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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 露秉性江*顶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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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e may 05 23:17:45 cst 2015

    敬告诸位网友:

    《蓝红诔》一书业已上传到第二回,本应上传第三回:。我考虑到为给网友一个全书的轮廓,先可采用分段上传的方式,即择初段、中段和末段分别上传几个章回,让诸位对此小说写作手法和内容有一个粗略的了解,然后再按部就班地顺次上传。

    不要紧,本小说每章回基本上是一个故事,不会因隔章截回地分段上传而吊了网友的胃口。

    《蓝红诔》作者 孙庆明 敬上。

    欲知毛泽东,须看《蓝红诔》

    诸位网友:

    现将我的小说《蓝红诔》呈上,望点阅。并说明如下:

    一、 本人久患高血压耳鸣诸疾,勉强挣扎写作。《蓝红诔》全书共一百二十章回虽已基本完稿,但尚未全部审核校正。只能隔时每次数章或一章见诸网端。俟发至近百章回即止。

    二、 亟深赖诸位网友惠评,弟敬乞示知,诚当聆教。

    三、 《蓝红诔》全书约一百零八万字。欲出版,则苦于囊中羞涩,购不起书号,亦垫付不起印刷出版费用,屡不敢问及。企望社会各界人士鼎助。

    小说《蓝红诔》作者:孙庆明

    二0一五年三月十三日于河北蔚县

    《蓝红诔》作者:孙庆明,一九五一年生,祖籍河北吴桥,现住河北蔚县。老三届插队知青,务农三年,曾当过普工、瓦工,木工,电工和以工代干。八0年着手写作《蓝红诔》。

    联系电话:13784551760 孙庆明

    第八十六回 露秉性江*顶周扬 搞四清爱女说乡情

    再说恰值五九年建国十周年大庆前夕,时任地质部部长的李四光向毛泽东报告了一个好消息:经勘探查明,在黑龙江西部松辽盆地地下找到了储量丰富的大型油田。毛泽东欣喜万分,立刻责成时任石油部部长的余秋里组织石油大会战。余秋里亲自将油田定名为大庆,数万大庆石油工人在荒漠冻土上,自力更生,白手起家,在冰天雪地里安营扎寨,住干打垒, 吃炒面。独臂将军余秋里空着一只袖管, 一只手紧紧拉着肩膀上的绳子, 与大家一起奋力拉纤运送沉重的设备,以只争朝夕的精神苦战数年建成了闻名世界的大型石油产地, 逐步改变了中国贫油缺油的局面,为国家经济发展立下了首功。毛泽东兴奋地赞曰:“这就叫大庆精神, 全国搞工业的都要学大庆。”

    从六二年下半年开始,国民经济慢慢开始好转,眼里看着刘少*、周恩来、陈云、*小平和李富春等运筹着将国民经济一步一步地纳入正轨, 毛泽东的心里方松了一口气,便有意地将一些行政事务推给刘少*,自己则是大事定准,小事放开,务虚的多,这样一来,找毛泽东的人相对少了一些,向毛泽东请示的人亦就少了一些。

    慢慢地,毛泽东感受到了有点冷落和孤单。

    刘少*却是十分平易近人,善于接近,加上刘少*于五八年底接替毛泽东任国家主席之后,行政的事多,柴米油盐样样过手,文件批阅的多,找得人也多,向刘少*请示的人亦愈来愈多。 还有时任副总理并兼任国家计划委员会主任的李富春更是忙得团团转,因为国民经济完全纳入了计划经济的轨道,所以,国家计委既要因地制宜地下达好年度工业和农、林、牧、副、渔业生产计划, 又要编制好年度工农业主要产品产量计划,且需要协调好轻重工业的关系, 还得做好综合平衡,更要安排好市场需求。李富春本着稳妥的原则,考虑细致周到全面,该卡的卡, 该堵的堵,该并的并,该撤的撤,该放的放,大刀阔斧, 措施得当,在三年国民经济调整中独挡一面。

    却说从六三年起,毛泽东即开始翻出旧文档,对全部诗稿重新修改,每次让吴旭君作记录。毛泽东反复推敲,逐字斟酌,且挥毫手书,兴趣颇高。 毛泽东只要一提起毛笔练起书法来,便会将世间所有事务丢在脑后。

    天天练毛笔字。毛泽东又将江*唤来, 让夫人陪着练,毛泽东问江*道:“你说,我的字练得如何?”

