是到政界,去当个一官半职的,这种想法, 江*却一滴也从不敢在毛泽东面前表露出来。

     一天,江*又觉闲的无聊,就去邓颖超处串门,聊道:“邓大姐,你看人家王光美,又苗条又漂亮,穿着旗袍,阅尽人间春色。那像你和我,每天就懂得围着锅台转来转去的,管来管去的就管着锅碗瓢盆四员大将。唉!真没意思, 人活这么一生可就惨了。------你邓大姐也不出出头,咱也风光风光。”邓颖超笑笑说:“咱们都是女人,我就像这样已经够满足的了,你我能当好后勤部长就很不错了。”

    江*说:“咱们是女人,武则天不是女人?为什么人家就能干成那等大事?”

    邓颖超说:“中国才出了那么一个武则天,历史上才有武则天那么一个女人当上了皇帝。不过, 武则天能当上皇帝是很不容易的。”

    江*说:“我就佩服武则天这个女人,历经磨难当上了皇帝,心狠手辣,朝纲稳固。还有,据说中国疆土最大的朝代是唐朝,而唐朝疆土最辽阔的是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 你说说,了不起吧?真不简单,一个女人干了那么辉煌的事。我呀!不管她是什么牝鸡司晨,这一辈子我就佩服武则天。”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江*还是坐耐不住了。回到住处,只见毛泽东又是通宵未眠,看见江*进来, 瞅了一眼,面无表情地仍回过头来,背着双手,穿着睡衣,趿拉着那双又大又软的草拖鞋,在屋里烦燥地踱步。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将草拖鞋的带子拽断了。

     江*走过去,俯身拿起床下的一双新拖鞋,说:“换上这双吧,快把这双老爷鞋扔了吧。”毛泽东忙说:“哎哟!可不行。这双草拖鞋,是我在井冈山就穿着的,长征时我也没有舍得丢掉,和我的文件放在一起,到了延安我也穿着它。这双草拖鞋跟我有感情,不能丢掉。”

    江*笑着说:“可别再提这双鞋子了。在延安,我第一次进你的窑洞,第一眼就看见这双又大又笨又旧且补丁摞补丁的草拖鞋。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就想:啊呀坏了!这回可遇见天底下最吝啬最不讲究穿戴的人了。可不就是, 嫁了你老先生,好衣裳没有穿过一件, 一辈子没戴过一件金银首饰,没扎过耳朵眼, 更甭提戴过耳环了。你看------”江*说着, 伸出手腕来, 高声嚷道:“人家农村小媳妇都戴着手镯子, 我倒好。 嫁给你, 我连个手镯子都不称。 我心里那个窝囊劲就甭提了。------还有衣裳, 我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 一辈子就是穿旧军装。 旧军装穿破了, 用旧军装补补;没得穿了, 还是用旧军装再改成旧军装再接着穿。”

    毛泽东咧着嘴笑了, 说:“要不, 给你一点钱去买几件衣服吧。”

    江*努着嘴说:“ 你还舍得给我点钱买衣裳。 每个月你的那点工资, 先交党费, 再就是生活费,还要接济这个接济那个的。轮到我和李讷我们娘俩真是可怜死了。”

    毛泽东又笑着说:“这就叫勤俭节约,你懂吗?别净说这些了,你告诉警卫员拿着鞋到街上让修鞋的师傅给修一下。”江*冷笑着说:“也不嫌腌臢,也不怕人家笑话。”毛泽东笑着说:“谁想笑话就让他笑话。”江*又说:“让人家去给你修这样的鞋子,也不怕丢了你老先生的底。”毛泽东立刻笑着说:“那就劳驾夫人给跑一趟喽。”

    江*寻思着,反正天天闷在家里也是闷着,还不如出去溜达一下,散散心也是好的,随应诺下来。毛泽东眼盯着江*用报纸将拖鞋包起来,正要走, 毛泽东嘱咐道:“千万别扔掉。你给我修好了, 就是立了一大功。 你要知道:这双草拖鞋是我几十年的伙伴, 我穿着它, 舒服, 稳当。------我跟它, 比和你的感情还要深呢!”

    江*笑了,说:“好了好了!我想办法让鞋匠把你这件宝贝给你修好,保证不给你扔掉。行了吧?”

