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秀色可餐

    tue may 26 18:37:29 cst 2015

    关好门窗回到后院，柔娘不知从何处抱来两张被子，开始帮杨文轩铺床。杨文轩要自己动手，柔娘却万万不肯，直说男子怎么能够动手做这种事情，不让他插手。

    杨文轩只得百无聊赖的在桌子上坐下，看柔娘在那忙碌，看着看着心神便被那窈窕的身材，丰满的翘臀吸引过去，只觉喉咙有点发干。

    柔娘不知是因为忙碌，还是感觉到身后那炙热的目光，呼吸也微微有点粗重起来。

    杨文轩艰难的调转目光望向窗外，问道：“小娘子，今天来找你那伙人是什么来历？”

    柔娘直起身子来，长吁了一口气后道：“他们是这西市那焦公子家的人，焦家是四方赌坊的东主。”

    杨文轩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官宦子弟，如果是官宦子弟就难办了。不过细细一想，也明白官宦子弟怎么可能来西市这种地方，也就更加不会碰到柔娘了。

    杨文轩好奇问道：“那焦公子是个怎样的人？经常做这种事情吗？”

    柔娘俯身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道：“是哩，焦公子总是把找来的那些女子，玩腻了就送与他人又或者卖往青楼。”说到最后言语中透着丝丝恐惧。

    杨文轩忙安慰道：“小娘子不需担心，那焦公子倘若还敢再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定了定又问道：“在长安城打伤人有没有人管？”

    柔娘想了想，道：“只要不报官，官府一般也是管不过来的。”

    杨文轩放下心来，一时无话，目光又忍不住落到柔娘身上。柔娘刚铺好被子转过身来，瞧见杨文轩正呆呆瞧着自己的身子，不由的脸上一红，更添娇艳。

    杨文轩尴尬的收回目光，这十六七的身体，二十六的心理还真是害人不浅，赶忙轻咳一声，道：“多谢你了。看你也是累坏了，去歇息会吧。”

    柔娘红着脸说：“那奴家回屋了，你也歇息下，待晚膳时分我再来唤你。”说完忙急急的出去还帮他把门带上。

    杨文轩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从桌上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现在终于至少暂时解决了吃住的问题，而且还碰巧遇到了未来的明主。难道剩下的就是等待了吗？等数年后刘秀振臂一呼，然后做那应者云集中的一员？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几年难道就这样等待着过？还有那个可能也是穿越者的王莽，杨文轩实在忍不住好奇。可惜更细节的历史终究不甚了了，早知道会穿越的话，硬着头皮也要熟读《史记》《资治通鉴》之类了，想着想着杨文轩又悠悠的睡了过去……

    一阵敲门声传来，杨文轩迷茫中睁开眼来，房内很暗，望向窗外，原来已到黄昏时分。杨文轩连忙爬起身子：“来了。”

    “杨小哥，吃晚饭了。”门外传来那动听的声音。

    杨文轩拉开门，一阵淡淡的幽香迎面扑来，不由心神一震，脑子也醒了三分。

    站在么口的柔娘看到他出来，转身朝另一间屋子走去，杨文轩随在身后，瞧着柔娘的背影，修长的脖颈，闻着那一阵阵的幽香，不禁感叹，古人说玉颈生香，看来真的没有骗我。

    进到那屋子，原来是一间厅堂，屋内亮着两盏昏黄的油灯，上首一个主位，其实也就是摆了个小长方桌，桌下两个垫子，下首则左右两侧各摆了一个小长方桌，方桌上摆了一些酒食。

    杨文轩老实不客气的随便挑个桌子盘膝坐下，柔娘则跪坐在他对面那张方桌前。她不是应该坐主位的吗？杨文轩心中微觉好奇。

    借着昏黄的灯光，杨文轩偷偷朝柔娘瞧去。柔娘明显刚刚沐浴出来，白衣胜雪，长发高高绾起，露出天鹅般的玉颈，小巧而挺拔的瑶鼻随着呼吸一张一翕，酥胸高挺，灯光下的身子仿佛置身于淡淡的迷雾中，更添一种朦胧，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一窥全貌才肯罢休的感觉。

    难怪古人说灯下看美人！后世的日光灯把美感都破坏了，杨文轩暗自感叹。慢慢的，似乎一丝淡淡的红晕爬上脸颊脖颈，让人在灯光下更添秀色。不会吧，偷看都被发现了？下次应该更小心点。

    杨文轩赶忙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羊肉放进嘴里，柔娘的厨艺确实很好，在这个时代，能在仅有的这些调料下把羊肉做到这么美味确实不容易，道：“小娘子的厨艺着实非凡。”

    柔娘听到杨文轩的夸赞后面露喜色，娇声道：“晚上无事，杨小哥可自饮几盏，夜晚睡眠也更好些。”