    江*说:“主席, 你的字写出来是有神韵的。”

    起初, 江*十分愿意陪毛泽东练书法, 时间久了, 便生了一些不耐烦之意,越来越觉得没劲。陪了没几天,江*便说:“天天练手, 无聊。”毛泽东更是干脆,应道:“随便。”

    俗话说:“常在河边站,便有望海心。”眼瞅着王光美越来越比自己出人头地地风光, 江*坐不住了。

    一天,江*心里实在是憋不住了,径直跑到毛泽东的书房里,见毛泽东正在聚精会神地练字, 随用手摁住桌子上的宣纸, 郑重其事地对毛泽东说:“主席,你先停一下, 我要和你说点事。”毛泽东抬起头,高扬着握毛笔的手,仍是笑着说:“哟!什么事, 这么正经。”

    江*向毛泽东诉说道:“主席, 我自打到延安咱们结婚,到抗日战争, 到西柏坡,到解放战争三大战役,进了北京城,还有大跃进,经过了这么多年, 我就在家里闲着坐了多少年。别人都有的干。唯独我是一个闲人,我想出去干点事,主席你不让我干。你是堂堂的主席, 却叫老婆天天闲猴子似的在太阳底下晒太阳, 你还要调动这个调动那个的,调动千军万马,调动全国人民,连老婆都不调动,天天摆在家里当古董。你难道说就不怕别人笑话。”

    毛泽东放下毛笔,说:“组织上不是早就给你安排当我的生活秘书了吗?这不是挺好的嘛?我们共产党员人不能讲究职务, 你当秘书是革命工作,是为人民服务;我这个当党中央主席的也是革命工作,也是为人民服务的。”

    江*急了, 说:“这点道理我当然懂得, 可是让我当生活秘书, 说穿了, 就是雇了一个保姆。这么多年来,我天天干得是刷锅做饭,斟茶倒水,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孩子的活儿。 以前你说过等孩子略大一点再说,现在李讷早就成年了, 还不允许我出来干点事。”

    江*眼里涌出了泪水,说:“我不是诚心和你嚷呀闹呀的。 你说我这几年身体不好, 老闹病, 说穿了就是闲的,我恐怕再像这样下去, 就要得神经病了。反正,我要出去上班。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对我有些看法,------主席,倒底行不行?你说呀!这回你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说什么也得给我定个准确话吧!啊?”

    毛泽东笑着问:”那你想干点什么?”

    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自年轻时就搞过文艺,演过电影, 也唱过戏, 我对文艺这一行不是说你搞过你熟悉,其实打内心里我是非常爱好的,我愿意搞文艺。算了, 你老定吧!什么也行!打扫卫生,擦玻璃------主席,我不嫌丢人。 要丢人,我先丢主席你这位全国人民大救星的脸。”

    毛泽东舒展眉头, 笑着仍是说出了江*听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老调:“再说吧。”

    江*咧着嘴撅着嘴,泪眼鼓鼓气哼哼地扭头出了房门。

    过了不久, 一直在家闲坐养病的江*,突然在文艺界任职了,任中宣部文艺处副处长,文化局电影局顾问。

     上班的第一天,江*的顶头上司周扬便将江*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沏了一杯热茶,算是给原在上海又是在延安的老朋友接了风。

    周扬自三七年从上海来到延安,始终在毛泽东身边工作,一直为毛泽东所倚重,多年来负责文艺界的领导工作。解放后一直负责意识形态领导工作,任文化*副部长和中宣部副部长。

     在家中炕头上捂了多少年的江*,走出家门,刚迈进中宣部的大门,顿觉新鲜,对身边的许多事都感到很有兴趣,于是,外表斯文矜持, 内心兴高采烈的江*嘴勤手勤,回到家中,免不了将文艺界的消息趣事,一五一十地讲给毛泽东听。将一些报刊杂志收罗整理, 并将好文章摘剪下来,送给毛泽东看。这样,从六三年开始,毛泽东对文艺界的议论评判批评渐渐多了起来。此间,江*不仅把正面的、反面的材料送给毛泽东翻阅,亦将自己的观点与毛泽东商榷,毛泽东喜欢争论,江*素对京剧、电影感兴趣,对当前戏曲、电影倍有看法,两个人时而高谈阔论,时而辩论不休,夫妻俩的生活别有另一番情趣。