    毛泽东点头说:“这我就放心了。”

    江*来到街头, 就见街上人群熙熙熙攘攘的, 十分热闹。 江*来到路边一家修鞋摊,将拖鞋递过去,鞋匠拿过去看了看这双又大又烂的草拖鞋,很不以为然地掸掸手上的灰尘,说:“这双鞋子不值得再修了,也修不了了。”不接活。江*只好再找一家,那个修鞋的看了半天,把拖鞋往地上一丢, 笑着说:“这样的鞋还要修补?连拣破烂的也不要。”

    江*心里叫苦不迭,只得揣着拖鞋信步逛悠起来。又一连转了几家, 不是说修不了, 就是说这鞋子别修了, 扔掉算了。

    最后,又转到一个修鞋摊子前, 修鞋子的老头儿戴着老花镜, 拿过鞋子来左看右看,对江*说:“这双草拖鞋年代太长了, 是南方人做的,修补修补也不见得能穿几天了,别修了。”江*见老鞋匠说得恳切, 即一个劲地央求给修补一下,老头儿哈着气说:“那就修修看吧。”

    坐在马扎子上,江*即与修鞋的老头儿拉呱起来,问道:“大爷,我刚从乡下来,我问老师傅您一件事,您知道不知道毛主席的夫人是谁?”修鞋老头说:“嗬!这咱可不知道。我估计咱们毛主席肯定有老婆,但不知是谁?------我耳音里不知听谁说过,好像听说是姓杨,叫杨什么来着。”江*心中撂过一丝戚伤之意,不经意地答道:“噢。”

    眼瞅着修鞋的老头儿已费劲地将鞋子修好。这时,忽然听到一阵笛声,吹得悠扬婉转。江*一看,原来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领着一个算卦的瞎子一边走,一边吹着笛子,从马路那边慢慢地走过来。

    江*心中不由一动,随问修鞋的老头儿,说:“老大爷,这个算卦的算的准不准?”修鞋老头说:“这个瞎子天天走街串巷的,掐算得可准了。问婚姻的求前程的,找他算卦的人可不少,就是贵一点。”江*又是问道:“老大爷, 这个算卦的掐算一回得多少钱?”修鞋老头应道:“两块钱。”江*心里思量着:够贵了。

     江*付了修鞋的工钱,仍用报纸将拖鞋包起来,辞谢了修鞋子的老师傅,揣着拖鞋喊住算卦之人,江*先问清卦资是否是两块钱。然后说:“我是从乡下来的, 师傅你给我算上一卦。”算卦人问道:“师傅您是要算婚姻,还是求前程?”江*说:“我既不算婚姻, 也不求前程, 先算一下我的命如何?”

    江*报了生辰八字,瞎子即说:“您伸出右手领我走几步。”江*随一手抱着拖鞋,领着瞎子往前走了几步,江*就觉的瞎子的手渐渐颤抖起来。瞎子又说:“您朝北大声连咳三声。”江*顺从地朝北面连连大声咳了三声。 瞎子又道:“您伸出左手让我摸摸手气。”江*又将拖鞋倒到右手上,将左手伸出来让瞎子握住。瞎子摸抚了半天,放下手,思忖再三,左掐掐算算,右掰牵掰牵。唱个喏,道:“师傅您是个唱戏的。对不对?”

    江*笑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且一声不吭。瞎子未听到动静,继续说道:“按您的生辰八字来掐算,卦相平平常常。命么------不过,您的身上却为何略沾带有天子之气。您这个卦相我实难推敲,我跟您这位师傅实说吧,您要是给我两块钱,我就给您光算一下命, 婚姻和前程我就不说了。不过,您要是给我五块钱,我就给您连婚姻带前程一块掐算一下。”江*笑了笑说:“好吧。你算准了,我就给你五块钱。算不准,我就不给你那么多。”算卦人眨眨瞎缝眼,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就给五块。”江*笑着又点着头说:“好吧好吧,五块就五块。”

