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谯国战许褚

    mon feb 02 10:41:45 cst 2015

    第二十三章　谯国战许褚

    “不知奉孝何时到得荆州？来此何故？”戏忠问道。

    “唉，一言难尽。昔日我曾游历天下，到得京城洛阳，与士族、权贵曾有一谈，莫不是蝇营狗苟之辈，尸位素餐之徒，甚失吾望，遂往各州，欲寻与吾辈志同道合之人，共谋大业。然如此一二年间，所遇之人皆目光短浅，所谋之事仅一州之地，固步自封。想我大汉天下纵横何止千里，又有北地万里河山，一谈之下，心灰意冷，便到此地，意欲治学于此。不知志才兄到此地何干？”郭嘉随口问道。

    “我在京城与故人相约，行走天下，意欲见识大汉英杰，今日方才到此，便遇故交，可喜可贺。”戏忠先没有介绍王晨等人与郭嘉，主要是想看看王晨下步的举动。

    “近闻半年前有冀州王晨到京城，一朝得皇帝亲封平西将军，且在朝堂之上擅言杀伐，被众臣所不容。后又在冀州韩馥处，酒后即兴题两待一词，皆传世之佳作，不知志才兄可识得此人？”郭嘉向戏忠打听着王晨。

    “曾与之交谈数次。”戏忠没有往下深讲。

    “以兄观之，此人如何？”郭嘉又问。

    戏忠看了王晨一眼，说道，“虽有大言，但未见其行，如何评说？”

    郭嘉大笑起来，指着戏忠说，“兄戏言耳。想你胸中所学与吾不相上下，言何如此？”

    “噢，那奉孝且试说之。”戏忠很有兴趣地请教郭嘉。

    “以吾观之，此子有大智慧、真勇气。其一，所闻此子年不过16，竟敢以白身直闯京城，纵横于权臣之间，游戏于士族之林，最终得到皇帝封赏，虽说平西将军为钱所买，然以其年齿做成如此之事，试问数十年间可有他人与之相比呼？其二，此子在朝堂之上看似无所顾忌，大言杀伐，扬言横扫西域，荡平北族，致使众臣鄙之，实则为保身之举，若他当日口若悬河，指点江山，则朝中重臣，岂能容他，平西将军断不可能拜之，有此论之，此子心机何等深重，岂不是玩弄众臣、皇帝于掌股之间？其三，此子在冀州韩馥处，酒后题诗铭志，两诗一词无不直抒胸臆，尤其那两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是何等的壮怀激烈，有此胸襟之人岂是那朝堂之上昏聩无能之辈所掌控的？其四，此子目光远大，已跳出大汉天下之局限。以吾之志向仅是放眼于大汉十三州之地，然他却志向万里，锋芒直指塞外。你我皆知，若能掌握塞北，先不说驱逐外族，仅得马匹一项，就可配备铁骑数十万，反观大汉天下，仅长江之南吴郡之地，水网交织，可阻骑兵，长江之北皆为平原，他若得数十万之铁骑，可数月间平定江北各州。到那里，仅凭江南一隅，想抗北地之师，岂不痴心妄想。如此看来，此子志向不小，野心极大，可笑朝廷上至皇帝下至群臣，皆不能看出其中端倪，反被此子欲取欲夺，翻云覆雨间便得偿所愿。如若有人为其谋划，则此谋划之人比之你我何止高出一筹；若是此子所为，那必是改天换日之绝代英豪。”郭嘉此论一出，在坐诸人无不对他刮目相看，就像他亲眼见到王晨所做之事一样，真不愧“鬼才”之称，也让王晨大开眼界，心中直呼郭嘉郭奉孝真是名不虚传。

    戏忠与王晨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郭嘉一脸地茫然，问道，“难道志才兄以为奉孝所言为虚否？”

    戏忠不答，只是为郭嘉满上一杯后说道，“请奉孝满饮此杯。”

    郭嘉接过来，一饮而尽，只觉得刚饮下之酒犹如一道火线，顺着喉咙冲向了腹间，远非那寻常好酒所能相比。

    “好酒，天下能有如此强悍酒劲的非冀州竹叶青莫属。志才兄，莫非你这几位故交是冀州人氏？”郭嘉环顾四周后问道。

    此时，戏忠指着王晨对郭嘉说，“奉孝可识此人？”

    郭嘉看了王晨一眼，摇摇头答道，“眼生得很，实乃初次相见。”

    “哈哈哈，此人便是你刚刚评论的那人。”