     慢慢地,在单位里江*不知不觉地显露出了第一夫人的样子,时间久了,与同事之间尚能过得去,却渐渐地与顶头上司周扬裂隙渐生。

    江*喜欢发表议论和意见,一会儿说这个不对, 一会儿又说那个不行,今天议论这个人,明天褒贬那个人,一些离谱的话也敢放出来。再不行,往往以第一夫人自居,在周扬面前指手划脚地说个没完,着急了就扔掏急话地顶撞。时间长了,周扬看不惯江*那一套,往往坚持原则抵制她的瞎指挥。

     家中是无话不说,无一不谈,江*在单位与顶头上司周扬的言语往来,自然也要向丈夫倾述一番,不知不觉地,周扬这个人也就成了江*与毛泽东在家中议论的话题。

     一天,两个人又说起周扬来。江*说:“周扬这个人手有点软,在对知识分子的政治思想斗争中下不了手。”

    毛泽东说:“这个人有能力,但政治上不开展。”

    江*说:“我觉得, 周扬在文艺上不善于推陈出新,仍是热衷于许多陈旧的东西。建国这么多年了,许多电影、戏剧、曲艺、音乐、美术、舞蹈,还有诗和文学等等,演的、说的、唱的、写的还是老一套,歌颂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多,宣传工农兵的少。”

    毛泽东听罢,点点道:“我同意你的观点。”沉思半晌,提笔写道:“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艺术,岂非咄咄怪事。”写毕,撩下笔对江*说:“你拿去送给周扬,让周扬看一看我写得这些。”

     周扬接到毛泽东的批示,知道毛泽东对中宣部领导下的文学艺术界的不满溢于言表,于是赶快行动起来,立即召开座谈会,并于六四年三月布置全国文艺界进行整风。

    六四年五月,毛泽东在谈到要把住在城里的文艺家分期分批地下到农村接触工农兵去体验生活时,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调一个团的解放军把周扬押下去。周扬是地主家庭出身,但人是个好人,就是不了解阶级斗争,不了解工人,不了解农民。”

     接着毛泽东又把周扬找去,说:“好多人评论都说文艺界是四条汉子把持着,我看差不多。周扬,你要对夏衍、田汉和阳翰笙进行公开批判,你和这些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下不了手吧!你们这些人啊,只会当官做老爷,不去接近工农兵,不去反映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最近几年竟然跌到修正主义的边缘去了。”

    从毛泽东住处出来,周扬心事重重,他知道:毛泽东所指的“四条汉子”,为首的就是他周扬,他成了祭旗者了。

    仿徨半天,周扬找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中宣部部长陆定一,告诉其事由,陆定一严肃地说:“主席批评我们了, 就说明我们的工作有缺点有错误做得不好,文艺是宣传工作上的重要阵地,你必须清楚:主席是非常重视文化、舆论和宣传这方面动向的。这一次是主席给你敲了一次警钟,同时,也是对我的警示。记住: 我们一定要按主席的指示办事, 紧跟着主席的思路走,这样才不至于犯大错误。”

     

    到六三年下半年,国民经济三年调整成效显著,经济形势平稳。毛泽东也屡屡出行在外,频繁外出巡视。连转十一个省市后,毛泽东发现转了这么多地方却只有两个省讲一下阶级斗争,其余则一口一个吃喝拉榻睡。转来转去的,毛泽东愈来愈不满意。

    正巧,六三年五月,河北省将对农村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开展清工分、清帐目、清财物、清仓库的作法送呈毛泽东。毛泽东阅毕大喜,立即批转全国各地开展“四清”运动, 并责成刘少*挂帅。毛泽东一声令下,刘少*亲自布置,先请田家英起草文件,全国各地陆续开展农村“四清”运动的试点。紧接着大批抽调人员,上派四清工作队,浩浩荡荡地开进农村,发动群众,将声势浩大的“四清”运动紧锣密鼓地从点到面依序铺开。

    毛泽东又要派李讷下去搞四清,说:“闺女,你下去替爸爸了解一点民意,你要多跑几个地方,多到社员的家里去看看,多问一下群众的疾苦,你回来, 一定得给爸爸带回点有价值的东西来。”李讷笑着应道:“老爸不用操这份心,女儿我别的不会,探查民情呀,访贫问苦呀和搜罗民俗谚语人情事故杂七落八的差事,我还能揽起来。------我要是完成任务。 爸爸奖赏我什么?送给我什么好吃的?”毛泽东笑道:“你就是知道吃呀吃呀的,快去收拾吧,馋嘴猫!”