    算卦人说:“师傅您听好:您有大福大贵之命,您前半生是贤妻良母,虽才华横溢却被人压抑一生;您后半生虽有出人头地之时,却无功成名就之日。您前半生是有险无恙,后半生是无险而有磕绊之处。还有,您后半生忌九犯七。七九之后恐有牢狱之灾。------我送您几句谶语:江上有奇峰,锁在云雾中。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佛门是归宿,尽在不言中。”

    江*见瞎子说得句句是蹊跷之语,忙说:“师傅师傅您等一等,让我拿笔记一下。”江*忙不迭的掏出笔来,一句一句地记在纸上。忙又问道:“师傅您说,我后半生有牢狱之灾,那我也得求个消灾解脱的办法。”瞎子道:“我刚才说的您也许有的信有的不信。不过, 您若是诚心诚意求禳解之法,那我告诉您,便是:皈依佛门,六心皆净;或远离尘世,屈居山林。 这样即可消灾,亦可长寿。”江*还要再问,瞎子说:“卦意已尽述,无可赘解。”江*即掏出五块钱递给算卦之人,一边揣度着一边离开了。

    回到中南海,江*将草拖鞋放回到毛泽东的卧室,对毛泽东说:“跑了好几家才将你的宝贝鞋子给修好了。今天晚上你就搂着你的宝贝鞋子睡觉吧!”毛泽东见已将草拖鞋修好,心中欢喜异常。这时,江*又将纸条拿出来,笑嘻嘻地对毛泽东说:“嗨!我今天出去补鞋,顺便多逛了一逛,发现了一首五言好诗,你看看,就这首。”毛泽东展开纸条仔细看了一遍,道:“这首诗前四句写得不错,押韵,有点意思。后两句不行,我们是共产党人,不信神佛一类,后两句去掉。来,我给你用狂草写一番。”江*大喜,赶忙铺平宣纸,研墨递笔。只见毛泽东一挥而就,待墨迹方干,夫妻俩人一遍遍地欣赏不停。

    过了几天, 江*将毛泽东的墨迹请人精心装裱嵌入相框,挂到自己的卧室墙上,越看越喜欢这首五言诗,心想道:“这个瞎子说的倒是有点应验。不过,这家伙说我是恐有牢狱之灾,可我天天就像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 过着似猪一样的生活,大概怎么也不会跑到监狱里边去的吧。再说, 我是什么人-----毛泽东的老婆,全中国人民大救星的夫人,人们盼望能见上我的丈夫一面,望上一眼, 就高兴的颠颠的流泪,把我的老头子尊得就好像神一样,就是他死了, 谁还会把我这个寡妇整治成什么样?”

    天天看墙上的,竟将后两句渐渐地淡泊了。

    

    全国性的饥饿在蔓延,面对严重的现实,六二年一月 ,毛泽东责成负责中央第一线工作的刘少*主持召开中央工作会议,以便统一对形势的估计,总结“大跃进”中的经验教训。起初定为地市级参加,毛泽东又指示扩大到县委书记一级,与会人数达七千余人,即七千人大会。毛泽东说:“这次会议让大家畅所欲言,不打棍子,不抓辩子,不扣帽子。”并让刘少*负责做大会报告。

    会前,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刘少*安排由陈伯达牵头起草大会报告,刘少*对陈伯达说:“这个报告怎么起草,宗旨是实事求是,成绩讲够,缺点讲透,过去四年的缺点错误要摆开讲,有多少就讲多少,放开手脚地讲,不要吞吞吐吐。重病要用猛药,要使人出一身汗,对有些提法不要怕这怕那的,讲过了头也没有关系,反正是草稿,还要送政*局讨论通过,毛主席最后定音,------错了政*局负责。”

    报告草稿出来后,刘少*即送呈毛泽东,毛泽东将草稿细细地看了一遍,当看到“三面红旗是站得住脚的”这句话时,脸上微微显露出了笑容,思忖半天,却不急于表态,且提议说:“这个草稿先不经中央政*局通过,直接印发大会全体代表讨论,提出修改意见来。”

     于是,与会的七千人接连讨论了十八天,汇总出来,底下对三面红旗也提了不少意见。刘少*深知:是毛主席亲自制定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总路线,是毛主席发现并推广了人民公社这个新生事物,是毛主席掀起了大跃进的高潮,这三面红旗,毛主席认为是自己最为得意的佳作。毛主席一生喜欢打人海战术,喜欢发动群众,喜欢人多的环境,干人多的事,------而自己想讲的要说的,造成中国经济困难的主要原因,难免就要涉及到三面红旗。刘少*左右为难,反复推敲,最后,将草稿中对三面红旗的评价改为:三面红旗是正确的。然后作为修改稿又送呈毛泽东。

