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血雨腥风（二）

    thu may 14 23:42:51 cst 2015

    东厂大狱里面。最里面。此时，有两个人人绑在架子上。这两人头耷拉着，披头散发的，嘴角的血一直没有听过，滴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打碎了，此刻只有一些布条挂着身上，身上没用一块好的地方，都是皮开肉绽，已经看不清两人的面貌，但不难猜想是被活捉的两个刺客。

    周围站着五六个东厂的衙役，正是管理东厂大狱的狱卒。狱卒的旁边还有两个凳子，凳子上还有砖块，凳子一头是九十度的厚木块立着，一看便知是“老虎凳”。“老虎凳”旁边有一个水桶，水桶里面的液体泛着红光，散发在味道一直在冲击着这间牢房里面人的神经。还有很多的刑具在这个房间里面随意的摆放着架子的正前面，有一个火盆，盆里的碳烧得正旺，发出蓝蓝的火焰。一只烙铁放在里面烧着。

    火盆旁边坐着一个头花花白的老头，这个老头盯着眼前的两个犯人说道：“老夫也是知识渊博的人，懂得不少的医术，不说看内病，就是，剔骨刮肉此等外科小事，老夫也是能做好的，你们听过凌迟的吧？要几千刀才能把人割死。

    老夫呢。技术比这个好一点，至少能割上万把刀左右。你想想啊！你绑在架子上，我拿着闪着光芒的锋利的小刀先在你的皮肤上一点点的擦拭，把脸上汗毛一点点的刮掉。然后呢，就用极细极细的网子把你全身给网住，网子的格子就会有肉露出来，然后，我就一刀、一刀、一刀的割去你的肉。放心，一点都不疼的。你们听过麻沸散吗？华佗用过的，很好用，给你们用了就不会感到疼痛。”

    说着说着，老头的脸上泛着疯狂的喜悦，站了起来，并把手放到刺客的脸上和身上轻轻的抚摸。好似在看一个无比美妙的美人。

    “哈哈，你们知道吗？隔了肉之后啊，红红的肉啊是蚂蚁、水蛭这些的最爱啊！老夫以前就试过，把蚂蚁放在被割了肉的地方，蚂蚁就会一点点的咬着肉，咬下之后来带回去慢慢享受。

    而水蛭呢？水蛭会趴在肉上面，一动一动的，吸血的血啊一圈一圈的，在水蛭的身上那样的显现出来。然后，水蛭就会变大，变大了就要吸更多的血，可是，吸不到更多的血啊！那怎么办呢？它们就会拼命的往肉里面钻，顺着肉一点一点的往里面钻。

    钻到有血的地方就继续吸，然后再长大，再钻。啧啧，在表面都看不到的，不会破坏美感的。待到水蛭钻到你的心脏里面去，你早就死了。不过，在水蛭钻到你心脏里面去之前，我会把它给找出来，因为，我割肉已经割到了骨头上了。能看见它了，就能帮你拿出来，到时候，水蛭就会变得老大老大了，很香的，特别是熬粥，啊...！人间美味。”老头想到了什么好吃了，舌头不停的在嘴唇上舔着，鼻子不住的闻着什么，脸上满是陶醉，不知是否真的尝试过那种“美味”。

    狱卒听到这个，都在紧闭着嘴巴，生怕一张嘴就会呕吐出昨夜的晚饭。两个刺客听到这个，本来喘着粗吸的身体，不住的打哆嗦，他们实在是没有见过如此吓人的“美味”。虽说，吃人肉的有不少人，吃各种千奇百怪的毒虫怪虫的更是不少。但是，这样子吃的还真是没有听过，他们真的是害怕了。

    老头不管其他，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美味”。两个刺客连忙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们......头领.....头领才...知...知道....是...谁谁......让我......让我们刺......杀...的。”

    “嗯？”老头一脸的疑惑，随即勃然大怒，顺着手边的鞭子就抽了几鞭子。

    “是...是...真...的....真的......”