    看到丈夫重任在肩,王光美对刘少*说:“摊子铺得这么大,人员抽调的这么多,下去以后光拿着文件,工作怎么展开没个章法也不行。主席让你挂帅负责,这个担子太重了。我想,你要负责全面的工作, 不可能抽出身子去抓点上的事情。要不,我先下去蹲个点,过一下手,赶紧往出摸索点经验,也许对面上的工作如何更好地铺开有点用,这样做行不行?”刘少*想了想说:“你要是下去的话,最好改个名字,隐瞒一下身份。”

    王光美随即化名董朴,以河北省公安厅秘书的身份,带领十多名四清工作队员进驻河北省抚宁县卢王庄公社桃园大队,大会小会连轴转,先搞扎根串联,四处访贫问苦,继而开展背靠背的揭发斗争,搞四清,划分成份,组织阶级队伍,再集中系统地进行阶级教育,又将划成地富反坏右的四类分子划为专政对象,开展对敌斗争。最后进行组织建设,火线入党,按排职务。在桃园,四清的内容已经不止是清工分、清帐目、清财物和清仓库, 而是要解决政治、经济、思想和组织上的“四不清”了。

    且说陈伯达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 极力推荐刘少*把桃园四清过程做为经验印发各地四清工作队,作为典型经验予以推广,刘少*欣然接受,并亲自写信送呈毛泽东,建议批转。

    毛泽东批示:同意伯达和少奇同志的意见,印发全国。

    这样,由陈伯达和刘少*推荐,毛泽东同意,王光美摸索总结的桃园四清工作经验顿时传遍全国,这样,数百万四清工作队全部按王光美框定的模式开展工作。

    一天,毛泽东将江*唤来, 吩咐道:“我听说今天在大礼堂里安排王光美做桃园四清工作经验介绍报告, 你过去听一下,听回来给我讲一讲。”江*笑着应道:“遵旨。”

    入了会场,坐定。透过眼镜,看见王光美坐在讲台上做着报告,台下数百人耸耳静听,人人手持钢笔,匆忙记录,唯恐漏下什么。

    听了约摸半个时辰,江*就像屁股坐针毡一般,不一会, 江*即离席走到门口屏风后,走来走去的听着,又过了喝杯茶的功夫,转身退出会场。

    回到家,先是看了一会书, 又斜依在沙发上迷糊了片刻,随慢悠悠地起身走到毛泽东的办公室。毛泽东正在批阅文件,见江*进来,头也没抬地问道:“听了没有,讲得怎样?”江*笑着应道:“听了,讲了不少。”毛泽东听到此言,抬起头来,看着江*,问道:“倒底讲得好不好?”江*看着毛泽东,一字一句地说:“挺好。”

    毛泽东急了,大声问道:“你去听了半天,说,讲了点什么?”江*将头往后一甩,用手扶扶眼镜框,迷着眼睛,从镜片后瞅着毛泽东,扮了个鬼脸, 笑着说:“我忘记了。”还没有等毛泽东回音,江*即快步走上前去, 将毛泽东桌子上的一大叠文件一股脑地搬走,说:“来来来,放松一下。让你老的脑子也歇歇,我陪你修改诗词。”

    毛泽东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难得你有兴趣。”

    江*又问道:“还用叫吴旭君过来做记录不?”毛泽东说:“算了,今天就别喊她了,你给作记录罢。”

    毛泽东又招唤江*说:“哎!你先过来!”江*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叫哎,我姓江名*,字李进也,------要不,叫我江副处长也行。”毛泽东笑着催道:“快点吧!给我递过宣纸来,好生研研墨,待会儿让你看好。我给你再写一次<沁园春.雪>,这是我一生中最得意之作,------你还记得你跟我到重庆的那时候吗?”