     毛泽东反复阅后,大喜,表示赞同。随后刘少*立即召开中央政*局扩大会议,讨论通过了修改稿的报告。

    也是合巧有事,正当刘少*即将按照中央政*局通过的修改稿的报告内容第二天在大会上逐行照念时,毛泽东又对刘少*说:“不要照本宣科地念了,你还是再放开地讲一讲吧。”听到毛泽东的嘱咐,刘少*花了一个通宵又草拟了一个讲话提纲。第二天在开会之前,刘少*又将自己草拟的讲话提纲送给在人民大会堂休息室里等待入场开会的毛泽东和其他政*局*委手中传阅,毛泽东草草地翻看了一下,即对刘少*说:“你先说吧。”

     开会了,刘少*用略带湖南的口音,缓慢而清晰地照稿念道:“形势到底怎样?我们这几年的经济计划一直不符合实际,计划虽然一压再压,但仍然是高指标,基本战线过长,工人增长数目过大过快,都超过了能够负担的能力。当前工农业经济面临严重困难。可以说,加上连续三年自然灾害和赫鲁晓夫撕毁经济协议撤走专家,造成现在的局面,是全国解放以来所没有的。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扭转过来,困难还会更加严重。

     这几年我们不仅提出了一些过高的超出了实际可能的经济任务和政治任务,反右倾过了火,而且也在组织上犯了许多错误,有许多是因为我们没有严格地按照民主集中制办事,党内生活不正常,民主作风很少。党内的过火斗争,使干部不敢发表不同意见,反右扩大,是这两年没有能纠正错误的主要原因。地方上有错误,中央也有错误,造成严重经济困难的原因实际上不是天灾,也不是赫鲁晓夫撕毁全部协议和合同所带来的,主是我们自己工作中的错误。之所以犯错误,是因为不谦虚,不谨慎。经验教训要自己取得。”

    刘少*端起茶杯喝口水,放下修改稿,接着又掏出自己草拟的讲话提纲,念道:“我国的经济临近了崩溃的边缘。我们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底下是饿死了人,------”此时,毛泽东插了一句话道:“是有不少的人害了浮肿病的。”

    刘少*继续念道:“这四年有没有成绩呢?不能用九个指头与一个指头的套话来概括四年工作中成绩与错误的关系。这四年中我们犯了那么多错误,就全国的情况来看,三七开比较合乎实际,成绩嘛,是七分而不是九个指头,缺点错误是三分而不是一个指头。这种实事求是的估计,把实情如实地告诉人民,广大干部群众才心服。这两年大家饿肚子,不用说,心里都有数,无论如何不能掩盖实情。解放十多年了,我们的老百姓还在挨饿受苦,我们这些人于心不忍呢!”

     刘少*站到讲台上,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想到毛泽东让自己再放开一点讲的话,不禁动了心,放下讲话提纲,清了清嗓子,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又扯到了三面红旗上,一字一句地说:“三面红旗是一次试验,是否正确,要经过实践的检验。现在有些问题看得不那么清楚,但是经过五年、十年后,我们再来总结经验,那时候就可以进一步作出结论。”

    不料这一番话,出乎寻常的却博得了台下一阵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刘少*接着说:“我们有些人对困难情况透底不够, 对形势认识不足,有问题不愿揭, 我们说还它个本来面目,怕什么?也可以激发我们向困难作斗争的勇气!”说到此,刘少*特地提高了嗓门,大声说:“今天不揭,明天还要揭。你自己不揭, 别人要揭!”

