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蒙人细无声

    wed jan 28 18:18:59 cst 2015

    第十四章　蒙人细无声

    王晨心中一惊，哎哟，还真小看了这帮子纨绔子弟，不知这些人是谁？心里想着，站起身向说话之人一抱拳，“这位兄台，待此间事了后坐下一叙如何？”

    “有何不可？”说话人昂然回答。

    很快，十坛酒已最终45金的价格卖了出去，一坛酒合到了4.5金之贵，次日肯定会名动整个洛阳城。王晨、赵云见目的达到，也不多呆，即与说话的一行人找了处安静所在，开了几坛好酒，重摆宴席，相互首先自我介绍。

    “吾乃广陵陈琳，字孔璋。”

    “吾乃颖阴荀攸，字公达。”

    “吾乃颍川戏忠，字志才。”

    “吾乃颖阴刘陶，字子奇。”

    靠，果然不出所料，还真的在这洛阳城里找到这几个鸟人。王晨心中大喜。在坐的只有他知道，陈琳后来曾把曹操骂得头疼病立即好转，荀攸、　荀彧被曹操称之为“吾之张良、陈平，”戏忠虽没在老罗的三国中出现，但陈寿在三国志中却指出他才是老曹的第一谋士，他临死前才推荐了郭嘉，不过老郭也是短命鬼。这一拨人里竟然让他一下子碰到了三个，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吾乃常山王晨，字天赐，这是我师兄，赵云，字子龙。今日有幸见得几位大贤，请恕刚才小子无礼。”王晨起身再次向众人谢罪。

    “吾观天赐兄今日之举，颇有千金买马骨之意，不知其意是否可详告我等？”荀攸首先发问。

    “天赐哪里有那么许多雅兴，只是为了将此酒借机售出罢了。”王晨根本不接话。

    “非也，此酒不论口感、香醇均是上乘，我等也是深爱此物之人，即便正常挂卖，也定会名动天下，何须晨兄如此。难道有难言之隐，不便为人所知？”戏忠一点也不买账，其他两人也承受声附和。

    王晨一看这架式，要是不拿出点真东西，想必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便哈哈一笑，说道：“都说洛阳乃是天子脚下，必有龙凤，如今视之当真是名不虚传。我此番举动，乃是想以酒为媒，与天下才子一会，不想被在坐各位点破，惭愧之致。”

    四人一听，心中那股傲气才得以释放，自认为压了王晨一头，给洛阳乃至天下才子争了光，吐了气。

    王晨随即话锋一转，“诸位都是天下才俊，不知将来何去何从？”

    四人互相对视一下，陈琳、刘陶均表示要出仕于朝廷，做官报国安民，方不枉此一生。

    轮到荀攸却不说自己，反问王晨，“天赐兄以为如何？”

    “如此不失为安天下之举。然以我之见，大丈夫立足于天地之间，当立不世功勋。若安于朝堂，虽能建功立业，但日久蹉跎，恐心余力狭。”王晨回答道。

    “不知天赐兄所言不世功勋为何？”戏忠出口相问。

    “我意与师兄仗三尺剑，为我大汉平定塞北，挥师西进，开疆扩土，使万邦外族来贺我大汉，重现武帝之盛景。”王晨说得无比慷慨激昂，引得众人眼中神色一懔，然后各自晒笑。

    “天赐兄说笑吗？”荀攸说道。“公达何出此言”王晨不解地问。

    “想我大汉，如今国内阉臣当道，外戚专权，朝廷上下卖官鬻爵，百姓有苦不能达天听，有怨不能申治官，京都之地看似繁华，但却不能掩天下之贫瘠；再者，各州刺史名为汉官，牧守一方，实则各自暗树势力，对朝廷阳奉阴违，多有听调不听宣者，搜刮民脂，自腴自肥，哪管百姓死活，且吾夜观天象，见帝星暗淡，从星闪烁，已有凌驾其上之像，一旦有人冒用天意，振臂一呼，百应者岂在少数？”