    江*感叹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像在那个时候,虽有风险,跟着你我也高兴。可是现在就像这样,我一辈子也高兴不起来。你看人家王光美,跟着刘少*出访亚非拉,可风光了。”

    毛泽东早就知道江*对王光美素怀妒忌之心,也听惯了江*在枕旁耳边向自己吹风之语。毛泽东先是不以为然,说多了,不理睬,再说下去,则冲着江*的脸大声道:“你懂什么,我靠的是刘少*,让他干。好坏你嘀咕什么。”

    一看到毛泽东脸上出现了愠色,江*则什么也不说了。

    只听的门外一阵脚步乱响,紧接着办公室的房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进来的是女儿李讷。李讷见爸爸妈妈都在,笑着嚷道:“我回来了!”随即一屁股坐在沙发里。

    江*见女儿下乡搞四清回来了,赶忙先腾了一杯浓浓的红糖水,递到李讷手上,说:“先喝点,喘口气。”毛泽东见了数月未曾回家的女儿,更是咧开嘴笑了起来,忙问道:“快给爸爸说点新闻。”李讷反问道:“爸爸,您想听点什么?”毛泽东道:“爸爸什么也想听。只要是农村里面的,乡下的,炕头上的, 爸爸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李讷说:“爸爸,妈妈,跟您们说,我这回下乡搞四清,可开了眼了。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变化太大了。刚下去的时候, 我们四清工作队的队长硬是拉着我先是去了一趟河北,在桃园听了人家搞四清的经验, 然后,我们四清工作队就浩浩荡荡地路过八只靴子四人蹬的地方,来到了三两银子一碗饭的地方,在了半年多, 正要准备去雾格腾腾刮北风的地方呢, 这不, 先回来过年了。”

    李讷的话说得毛泽东和江*一头雾水,毛泽东反问道:“什么八只靴子?什么地方地方的?”李讷笑着说:“爸爸, 八只靴子四个人蹬是什么样?------四川嘛!”江*和毛泽东互相看了一眼, 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江*笑着说:“那么,什么什么一碗饭呢?又是什么地方?------噢!我好像猜着点道道了。”江*又重问道;“李讷,你说, 是几两什么?”李讷说:“是三两银子一碗饭。”江*凑到毛泽东的耳边,神秘地说:“闹不好是贵州?”随问:“是不是?李讷!”李讷笑着说:“妈妈还算聪明。还有雾格腾腾刮北风,还有呢!什么蝎子落在海中心,多得很呢!------闲下我给爸爸您留下来, 加上我妈俩人慢慢猜吧。”

    毛泽东笑着点点头, 说:“还是先说说你们净干了些什么。”

    李讷说:“我们一到贵州的农村, 首先是同住:我们四清工作队员做得第一件事就是人人将行李搬到社员家里去住, 谁家最穷就睡在谁家的炕头上。轮到我,嘿!看好的!我就牢记爸爸的教导:一不怕苦, 二不怕死,抢着搬上行李住进村里一位寡妇老太太的茅屋里;还有同吃:吃派饭一直是在贫下中农的家里,开始我还真是不适应, 先是上了炕盘不了这个腿, 再就是端起饭碗来羞得连嘴都张不开,后来才慢慢地习惯了。吃完三顿饭, 每人每天给派饭的户留下一斤全国粮票和三角钱,回到单位按出差报销再领一角钱的补贴,我嘛整整吃了半年派饭, 可真有意思!------唉!妈妈, 我给您说一点有趣的事:社员们对全国粮票可喜欢了, 对我们这些正式工或国家干部能带有全国粮票的人十分羡慕,连农村的小闺女找对象、嫁人也要想着找一个正式工且能带有全国粮票的。”

    听到此处,毛泽东却问道:“你们还有没有不给钱和粮票的时候?”

    李讷严肃地说:“绝对不行!这是纪律,四清工作队员决不能白吃白喝, 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毛泽东笑了, 笑得十分开心。

    李讷接着说:“再就是与社员们同劳动:白天我们是搞扛着撅头, 挽着裤腿在田地里干一天累活, 社员们干什么活我们就干什么样的活,开始啊,累得是腰酸腿疼的。到了晚上, 我们这些四清工作队员们又是抖起精神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召开群众大会,念文件, 宣讲政策,一开会就开到半夜十二点多,黑灯瞎火地摸回住的地方,------妈妈,我的整个骨头就散架了,躺到炕上连起都爬起不来了。到了第二天, 仍是挣扎着重抖精神到地里干活。------可就是这样, 我们四清工作队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我可受不了了。”

    听到此处,毛泽东更是乐了, 乐得十分开心。 笑道:“李讷, 你到农村净干了一些什么样的活儿?干了干不了?”

