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冀州竹叶青

    sat jan 24 11:32:42 cst 2015

    第十章　冀州竹叶青

    很快，宴席已准备好，赵宣等三人落坐后，直接问王晨，“这等好酒是何人传于天赐，可否告知？”

    “噢，这是我祖传之法，也是祖上让我等后辈有个安身立命之法”王晨信口胡说了一通，赵云一脸的鄙视。

    “如此说来，怪吾失礼了。不知天赐用此法酿酒，是一时之意还是准备做长久打算？”

    “还请庄主赐教。”王晨一听赵宣这意思，有让自己长期酿酒的打算，正好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个赚钱的机会，便赶紧顺杆爬。

    “现如今一坛老酒，也就是你所说提纯用酒50个大钱。如果你只是自酿自用，则吾将无偿提供与你，只是将提纯后之酒与吾三成即可，且吾还将负担你的日常其他开支。”赵宣说完，停顿了一下，看王晨的反应。

    “那要是长久打算又如何？”王晨显然对刚才赵宣所说不感兴趣，旁边的赵云却是知道赵宣快上道了。

    “若是长期打算，不知天赐可否告知一坛竹叶青将售几何？”

    “一金一坛。”王晨根本不加思索。

    “什么？”赵宣、赵云两人有点像见鬼似的看着王晨，下巴掉了一地。

    “而且，我还打算根据提纯的次数，分三四个档次，刚才所说一金一坛是最低的一种，称为普通竹叶青，简称普竹，其它三种在此基础上各涨半金，分别称为精品竹叶青，简称精竹，极品竹叶表简称极竹，特极竹叶青，简称特竹，也就是最贵的一种为两金一坛。”王晨口气十分嚣张。

    不怪赵宣、赵云两人眼如牛蛋，要知道从汉武帝时行五铢钱以后，即成定制，汉钱以钱为计算单位，千钱称为一贯或一缗。汉代金、钱二等币之比价，有很严格的规定：一斤黄金等于一万铜钱。所有汉代文献都反映了这样的比值。如《汉书》卷二四《食货志》下说：“黄金一斤，值钱万。”《史记》卷七《项羽本纪》《正义》说：“汉以一斤金为千金，当一万钱也。”这里的“千”字当是“一”字之误，即是说一斤金为一金，当一万钱。又如何休《公羊解诂》隐公五年云：“金重一斤，若今万钱矣。”何休说的“今”，是指东汉。李剑农曾说：“盖在汉时，金与钱，同为法定之币，金一斤与钱万，亦为法定之比值。”这个意见是很对的。汉代文献中的“黄金”、“金”，是否都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黄金，史学界对此有不同的意见，但汉代作为货币的黄金，一斤等于一万钱，则是没有疑义的。因此，一坛普竹就是一万钱，一石最贵的梁米才200钱，这王晨简单是个吸血鬼。

    “这个酒价定的高，自然就要与别的酒不同。首先，它的包装，就是装酒的坛子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要做成工艺品形式，让人买酒喝完后，还可以把酒坛当成纪念品，同时也为我们做了宣传。”二赵一撇嘴，一个破坛子值几个钱。

    “其次，如此贵的酒普通百姓根本喝不起，所以，竹叶青酒只供应给权贵和各地的财主，他们这些人来钱容易，都是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得来的，我们挣他们的钱也不用客气。再次，我们可以把得来钱用于救济普通百姓，也等于我们变相的杀富济贫了。”王晨向俩人解释说。

    “如此说来，天赐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肠，吾听之甚慰。不知子龙、天赐你二人如何看待现世？”赵宣话题一转，提出了自己早就想提了问题。

    “我二人听闻赵庄主曾做过常山郡记室，但却辞官加乡，这是为何？”王晨不答反问。

    “唉，想我赵宣也曾饱读读书，虽不敢说日赋万言，但也牢记圣人教训，报国之志虽旦夕不敢忘怀。然致致仕以来，但见官场蝇营狗苟，卖官鬻爵，人人趋炎附势，溜须拍马，见小利则趋之若鹜，遇正事则不闻不问，虽吾一人又能奈何？且官场之中尔虞我诈，争斗之狠尤胜刀兵，故此常有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之感，身心疲惫，倒不如退而结网于溪边，农耕于林下，愉儿弄女，快乐此生。”