    “刚才奉孝之评论，令晨愧不敢当。有此想法，实为解北地百姓倒悬之危，岂敢偷窥国器？”王晨站起身来，向郭嘉深鞠一躬。

    “啊，不想你就是那王晨王天赐。那两诗一词可是你酒后所题？”郭嘉仍念念不忘三首诗词。

    “正是在下涂鸦之作，见笑之至。”王晨说起谎来一点都不脸红，那是你作的，还涂鸦，你再涂个给大家伙看看，能不死你。

    郭嘉也一脸正色，深施一礼，“恰才评说有得罪之处，还请天赐见谅。”

    王晨对这些人全都是自来熟，上前一把拉住郭嘉道，“相逢不如偶遇，你我能在此一见实属缘分，定当一醉方休。”

    郭嘉本就是个酒鬼，有此美酒自然是乐此不疲。其他几个都看过王晨的绢帛，知道郭嘉也是王晨要找的能人，因为就刻意地陪酒，不大会功夫就把郭嘉喝得蒙蹬转向，不醒人事了。随后，王晨便与戏忠商议，如何才能把郭嘉收入账下，两人一阵算计，定下主意后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一行众人趁着郭嘉没醒，就匆匆起行，直奔豫州而来。这便是王晨和戏忠两人商量的主意，先把郭嘉弄走再说。本来王晨还想再去长沙和江夏，寻访一下黄忠和甘宁，不过回头一想，黄忠此时必不在荆州，他是在刘表时期才从外地来到荆州的，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猫着呢。至于甘宁，估计也是刚刚参加水上游击队――长江劫**，那个锦帆贼的称号肯定也没闯出来。所以，一咬牙，算了，这两个人才等到扫平西域后再来拐吧，反正到那时候也还不算晚，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这个鬼才给弄走，要不然他乱跑一通，万一跑没影那就亏大了。

    直到下午，郭嘉才算清醒过来，一睁眼发现他跟着戏忠、王晨等人早已离开了荆州襄阳，并且进入到了豫州境内，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他们怕他不愿意入伙，先下手把他给绑了，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不快。

    王晨等人见到郭嘉醒了，就让车队停了下来，令随从生火做饭，之后带着戏忠来到郭嘉面前，施礼后说道，“奉孝请别见怪，我等众人与你一见如故，天赐不才，真心请你助我共谋大业。首先兵锋所指，平西灭北，其次，待大汉纷乱四起之际，挥军入关，与众诸侯逐鹿于中原。若真能如奉孝所愿，则吾将重新开创一个崭新的大汉王朝，使百姓耕有其田，劳有所作，生有所养，老有所为。如若有违此誓，天人共诛。请受王晨一拜。”说着就要向郭嘉下跪。

    唬得郭嘉赶紧上前一步，托起王晨，抢先跪下，施大礼，“承蒙主公不弃，嘉自当甘愿驱使。”王晨双手将郭嘉搀扶起来，还是那句话，我此生绝不负你，要不然就怎么怎么样，反正他说得也熟了，今后还不知道要说多少遍呢。

    但接着郭嘉就傻眼了，因为王晨给他宣布了一条纪律，“奉孝啊，你的身体羸弱，常年服用丹药，又酒色加身，使你雪上加霜。我有师傅传有的健身功法一套，由志才先交于你，必须每日两次按时练习方可有效。另外，你的日常起居由我三哥赵云管理，你也不用有意见，不信你去问志才，他和你一样，也是我三哥管着。不过，你可要听他的话，志才刚开始还想和三哥斗一斗，但结果吗，嘿嘿。有时间你可以和他交流交流。”说完王晨就一边玩去了，留下郭嘉一人找戏忠交流去了。

    车队继续前行，眼看着已进入了谯国境内。这一日，正行进间，前面几个探路的家丁鼻青脸肿地跑了过来，“报将军，前面有一伙人拦路，非要让我们留下好酒，否则不让我等过去。我们前去理论，却被为首一人打伤十数人，车队受阻，请将军示下。”

    “是何原因？”戏忠问道。“有我们几名探子在一路边茶摊喝水，听闻旁边几人论天下好酒，便言及我冀州所产竹叶青为最，他们不信，几人便倒了两杯让其品尝，却不料他们喝过后定要我们把酒留下，说要给他们少庄主，双方因此争执。随后来了一人，自称是他们少庄主，动手后我们不敌，被其所伤。”

    “可有死亡？”王晨问道，“那人似乎只为要酒，并未下死手。”“可问其姓名？”王晨双问。

    “那人留名叫许褚，许仲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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