    李讷说:“干了干不了也得干!这就是爸爸您说得人要有一种精神。我操起镰刀割过稻谷,扛过柴,我干了一秋天收秋打场的活,晒过粮。 哎爸爸,妈妈,我让您们俩人好好开开心吧!我给你们说上一段,说一说农村的扇车啊!听好:------”

    “孔明上了祭风台,”------李讷说着,将双手连连抖抖,说:“这叫抖扇车的人,蹬在凳子上将簸箕里的粮食往扇车里面倒的人。”

    “赵云抱过太子来。”------李讷说:“这是抱过撮满粮食的簸箕递给抖扇车的人。”

    “累得张飞呼呼喘,”------李讷说:“这是蹬扇车的人,爸爸您不知道, 有些地方是两个人对面坐在地上用手扒。”

    “刘备过来分散开。”------李讷说:“这是把从扇车里面扇出来的秕子和好的粮食分开的人。------爸爸, 妈妈,好听不?”

    毛泽东频频点头笑着说:“是有点意思。”

    江*关心地询问道:“李讷,你下乡住的地方怎么样? 习惯不习惯?”

    李讷笑着说:“别提了,妈妈,我一进村,就住在那位寡妇老太太的西下房里,家里凉------老太太心忒好,怕我受冻,每天晚上抱上一抱柴火桔杆就往炕洞窑里填,烧呀烧,把个炕是烧得贼热贼热的, 早上起来哟嗓子眼里面简直就要冒烟了。”

    李讷仰起脖子, 咕噜咕噜地猛喝了一气红糖水, 抹了一下嘴,接着说:“妈妈,在村子里,我帮老乡干得最多的活是:拉风箱。 我敢说, 天底下最烦人最无聊最没劲最讨厌的活就是坐在小板凳子上拉风箱,又沉又慢又费劲。哎呀, 你不想拉还不行, 因为天天要吃饭,再加上我住的房东老太太孩子又多, 二个儿子一个闺女,整天累得团团转, 我只好帮忙罢。用这个手拉一会, 没劲了, 就又是换个手再拉一会,天天干这个心里最不愿意干的活。 还好, 终于总结出了一点名堂来了。你们再听好:说起这个拉风箱哎, 可就不简单,三国演义在中间,英雄豪杰摆眼前。只看到:------”

    “刘备双箭进古城,”------李讷说:“爸爸, 这是说风厢的两个木杠子来回进出。”

    “张飞胡须乍蓬蓬。”------李讷说:“妈妈, 你们大人知道,风箱里面的挡板用鸡毛缚着,这样就不漏风。”

    “能掐会算诸葛亮,”------李讷说:“这是坐在灶前给炉灶添煤添柴火的人, 不能添得太多, 也不能添得太少。”

    “火烧战船赵子龙。”------ 李讷说:“底下是火, 上面是锅。锅里是开水, 是饭菜, 热气腾腾的。爸爸,妈妈,怎么样?我瞎编得还来劲吧!”

    毛泽东和江*都咧着嘴笑个不停,一边笑, 一边点着头。

    李讷仍笑着说:“妈妈,爸爸,这次我在农村乡下, 一有空儿就站在村口,要不就蹲在堡门口,要不就在豆付房里陪着老头壮汉坐铺,要不就在各家炕头上和老太太小媳妇大闺女们聊天,天南海北的, 清朝民国的,忠臣奸贼的,杨家潘家的,红脸白脸的, 还有生产队里的,社员们编了一大套的顺口溜, 我贩回来不少,想听不?”

    毛泽东笑道:“想听,想听,快说!”

    李讷笑着说:“想听嘛。”遂操着京戏之腔,拉着细声道:“想听不?容我细细道来。-----算了吧,等闲下来再给您们好好地念叨念叨。”

    笑了一会儿,毛泽东因问道:“农村的情况现在倒底是个什么样?”

    李讷应道:“现在农村的情况比前几年好多了,家家都够吃了,还有少数户能粜点余粮,穿得嘛,每人每年发给一丈七尺三寸的布票, 八两棉花票, 这样算起来在一个家庭里大人小孩平均下来就差不多够了。街上的猪肉是七角四分钱一斤,豆府干是二分钱一块,小米更便宜,------妈妈你猜猜多少钱一斤?”