    刘少*说得还未尽兴,说:“我们这次大会,成绩要讲够,缺点要讲透,有什么翻箱倒柜地统统倒出来,否则,人们会不服气。只要我们善于总结经验 ,坏事能变成好事,用不着悲观丧气,跌了跤就爬起来,看清道路再前进。”

    毛泽东坐在讲台中央,一边听着,一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刘少*的即席报告,出乎毛泽东的意料之外,对刘少*的此番话,毛泽东只是吮吮嘴唇。

    刘少*讲完话,走下讲台,主持会议的*小平请毛泽东讲话。

    毛泽东用灰谐自如的语调讲话,先做自我批评,说:“我们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有很大的盲目性,我自己对经济工作的许多问题还不懂得,知识不足,缺乏经验,我自己学习不够。”毛泽东想到刚刚将刘少*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一书印发了几百万册, 即说:“------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这次大会上,大家要发扬民主,开会就是出气嘛。”

    随后,毛泽东谈到当前的经济形势,显然有些不服输地道:“有些东西搞多了,搞快了。我就不信,搞工业,搞农业,比打仗还厉害些。属于中央的问题,我有责任。”

     毛泽东又讲到了三面红旗,说话依然抑扬顿挫,针锋相对地说:“五八年党的八大二次会议上通过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是正确的,接着又大办人民公社,提出了大跃进的口号。但是,我们在具体执行的方针、政策和办法上跟不上,不配套,认识也跟不上,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不过,出现一些鸡毛蒜皮的问题,不足为奇。------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找问题,可以找几千几百件不对头的。 我们现在是干得不如看的,干得无理,看得有理。 好吧, 我明天就看。我看倒能提出一大堆意见来。 ------我再重复一遍:从总的形势来说,还是九个指头与一个指头的关系。”

    这时,国防部长林彪又出台讲话,一开场就说:“三面红旗是正确的,是人民的创造,党的创造,是中国革命发展中的创造。三面红旗没有任何问题,而是执行中间的毛病,但是不要怕,干那些不会的并且是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总要交点学费吧!一个小孩子,从上小学起,一直到大学毕业,十七、八年的时间,他什么也没有生产出来,相反地,尽吃,尽穿,但他学习以后,就会起很大的作用。如果没有付出一点学费和时间,不让他学那么一下,他就不行。付了学费,学到了本事,就会变成几倍、几十倍、几百倍的动力。今天我们党、国家和人民遇到了困难,免不了犯点错误和存在一些缺点,也等于交了一点学费,但是交这点学费是值得的,因为我们有毛主席的正确领导。”

     说到此处,林彪声音颤抖,感情激动,几乎声泪俱下,痛心疾首地道:“回顾几十年的革命实践,毛泽东思想永远是正确的,凡是我们按毛主席指示办事的,我们就胜利,革命就发展,凡是我们违背了毛主席指示,革命就遭受挫折,事业就受到损失,我们应该记住这个根本教训。现在出了事情和困难,是因为毛主席的意见受不到尊重,或者受到很大干扰,恰恰是由于我们有许多事情没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去做而造成的。”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坐在台上的陈毅对林彪的不识时机地唱赞歌,且倒打一耙,把一切都推到其他人头上的说法,不由地暗骂道:“损招。”

    七千人大会,终究统一了对时局的认识,适时接受了周恩来与李富春提出的“调整、充实、巩固、提高”的八字方针,“大跃进”三字不再提,将人民公社的三级所有制,明确“以队为基础”,冒过的要退,而且要退够。会议期间讨论刘少*的报告,汇报讨论情况时,毛泽东问*小平:“底下还有什么意见?”*小平道:“代表们说:话还没有说完,还有一肚子气。”毛泽东笑着说:“还有气就接着开吧。白天出气,晚上看戏,两干一稀,大家满意。”

    会后,刘少*、周恩来、朱德和*小平相约一块找到毛泽东,看是否再考虑一下彭德怀的问题,不料毛泽东先看了刘少*一眼,继而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庐山会议批判彭德怀是完全必要的,因为彭德怀长期在党内搞小集团,搞军事俱乐部,和某些外国人在中国搞颠覆活动有关系,里通外国。连赫秃子也为他鸣不平。我对彭德怀这个人比较清楚,所有人都可以平反,唯独不能给彭德怀平反。”

    刘少*回到家中,对夫人王光美道:“这么多年来,我也始终不知道主席心里对我是个什么看法,说是疑人不用吧,可是主席却把工作的重担子压到我的身上。说是用人不疑吧,可我发现主席的有些言语做法则偏偏是冲着我来的。”