    “看来庄主对如此天下已生厌倦，空有报国之志，却无报国之门，惜哉大汉又少一位忠贞之士。我二人敬赵庄主一杯。”赵、王二人举杯向赵宣敬酒，一饮而尽。

    “不知二位志向如何？”赵宣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题他们两人。

    “我二人志向相同，且让天赐说来一听。”子龙向王晨使个眼色。

    王晨清了清嗓子，稳了稳神，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忽悠。“诚如庄主所言，此大汉天下已重疾缠身，天意不达民心，民心难通天意，朝廷大员尸位素餐，民情民生苦不堪言，听闻青、徐二州又有大贤良师等教蛊惑民心，天下乱像已生。值此当今，我与三哥习得一身本领，自当为国效忠，为民请愿。然仅凭我二人欲建不世之功勋，何其难也。为此，我等欲行走天下，结交志同道合之人，或建言朝廷，或平定一域，方无愧于此生。在此之前，亦想凭此酿酒技法，从权贵口中争得一些财富，救百姓于万一，也可慰我二人报国之心。”王晨没有敢直接把他们商量的意见说给赵宣听，怕他是那种愚忠之人，对他们的想法说三道四，反而不美。

    “两位之乃义士也。赵宣不才，愿祝二位一臂之力。”说完，端起酒杯，与二人同饮。不久之后，席散，赵宣留赵云一叙，王晨想可能是说说他们赵家族里的事情，也没有放在心上，回屋便睡下了。

    次日，赵宣带着二人来到后院马厩中，说道，“前日我曾说过，若能酿出好酒，我便送你二人礼物一事。如今，请随我一观。”

    原来，赵宣庄内有好马十余匹，见赵、王二人只有一匹，就想好了送他们各一匹。赵云本来就是马上武将，对马匹十分在意，一匹好马就像武将的腿一样，并且对阵时武将的发挥有决定性的作用，因此他挑马时很用心。王晨就没那上心了，心里想，老赵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等我带人直接打到西域大宛，那里可是汗血宝马的老家，要什么样的没有，不过现在有总比没有强。不多时，赵云就挑好了两匹，一白一黄，二人再次向赵宣道谢并辞行，要将山下之事尽快向师傅童渊报知。赵宣也不挽留，只是让赵云莫望了所托之事，还提醒王晨早日下山来着手酿酒事宜。

    二人骑马带着小乖很快就回到了山上，向童渊详细叙述了一遍山下经过，只不过赵云在王晨出去的一会时间里，单独向童渊说了一件事，使得童渊在王晨回来后，便一个劲儿地瞅他，弄得他毛毛的，还以为童渊不同意他下岗酿酒。哪知他一提及此事，童渊便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他，却把赵云留了下来，说要让他再练习练习箭法。管他呢，只要能让王晨下山赚钱，他才懒得理这师徒俩。

    于是，王晨很快就返回了赵家庄，赵宣真不含糊，直接从村子里盘下了一个酿酒作坊，所需粮食、器具等一切物品的本钱由赵宣出，王晨算是技术入股，只拿售后所得四成，本来赵宣要和对半开的，但王晨坚持只要这么多，赵宣便不再勉强。

    有了赚钱的门路，王晨迅速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半个月后，第一批竹叶青装坛完毕。为了能够迅速打开销路，占领市场，王晨与赵宣商量，先把这批酒中的50坛送到常山郡郡守李成那里，让他先喝上瘾，然后再在整个常山郡酒楼售卖，这样才能快速地把酒推销出去。赵宣十分赞同这个意见。

    果不其然，按照两人商定的办法，竹叶青酒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全面在常山郡打响，普竹的价格据说在各地黑市都涨到一金半。不过假酒也随之多了起来，但被王晨一路地打假，由于有郡守李成的撑腰，这些个假酒贩子基本上都被处理了遍。通过这件事反而给竹叶青做了免费广告，名头大有遍布冀州之势，于是王晨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索地称为冀州竹叶青。如此下来，两个多月的时间，竹叶青酒已走进了冀州各大酒楼和权贵之家，让王晨赚了满堂红，但同时也引起了冀州刺史韩馥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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