    江*道:“妈妈猜不着, 反正是便宜多了。”

    毛泽东问道:“社员们的生活水平是个什么情况?”

    李讷声调沉重地说:“社员们的生活有了明显的好转,但大部分家里没有太多的余粮,房屋也大部分是旧房老屋的,一年下来,所挣的工分,扣去分得的口粮,再扣去分得的菜款,然后,队里再将公共积累和公基金这一块摊进去消化掉,剩下的收人用总工分一除,就是每个工分的工分值。拿我们下乡的大队来说,六个生产小队中,好的小队每个工分到年底决算时能兑现到一块多钱,还有的小队大约是几角钱,一个农村壮劳力,到秋后好的能拿一千多块钱, 一般的能拿几百块钱。”

    毛泽东点点头,问:“李讷,爸爸问问你:一个大队,还有副业的收入呢?也该摊到工分值里面去吧。”

    李讷说:“摊是摊进去了,但队里副业的摊子小。换句话说, 即使大队的副业摊子能够挣了钱,能平均分到每个社员手里还能有多少?”

    毛泽东又问:“社员们除去挣工分兑得的现金,还有别的收入吗?”李讷回答道:“还有老太太养的那几只老母鸡,有的户能粜些余粮,换点凭单, 再有自留地里种得粮食和菜也能有点收入。”

    毛泽东叹了一口气,从办公椅子上站起身来,移坐在沙发上。

    李讷看着父亲,接着说:“社员们都过惯了苦光景, 都盼着集体能快点富裕起来。可是,爸爸,让社员们有点意见的是:在生产队里,有的干部的作风不行,利用手中的实权侵害社员们的利益,多吃多占,帐目长期不公布,社员们不服气。”

    毛泽东反问道:“什么实权?”

    李讷应道:“就是村里的书记管全面, 生产队的队长管派活,会计管钱管帐,保管拿仓库的钥匙管粮管物,外加一个车倌。”

    江*笑道:“车倌还算有实权里面的数?”李讷说:“唉哟, 谁不讨好车倌。坐个车, 捎个脚,你看那车倌, 甩起鞭子来,吆喝一声:‘得哟儿嚆!’震天动地的,真是神气极了!”

    毛泽东又问道:“村里的党支部书记怎么样?”

    李讷说:“我下乡在的这个大队里, 这个党支部书记还不错,四十多岁,是个复员军人,端得稳, 坐得正,是个老党员了, 是一名好的带头人。”

    毛泽东紧问道:“你怎么说他是一个好的带头人?”

    李讷讲道:“这名干部,当上了大队党支部书记,一直是一个心思的和群众一起过紧巴光景。千方百计地为老百姓谋利益,整天盘算着如何带领社员共同走富裕的道路,做到了把党的事业和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上,为广大社员着想,爸爸您说说,这算不算好干部?”

    毛泽东笑着点点头。

    李讷又说:“可是, 我听说我们邻村的那个大队书记就不行,当权不为民,多吃多占不用说,时不时还要摆出盛气凌人的样子,社员们有意见。”

    毛泽东此时靠依在沙发上,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心里想到的是:“农村基层干部是我们政权的顶樑柱,一个大队, 最关键的是只有选对了党支部书记,这个书记能够成为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带头人,那么,赋予他的职务和他手中的权力, 才能用到为广大社员群众谋取利益的正点上, 这样,我们的国家才有希望,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才有保障,我们的政权才能稳固。可是------”

    就听到李讷在问:“爸爸,您刚才在想什么?”

    毛泽东“嗯”了一声, 说:“爸爸嘛,在想------要是让我去社员家里吃上一顿派饭就好了。”

    李讷笑着说:“这太容易了!好说, 下回我走得时候,爸爸跟在我的身后边,我带着爸爸去社员家里吃上一顿派饭,满足老爸的心愿。”

    江*笑着插话说:“得了吧!你爸爸还能去吃派饭,你看看你爸爸的两条腿, 还能盘着腿坐在炕上,那还不把你爸爸窝撇着了。”

    毛泽东笑着摆摆手, 对江*说:“不对, 你说错了,我虽然盘不了这个腿, 可是, 我坐在炕沿边上总可以了吧。”

    李讷不由得放声大笑, 说:“还是我爸爸聪明!------其实啊,妈妈,我也常常是这样, 不往炕里边去,常挎炕沿帮。”

    要知后事,且听下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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