    江*闻知七千人大会上毛泽东做了检讨报告,灵机一动。一天,江*向毛泽东提出要出来工作,上个班,省得老待在家里吃闲饭。毛泽东吮吮嘴唇,也没说不行,也没说行。江*喜在心头,暗暗乐道:“这一次有谱了。”不料, 停了半晌,毛泽东却抖出一句话来,道:“再说吧。”

    毛泽东眼看着江*,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们的路线是非常正确的,就是有些人把经给念坏了,才出了这么多问题。以后,我不管了,我就坐在一边观看,任他们去干,我也会品头论足的。我这次看出了一点门道。有些人说的都是彭德怀在庐山的翻版。看来,所有人都可以平反,唯独彭德怀这个人不能翻案。”

    

    七千人大会后,毛泽东把国民经济调整的摊子甩给刘少*、周恩来和*小平,自扮神仙巡视全国各地,自称“做了徐霞客”,但却没有闲情逸致游赏名山大川。

    一日,毛泽东会见英国陆军元帅蒙哥马利。见到蒙哥马利脸色红润,身壮如牛,毛泽东谈笑风生打趣地说:“你是特别人物,我相信你能活到一百岁再去见上帝。我不行,今年六十八岁,再活五年,到七十三岁去见上帝,我的上帝是马克思,他也许要找我。”蒙哥马利说:“先不忙着去见马克思,可以等一等。这里更需要你。”

    毛泽东笑道:“现在有我没我都行了。”

    蒙哥马利问道:“那么阁下的继承人是谁?”

     毛泽东说:“很清楚了,是刘少*,他是我们党的第一副主席,我死后,就是他。”

    蒙哥马利又问:“刘少*之后是周恩来吗?”毛泽东说:“刘少*之后的事我不管。”

    蒙哥马利说:“中国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能离开。”

    毛泽东很坦然地说:“暂时不离,以后也得离呀。将来我就学你们丘吉尔的办法,随时准备死亡。死法呢有五种,我给你列举一下:一是被敌人开枪打死开炮炸死,二是坐飞机摔死,三是坐火车翻车压死,四是游泳时淹死,五是生病被细菌杀死。”

     接着,毛泽东又说:“我要有点阿q精神,否则就活不下去。”蒙哥马利大惑道:“什么阿q,为什么要和字母q联在一起?”

    毛泽东笑着摆摆手说:“别说了,别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李富春找刘少*建议道:“经济形势这么糟糕,我看还得把在云南养病的陈云请回来,那是个会管家会过光景的主,没了他不行。”刘少*即与毛泽东商量,想召陈云从云南回北京。毛泽东说:“你也知道陈云正在云南养病,你试试调动调不动。”

    刘少*立即拨通了陈云在云南的电话,恳请陈云出山,陈云说:“少奇,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历来是讲民以食为天,干惯了计较分毫斤两的事,毛主席历来对我的有些说法不满意,平日里对我老是带理不待理的。所以,你要是想让我干,须得主席同意,方能出手。”刘少*爽快道:“好的。我与你一起面见主席。”

    待刘少*陪同从云南赶来的陈云面见毛泽东,毛泽东笑着说:“陈云啊,国乱思良将,家贫念贤妻,你是懂经济的人,不像我这个绿林大学毕业的。还得你带病出来协助少奇同志收拾这个局面。”陈云说:“主席,国家经济出了点问题,我带病出来工作也是应该的。不过请主席答应我一件事:我身体不行,我先协助他们干着,等形势好了,你一定的让我再回云南养一下病好不好?”毛泽东吮吮嘴唇,道:“唐山人说话------中。”

    刘少*当即请陈云担任财经小组组长。刘少*、周恩来、*小平、陈云和李富春为恢复经济处心积虑,煞费苦心。先是多次召开会议,历述中央工作的失误和面临的困难,

    陈云接手后,运筹得当,精简下放职工,压缩城市人口,停建压缩在建项目,大幅提高食品价格,回收货币,对科技人员每月配供二斤黄豆。调整初见成效,粮食产量缓慢增长,粮价渐跌,农村形势日趋稳定,经济开始复苏。