    杨文轩也不客气，拿起酒坛拍开泥封，这次桌上倒是摆了个三足酒爵，旁边还有个勺，应该是用来舀酒的，杨文轩似模似样的拿起勺来，舀酒盛到爵中。

    要是有个美女侍候才算完美啊，于是又偷偷斜眼瞧去，却见柔娘正低头吃着，动作很是斯文秀气。

    美女连吃东西都这么好看，杨文轩瞧一眼柔娘，喝一盏酒，再瞧一眼柔娘，再喝一盏酒，真正是秀色可餐，连下酒菜都省了。一连瞧了十多眼，喝了十多盏，柔娘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反而越埋越深了。

    美女从来都先交心再交身的，不能操之过急。杨文轩随口问道：“小娘子独自一人打理酒肆也挺不容易吧？”

    柔娘抬起头来，细声答道：“虽然万般辛苦，却也胜过为奴为婢万分。”说着想到伤心处，双目都隐隐发红。

    该死，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这时代的女子，毫无人权，入得豪门大宅或者嫁的不好，那就只剩逆来顺受，生死不由已了。杨文轩有心要安慰几句，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讪讪一笑，端起桌上的粟米粥吃了起来，今晚的粟米粥加了一点碎羊肉，吃起来却没有一丝膻味，颇为美味。

    待到杨文轩吃饱喝足，抬头发现原来柔娘早已吃好。杨文轩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朝柔娘笑道：“小娘子的手艺真的没二话，顶呱呱。”

    柔娘听着他的奇言怪语，不禁愕然。杨文轩连忙解释道：“就是很好很好的意思。这些东西收到哪里？”

    柔娘忙道：“杨小哥且请坐下，这些奴家来收拾便可。”

    “那怎么行，这些都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吃你做的，还让你收拾，我心里实在难以接受。”连忙站起身来和柔娘一起收拾，然后执意端着盘盘碗碗，让柔娘掌灯送到厨房。却不知这时代男子哪会做这些事情，着实让柔娘感动了一把。

    回到厅堂，杨文轩背靠墙壁坐在地上，见柔娘掌着灯走了出去，杨文轩也不好问她究竟去哪，只好目送她离去。

    过了一会，柔娘又一手执灯，一手托着两件衣服走了进来，朝着杨文轩道：“这是奴家那亡夫的衣物，你待会沐浴后试试看是否合身，倘若不合身，那里还有几件，我再改过――热水也已经烧好了，我领你去浴房沐浴。”

    杨文轩本想开口说刚吃完饭，休息一下再去沐浴，不过看到柔娘如此细心体贴，心中感动，也就站起来随在柔娘身后，走过一排房子在最尽头那间门口停下。

    柔娘道：“就是这里了，奴家去给你打水。”

    杨文轩听后赶忙一把拉住柔娘手臂，柔娘惊呼一声，灯都差点摔落地上。

    杨文轩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冒失，她不会以为我要非礼吧，赶忙举起双手，道：“骚蕊，骚蕊。呃，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我的意思是这等小事我自己来就行，怎么好劳烦你一个女子。”

    柔娘垂首道：“热水在厨房，凉水在那边水缸中。”抬手指了个方向。

    杨文轩如释重负，最好别误会我是登徒子，道：“好的，好的，不过屋内的灯――”

    柔娘忙推门进去，寻着灯盏位置，灯对灯的点燃，道：“那奴家就先回房了。”说完急冲冲的快步离开。

    杨文轩看着她离开，然后四周瞧了瞧，有个衣架，忙把衣服摆上去。然后目光集中到一个硕大的圆木桶上，家中所有器物也就这浴桶给杨文轩一种和柔娘姿色万分协调的感觉，正是应了美人都爱沐浴那句话。

    这么大的木桶，如果让一个女子提满水，杨文轩觉得老天可能真的会惩罚他去原始社会。

    杨文轩来来回回十多趟，才把浴桶灌到差不多能够泡澡，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可以刚吃完饭就来洗澡了。

    靠在桶中，杨文轩只觉每个毛孔都张了开来，舒服。好几天没有洗澡，这一刻杨文轩只觉得人生真是太完美了，当然杨文轩倒是不介意更完美――假如有个美人来鸳鸯浴的话。

    拿什么来洗头呢？杨文轩四周瞧了瞧，看到旁边一个小台上有块黑黑的东西，这个不会就是胰子吧？杨文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来就朝头上抹去，当然结果也猜对了。

    舒舒服服的沐浴出来，穿上柔娘拿来的衣物，有点偏短，短就短点吧，杨文轩胡乱的系了下，然后望着这一大桶水发愁，不会是要舀出去吧，那不又要累出一身汗来。围着木桶转了几圈，才发现原来底部有个塞子，取掉塞子就可以把水放出来顺着墙角的出水口流到下水道。这，看来真的不能质疑古人的智慧。

    收拾完一切，杨文轩步出浴房，回到房内才发现自己不会点灯，只能摸黑躺在床上。手上心里一阵空虚，杨文轩知道，他的烟瘾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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