    戏忠接着荀攸说道：“且来看北方。东乌桓、中鲜卑、西匈奴，此三大恶族，一年春冬两季为害汉北，汉比之强则降，比之平则反，比之弱则抢，塞北之地百姓在其眼中如猪狗，男丁则杀，女子则奸，老弱皆不管，任其饿冻死于荒野，充于狼腹。似此以国力积贫积弱之大汉，横扫凶猛如虎狼之恶族，天赐诚欺我等耳。”

    “若如志才众人之意何为？”王晨一听，看来他们根本没有扫平西域之意，便也想听一听他们想怎么做。只不过对目前大汉天下的处境也是深有体会，特别是刚才荀攸说汉灵帝的那些事，他平日称大太监张让为“阿父”，又让他媳妇何皇后把持后宫，把他大舅哥何进弄进来，当了个大将军，这两拨势力谁也不尿谁，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说大汉能不乱吗？再说如果汉灵帝自己争点气也行，可正好相反，大家如果听说过让宫女穿开裆裤的皇帝的事故，那就是说的这位，为什么呢？干活方便，拉过来就整。这种做法，还发生在戒备森严的大内皇宫，根本视大汉礼法于不顾，这也就难怪老罗三国中出现董胖子进了皇宫就不想出去的事实了。

    “以吾之意，当以士族为根本，举孝廉，致地方，而后庙堂，以身立威，上谏朝廷，改革敝制，推陈出新，中平州府，教化天恩，使归朝堂，下安百姓，治水兴农，消除怨念。待大汉国力恢复如初，则遣一良将，率数万虎贲北出，一战可平北方恶族。此吾之心愿也。”荀攸向众人道出了他的心意。

    王晨看了看他们四人，仿佛都和荀攸一个心思，不过当他眼睛扫过戏志才时，很不明显地发现他眼神中有一丝暗淡，绝对是因为荀攸一番话而产生的。噢，这小子有想法。说白了，王晨最想从他们四个人中拐走的当首选戏忠，戏志才，陈寿在三国志中把他说成了智压郭鬼才的人物，而且据王晨所知，现在的大汉，那些个妖精一样的大智之人，大部分还都是个小孩，能在这里捞到个戏志才，已经是这小子祖坟冒青烟了，当然要是再能捡个贾诩就更好了。

    “公达此言差矣。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现如今大汉朝廷尤如危墙，皇帝不振，宦官、外戚当权，百官人人自危，莫不投效于两者以趋利避害。其洁身自好之人，岂能安然立于朝堂之上？明智之人，如州牧刺史等，无不趁此时机外放为官，任贤用明，培植势力，以图一州之地以安身立命。且如今百姓疾苦，民不聊生，心怀不轨之徒岂会坐视不理？必定蛰伏，待机而动。一旦天下有变，如瘟疫、干旱等天灾现世，便会妖言惑众，鼓动民怨，揭杆而起，如此朝堂之上如何立身谏言？何况我等皆为汉人，即便流民四起，然仍为同根同宗，不过是因为生活所迫，挺而走险而已，难道真的要刀兵相见，做此让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呼？反观吾之意愿，若能请得君命，刀兵北挥西向，一则可远避朝堂之危，不再为如何安身而奔波，二则可一展抱负，于塞外挥斥方遒，岂不快哉？三则可为我大汉开疆扩土，立不世功勋，四则可名扬天下，收服民望，更可为有朝一日重返庙堂筑基为本。待此时，再行谏言朝政、重整社稷之事岂不事半功倍？”王晨一通忽悠，不过他可没说完，下面还有，那就是等老子杀回来的时候，顺者昌，逆者亡，到时凭借手中百战之兵，定要日月换新颜。

    “到那时，天赐还能臣臣大汉呼？”荀攸一脸的郑重，陈琳和刘陶也像看奸臣似的看着王晨。

    哟，让他看出来了。“此为吾之所想，但此一时、彼一时，这些后事谁又能料到，吾等只是顺天命尽人事即可。”王晨根本无所谓，心说，天下能者居之，此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最关键的是民心和民愿，民心所向概莫能挡。

    此时只有戏忠，双眼微闭，不知心中所想何事。但在王晨看来，这戏志才已经掉坑里了，老曹，对不起了，这挖人第二刀就从你身上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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