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上掉馅饼

    mon feb 02 10:41:06 cst 2015

    第二十二章　天上掉馅饼

    打定主意后，在太史慈家第三天，王晨与戏忠一起来到老夫人处，准备向她摊牌。

    “我等在此已数天，想必子义兄怕连累老夫人，恐不便此时返回。我有一言，今日想让老夫人为子义兄定夺，不知可否？”王晨开门见山。

    “天赐不妨说来听听。”老夫人略微有些惊讶。

    戏忠接过王晨的话头，“实不相瞒，天赐乃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平西将军，这是诏书和印信，请老夫人过目。”说着，把一应物品放在老夫人面前。太史慈的母亲以前也是大户出身，只不过嫁到太史家后，家道落败，以至于此。老夫人接过这些略微一看，便知这真的是皇帝颁发的，就要起身向王晨施礼。王晨赶忙扶住老夫人，并说道，“我到此寻访子义，乃是为受皇命扫平西域之事。吾素知子义智勇双全，忠君爱国，虽受一时之困，然日后必定一鸣惊人。如今子义身负重罪，脱逃在外，若此时有人以老夫人胁迫，则子义必遭其害。故我与志才相商，意将老夫人接到常山赵家庄安置，那里有我妻室家人，定会视老夫人为已母。而后再使人到幽州地界，寻找子义令其归来与老夫人相见，如此可免去子义之灾。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王晨讲完后，看着老夫人的脸色和反应。老夫人沉思一阵，对王晨言道，“不知将来天赐将如何处置我儿？”

    王晨站起身，以手抚胸道，“我将视子义如兄弟，此生决不负子义，如有违誓，必遭天谴。”

    老夫人点了点头，三国时代若有人发誓，那一定是很重的誓言，发誓人轻易不敢违背，主要是因为相信鬼神之说，不像现在，别说发誓遭天谴，就是发誓说全家死绝也没人信。“既如此，全凭将军做主，老妇岂敢不从？”

    “那好，事不宜迟，我即刻带人到县衙，出具文书，让县守派人将老夫人送到常山赵家庄。另请老夫人手书几封信函，以为召唤子义之信物。”王晨待老夫人写完后，马上起身告辞，与戏忠出来后安排好一切。

    很快，王晨便暗地里以平西将军的身份令县守派人来到了老夫人住处，收拾好后就立刻动身离去，戏忠又选了十余名机灵的随从，叫他们由此地向北直奔幽州，带上老夫人信件，沿途打听太史慈下落，如若相遇，则出示老夫人信函，并带其火速到赵家庄汇合。

    办完东莱之事后，戏忠看出王晨施施然有些失落，知道他是因为没有见到太史慈而心中不乐。于是，戏忠便提议一路南下，途经青州、徐州、扬州，直奔荆州，再由豫州、兖州返回冀州，就当外出游历了。王晨自然乐意，便与众人一起再次起身，奔荆州而来。

    此时的荆州刺史还不是刘表，而是王睿，后被孙坚所杀，刘表才在北军中被擢升为荆州刺史，荆州也是在刘表当刺史后，才出现了荆襄八骏等一批名士，经过他任用贤能，清缴匪患，地方经济发展、农业生产等有了很大提升，逐步成为天下富裕之地。所以此时的荆州还没有得到较好发展，与其他各州相比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只不过因此气候地理原因，荆州地处平原，农业较为发达，百姓吃饭到不成问题，士族风气也较为浓厚，只是王晨不知道，自从他在冀州韩馥处酒后所抄两诗一词现世后，他的大名已经传到了青、徐、扬、荆等各州，特别是那几句脍炙人口的诗句，几乎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由于他们的第一站是荆州，所以在青、徐、扬等州并未做长期停留，沿途只是看看风土人情，聊聊王晨所抄的几首诗词，到也令人心情舒畅。不一日，一行人来到了荆州治所襄阳，此时已到了181年元月，路上走亲的行人络绎不绝，街上商铺林立，都想趁着过年赚上一笔。

