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相？

    sat may 02 18:56:05 cst 2015

    “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出现在向阳明的面前”叶白蒙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接下来做什么？”

    苏长恪轻轻地将手放在叶白蒙的肩上，轻声叹息道：“果然是冷血的女人。”

    自从那日与苏长恪一别，叶白蒙便对苏长恪产生极大的兴趣，她想看看，传言中的苏长恪究竟是何许人，竟能将先帝与向煊耍在股掌之中。而这样一个高傲自负的人，又怎会甘心屈于人下，或许那个出将入相的男人，是可以毁掉林尹的关键――只要他不是林尹的贼党。

    还好，苏长恪是“忠于己”的人，还好，他并不甘于当个智谋先生。

    两个人便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成联盟，坐收渔翁之力。

    “为何让我接近王爷，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当苏长恪对叶白蒙说出接近向阳明的计划时，叶白蒙很是震惊，却得不到苏长恪的解释。

    “我曾对林尹提议，让他挑拨陛下和向阳明的关系，从七年前的事入手。可林尹一直不肯行动，必定是有所顾忌。”

    “七年前？”叶白蒙反问道：“你说的是徐题的逆反案？”

    “没错。”苏长恪略微停顿，调整了心跳，好似打开尘封的记忆般娓娓道来：“林家祖先为我朝开国元勋，世代尊贵，却日骄易燥，贪赃枉法，到先帝继位时更甚，怎奈林家根基庞大势力却一天胜于一天，故而先帝欲意扶持徐家，以来抗衡。起初，林家并未把徐家放在眼里，可随着先帝的统治，徐家渐渐强大，威胁到林家在朝中的地位，林家便想尽办法除掉徐家。”

    “这些我都知道。”叶白蒙叹息着:“当我还是陈月烟的时候，徐林两家势力均等，可就在我自杀的一个月后，徐家突然被判逆谋罪，满门抄斩。当然也因为如此，我对此事知道的并不详细。”

    苏长恪将紧握的拳头藏在身后，不让叶白蒙瞧见，接着说道：“徐大人一生清廉，却被那群狗贼诬陷，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林狗之行，天下不齿！”

    “所以，先生是在为徐家抱不平？”

    苏长恪略微感伤，犹豫一瞬道：“苏某不才，曾得徐大人指教，思维渐阔。承蒙先帝看得起，让苏某辅佐新君，虽能与林党势力抗衡，终不能除，反而随时都有可能和徐大人落得同样的下场。所以苏某自荐北伐，借以假死。幸好苏某留了一手，在先帝驾崩时便取得那林狗的信任，使他相信苏某只不过是他的棋子，能够将他表面上的权势转于暗处，麻痹甚至重创陛下，他才会如此相信我。”

    “假死回到林尹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个刚强有力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白蒙，下次不要在茶楼见面了，苏长恪不可以出现在世间。”

    “陛下！”如果苏长恪的话让她震惊，那么向煊的出现便让她失魂。

    苏长恪行拜君之礼，被向煊阻止，叫他不要声张。

    苏长恪问道：“陛下一个人来的？”

    向煊点点头，坐在上座，“其云不在这里，先生放心，你我二人的事除了白蒙，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更何况白蒙在这里，寡人是不会让他来的。”

    原来这一切都在向煊的计划之中。

    印象中，向煊是个胸有大志却略显懦弱的帝王，有时会任性地耍耍小孩儿脾气，有时却喜欢念着情诗说着蜜语，原来，每夜睡在身边的人并没有那么简单。也对，当向煊用还魂丹救下自己的那一颗，叶白蒙就应该明白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的不寻常的地方。

    “白蒙，寡人救下你的那天就一直在等你的答案，那时你信不过寡人，如今寡人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愿意跟着寡人，共建山河？”

    “为何，安排我和阳明的见面？你在利用我，还是信不过他？”叶白蒙的脑子很乱，和向煊相处的这些年，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么一本正经的他。只有，岔开话题。

    “因为王爷心中的某个角落仍因七年前的事而伤悲，只有触碰了伤口，才会懂得嚎叫，而娘娘便是一切的开始。”苏长恪道。

    叶白蒙没有理会向煊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反而转问道：“你是说，七年前的事因我而起？”

    “不敢，可娘娘不觉得所有事情发生的时间　太过巧合？徐林争霸，十几年来从未停歇，怎的仅用一个月，便从势力均等的两党，变成一家独大的局面？所以苏某猜测，娘娘的自杀是整件事的钥匙，您的一念之间，奸人的大门便敞开了。”

    “真是罪过！”叶白蒙讽刺地笑笑，她显然不愿听信苏长恪的胡言乱语。“我倒想看看先生胡说时，面具下究竟是什么表情。”

    “这是寡人的想法，苏先生只是在为寡人做事。”向煊极力隐藏眼中的失望，保持一个作为帝王的尊严。

    “所以，陛下当初救我时，就在计划今日的种种？当您救我时，便认为我是所有罪恶的起端吗？”

    向煊没有作出回答，那年，看着王兄为一个女人伤心伤神，他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他幻想，那是纤弱的身姿别有仙风道骨的神韵，亭亭玉立、不沾染一丝一毫人间烟火的仙子，印象中，只有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王兄。想见她，却碍于身份，不得相见。她死了，向煊偷偷跑出皇宫，他看到，林其云俯在棺旁哭泣，看到角落里悲伤的王兄，人散去，他走到她身旁，躺在冰冷的棺材中原来不过是秀丽清纯、娇羞可人的少女，没有想象中的倾国倾城，却偏偏牵动了他的心。下葬后，他挖出了她的棺材，将那粒起死回生的药丸送入她的嘴中。“我是为了王兄，等她醒来，就可以把她送回王兄身边。”他一遍遍说服自己。等她好了，向阳明却被关入禁庭，向煊失去了借口，却想把她留在身边，尽管她不爱他。

    眼前的女人，努力噙住眼角的泪水，向煊看着心很痛。在帝王的位子上久了，有时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当他把怀疑放在叶白蒙身上时，连自己都下了一跳。父皇说过，作为帝王，最重要的是猜疑，最可怕的也是猜疑。

    “白蒙，你知道那件事一直是我的阴影，等一切结束，你想去哪里，我绝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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