    另一个刺客虚弱的说道。冯宝带着人来到了大狱。守门的东厂番子看见了冯宝，立马跪下来：“参加厂公。”后面的人看见了也如是，冯宝一路走过去，一路上的狱卒都跪下参见。

    冯宝走在大牢的路上，不由的拿出一块绣着菊花的白色手帕捂住了鼻子。两边的囚犯都安静的待在牢房里，并没有大声大叫。如若是在一般的大牢里面，里面的囚犯大声叫“冤”的人恐怕挤满了两边的牢门，而东厂里面则是安静的出奇，看来，这些囚犯平时吃了不少的苦头。

    冯宝把鼻子捂得更紧了，不停的走向了关押刺杀朱翊钧的刺客牢房，冯宝的脚下，不时传来一声声“咔......卡......”的声音，好似坚硬的东西一下被踩断。冯宝觉得地很滑，不过，觉得红色的地板还是很有个性，在一些地方，还可以看见厚厚的红色的积垢。

    关押刺客的牢房里面。

    冯宝一脸不爽的走了进来，那个老头看见冯宝走了进来。跪下行礼道：“参见厂公。”里面的狱卒也是如此。“嗯，都起来吧。巫头翁，怎么样了？都招了了吗？”冯宝询问道。底下的人看见冯宝来了，便撤走了房间里面的刑具，同时，巫头翁把椅子搬过来给冯宝坐，自己就只能站着了。随冯宝进来的东厂番子，站在冯宝身后两边。

    “你们两个，把刚刚招的给厂公大人说一遍，要是大人高兴了，说不定会给你一个痛快。听见了没有？”巫头翁对着两个刺客吼道，生怕两个刺客这次不配合，让自己在冯宝面前失了好印象，让冯宝觉得自己办事不利。

    冯宝坐在椅上一挥手，巫头翁便不再说了，然后望着眼前的刺客，冯宝可是恨死了这次的刺客们。在配着太子出宫的时候，竟然去刺杀太子，兼职就是给自己上眼药。

    “说吧，杂家听着呢！你若是说的是真的，杂家可以给你个痛快。”冯宝尖声细气说道，兰花指的手拿着白色手帕紧紧的捂住鼻子，不让这个房里奇异的味道洗刷自己的嗅觉。

    “我们......只...知道...道...是...一个...个...官员，对...一个京...京城...的官员...好像...是...是姓张的。”一个刺客说着说着嘴里就喷了口血，然后头就垂了下去，不知死活。

    冯宝听后，思索着姓张的京官，冯宝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就出了大牢。冯宝出了大牢，看了看夕阳中的天空，那夕阳的血色光辉参照着偌大的北京城，京城里面的地上和房屋上都好似有了不少的的颜色，连空气中都弥漫了不少的血的味道。不过，冯宝还是没有用白色的手帕捂住鼻子，毕竟，外面的空气可比里面的好了不少。

    远处，走过来了一群人，身着飞鱼服，腰胯绣春刀，神采飞扬的。锦衣卫们分位两为队，在一个身穿蟒袍的人的带领下走向了冯宝，为首的便是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孝。

    “哟，这不是，指挥使大人朱大人吗？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冯宝知道朱希孝来的目的是为了那两个刺客，便率先开口调侃道。

    “冯大人，皇上明我们一块彻查太子遇刺一案，我知道。太子遇刺的时候，冯大人在现场陪着太子，我想来找您问问情况。而且，那两个刺客也在冯大人的手里，我总得来问问情况吧。”.朱希孝也知道冯宝知晓自己的来意，但是，也不得不好言相对。一来：刺客是东厂抓到的。二来：最近皇上还是很信任冯宝，也得给点面子。

    “哼，杂家当时是在现场配着太子，你待如何？别说我没有给你说，刺客吐了。一个姓张的官员。朱大人，杂家公务繁忙，现行告辞了。”说完，冯宝便带着一票东厂的人走了。

    朱希孝身后的一个锦衣卫上前说道：“大人，我们相信冯宝所说的吗？”

    “嗯，出了这事，他也不想被皇上处罚，应该是可信的。你去好好查查最近有什么姓张的官员接待过不明身份的人，也查查京城里面所有姓张的官员的府邸出入情况。去吧。”说完，那个锦衣卫便领命而去。

    朱希孝也抬头看了看天。喃喃道：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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