    此时已近中午，大家腹中饥饿，便来到一处名为聚仙楼的酒楼，要了些吃食，喝着自己酿的竹叶青，颇为惬意。他们要的是二楼的雅间，正在吃喝间，猛听得酒楼门口处一阵喧哗。

    “哎，你这酒鬼不能再进来了，上次我等就被掌柜的罚了一个月的月钱。你若再来胡闹，当心把你打将出去。”几个小二大声嚷嚷着。

    “上次是你们掌柜的赌输了，关我何事？此次再来，是想与你们掌柜的再赌一次，若他赢，则我加倍偿还他的酒钱，可否？”一个青年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晨一行人中，正在喝酒的戏忠突然身子一振，脸上带着几分的兴奋之色，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

    “郭疯子，上次赌局你使诈，赢了我十坛酒，本来还要寻你见官，没想到你这次送上门来了。来人，给我将他拿下，送与官府。”这时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从酒楼后面出来，对着来人喝骂着。

    郭疯子，王晨这次听得清清楚楚，姓郭，打赌为了赢酒，难道是……王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了，如果真是的话，那今天王晨的的确确走狗屎运了。大家也注意到了王晨的反映，不过只有他知道，戏忠与此人很熟悉，刚想问问，就看见戏忠一脸的兴奋，这让王晨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偷偷问戏忠，“莫非楼下的是你的老朋友，鬼才郭嘉？”

    “听其音应该就是他。我本来想等我们到颖川后，再带主公前去寻访，不曾想他却来到了此处。”戏忠带着喜悦的神色说。

    “那我们赶紧下去，别让他跑了。”王晨像狗看见骨头一样，两眼放着光，让赵云、张颌心里一阵发紧，靠，这小子对个男人如此上心，莫不是他有那种爱好？

    “不急不急，这个疯子肯定是没酒喝了，自己又没钱，便想来此敲诈一番，弄得酒喝。所以酒不到手，他是不会走的。”戏忠反而安静了下来，带着调笑的语气回答道。但王晨明显是有些沉不住气，“哎，老戏，你可别开玩笑，你要是把他放跑了，我哭都找不着地方。”戏忠白了他一眼，本来还想看看郭嘉怎么表演，然后可以戏弄他一番，这下玩不成了。

    “圣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郭奉孝，鬼才也，不想你也有今日，哈哈哈。”戏忠也不露头，只在雅间里大声听喊道。汉代的雅间说白了说是用帘子把空间隔开罢了，说话什么的根本不隔音，只要不出大屋子，离老远都能听到。

    “楼上可是志才兄？弟已身无分文，又好杯中之物，无可奈何，只得出此下策，不承想让志才兄见到，甚是有辱斯文，见笑见笑。却不知志才兄可否为弟一解口舌之欲乎？”

    王晨听着两人之乎者也这通穷讲究，心说，你们这么说话也不嫌累得慌，唉，这些人个个聪明绝顶，只是这说话老是喜欢拐弯抹角，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了，偏偏要邹上一大通，现在连我讲话都快成这样了。

    戏忠让人下楼找到掌柜的，递上一贯大钱，为郭嘉付了上次的酒钱，并把他请到了楼上雅间。王晨等人起身相见，却见郭嘉身高七尺有余，身材瘦削，外穿一件青色长袍，颜色已有些旧，但不失干净，面白无须，眼睛清亮，灵动有神，只是王晨知道，郭嘉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在后世就是一个典型的有才浪子，满腹精灵古怪的算计，却从不注意身体，因他自小体弱，为了能够续命，他就研究练丹术，并服用一种叫五石散的丹药，里面含有水银等剧毒成份，再加上他与戏忠一样，嗜酒如命，又风流成性，所以很早就已亡故。老罗三国中说郭嘉水土不服，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但他的死对老曹来说是个致命打击，否则也不会有以后的火烧曹营、赤壁大败了。

    现在，出于机缘巧合，郭嘉让王晨给逮住了，那一是绝不会把他让给老曹，不投自己，那就把他绑走，送到童渊那里陪小乖玩，二是绝不会让他早夭，就像戏忠一样。反正就一句话，今日一见郭嘉，他的死活就得听王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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