    陈云向刘少*提出:可以让农民重新分田,即包产到户或大包干,以剌激农民的积极性;鼓励农民开小片荒,扩大和种好自留地。刘少*思忖再三,道:“这个, 我考虑一下,或先下去转转再说。”

    *小平心直口快,说:“还考虑什么!,考虑来考虑去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时间不等人,农村乡下饿死那么多人,一人一天定量最多三两粮,挖野菜充饥,啃榆树皮,吃糠咽菜,一年见不到一点肉星,菜里看不到一点油花。可怜啊!我们这些人,心安理得地拿上国家的工资,好吧赖吧多少还能沾光吃上一点东西,可老百姓呢?吃得没吃的, 穿得没穿的,老人饿得头昏眼花,孩子饿得哇哇乱叫,有的家里一天连吃好几顿饭也填不饱肚子,什么玉米葫芦,杨树叶子都吃上了。”

    *小平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禁不住两眼淌下泪来,呜咽着说:“中国的老百姓是好人,受了这么大的制,,不抢你,不闹你,不告你,不反你,仍然还是一个心眼地跟着你共产党过这穷光景,你还要咋着?”

    刘少*含着泪说:“这个,我知道。”*小平说:“你知道,我晓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倒底怎么办?总的说出个准确话吧。”

    刘少*仍是顾虑重重,还是说:“我们大家还是先下去转转吧,等把材料收集的差不多了, 咱们大家一齐向主席汇报,尤其是包产到户这种事,一定得过主席这一关。”

    

    一天,毛泽东将田家英唤来,让其下去调查,看底下是如何发挥人民公社集体力量渡过难关的,最好发现几个典范事例。田家英即到湖南调查,却发现包产到户增产潜力很大。适遇刘少*亦来湖南视察, 刘少*一见田家英,欣然将田家英拉到身边坐下,说:“哈!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让你在主席跟前给吹个风。然后我再向主席专题做一汇报。”刘少*即将实行包产到户的主张,详尽地向田家英描述一番,田家英说:“我下去调查前,我是不同意搞包产到户的。------说到底,这是集体化过程中的倒退,是公有制退到私有制的反复和逆行。不过,目前,在老百姓的觉悟还不是十分太高的情况下,这样做倒是有其优越性。恰好,总理刚才还打电话让向主席请示一下,能不能把农村的私有部分放宽一些,我看我们还是一块向主席汇报吧。”刘少*说:“你是主席最信任的人,你去说,比我去说了好,还是你去吧。”

    出乎田家英的意料,毛泽东听了田家英的汇报,不禁变了脸,大声斥责道:“田家英,我让你去做人民公社依靠集体力量克服困难的调查, 你却大谈什么包产到户,分田单干,------说真的,这是你的意见,还是别人的意见?”田家英迟疑了一下,回答说:“这是我个人的意见。”毛泽东听后更是怒气冲冲,道:“什么是你个人的主意?分明是有人纵容你!你不要有点风吹草动,就左右摇摆!赫鲁晓夫还不敢公开解散集体农庄呢! 你的脑子叫狗吃了!怎么没有一点立场?你不要学习邓子恢,变成资本主义的农业专家。”

    却说这个文质彬彬的田家英,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挨过毛泽东的训斥,也没有见过毛泽东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气。 面对毛泽东的横眉楞眼,田家英竟不知所措,满腹话语却不敢明言,也只得将事委暗暗按下不敢再提起。

    此后,一听到“包产到户”的词,毛泽东即吼着斥责说:“这是刮单干风,是不要合作化,是不是想搞资本主义了?”

    

    暂且不提毛泽东自扮神仙,却说彭德怀听到毛泽东的传话,不由得大吃一惊。看到当年在庐山会议上由毛泽东亲自认定的彭黄张周反党集团的其它人都一个个陆续地恢复和安排了工作,张闻天任中国科学院研究员,周小舟到陕西省任副省长,黄克诚跑到湖南当省委副书记,彭德怀心里难受至极。想到至今唯独自己仍是个反党集团的头子。更增添了里通外国的新罪名,彭德怀心胆俱裂。脾气暴躁的彭大将军思来想去, 只得又一次拾起了笔, 连连几个月,给毛泽东写了八万字的信,托人送呈毛泽东,等待回音。

    要知端的,且听下面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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