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佳人韵事

    tue may 26 18:38:45 cst 2015

    因为睡的实在太早，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杨文轩就醒转过来。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过的是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杨文轩想起后世的一句话，白天没某事，晚上某没事，终于明白为什么六七十年代一个媳妇都能生出十来个娃。

    穿好衣服，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系，就胡乱的绑了一下，来到院中。先是从水井中打水上来把水缸装满，然后又打了两次太极，无聊之时又来了次少林长拳。刚打完收势回来，扭头发现柔娘怔怔的瞧着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的，不会拜倒在我的太极拳下了吧。

    被杨文轩发现她在瞧他，柔娘慌乱的低下头来，脸上飞起两片红霞，清晨的慵懒中更添一份秀丽，目光躲闪间流露出一种受惊小兔般的姿态。

    小美女爱脸红，不过脸红更美，杨文轩小心肝一阵乱跳。

    杨文轩收了收心神，淡淡一笑，道：“小娘子，早啊。”

    柔娘还以为他笑自己偷看他打拳，更是满脸通红，低头道：“早上也没什么事，你怎的不多睡会。”

    杨文轩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道：“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柔娘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头都快埋到胸里了。不是吧，我也没说什么啊。

    柔娘深呼吸了几下，沉下气来，抬起头打量了几眼，道：“这衣服你穿着有点短，待奴家把其他几件改改再拿给你。不过你怎的穿的这么乱。”

    杨文轩讪讪笑道：“实话跟你说，我不是很会穿这种衣服。”

    柔娘低头想了一会，鼓起勇气走上前来，道：“把手伸开，我来给你整理一下。”

    等杨文轩展开双手，便将他那腰带取下，然后把衣服理整齐，双手拿着腰带环过杨文轩的腰身，杨文轩低头瞧着为自己整理衣裳的柔娘，心中温馨，难怪后世电视里面总是会有贤妻良母型的女子在丈夫出家门前为其打领带的镜头，原来是秀恩爱呢。

    左顾右盼间又是那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难道是天生体香？杨文轩好奇的低头瞧去，入眼处却是洁白如玉的修长脖颈，还有那隐隐可见的深深**，腰身纤细，臀部挺翘随着整理衣服的动作微微摆动，看的杨文轩一阵血脉偾张，年轻的身子说反应就反应，剑拔弩张，杨文轩赶紧移开目光，身子微微弓起，急忙不管什么君子咒清心咒甚至大慈大悲观音菩萨的胡乱默念起来，都快念成登徒子好色赋的时候，终于等到柔娘直起身子。

    柔娘羞红着脸再细细打量了一番，柔声道：“待你头发以后长一点，我再给你束发。”

    杨文轩也不知道柔娘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连忙道谢：“多谢小娘子了。这里有牙刷吗？”

    这时候没有纸杨文轩还是知道的，纸是东汉蔡伦发明的，也只能入乡随俗，不过如果连牙都没的刷，确实很不舒服。

    看柔娘一脸懵懂的望着他，杨文轩又赶忙比划了一个后世刷牙的动作，问道：“有没有什么清洁牙齿的物件？”

    杨文轩觉得来到古代说话好累，总要把一些后世很口语甚至很书面的话转换成这个时代能够理解的词语，逢人便要看对方身份兄台尊驾公子鄙人在下小人的称呼，又想起其他穿越者见人就是各种潮流用语对方真的听得懂么？

    柔娘这次倒是懂了，道：“你等片刻。”然后转身去到一个房间，拿来一个碗和一截树枝。

    杨文轩满脸疑问的望着她，柔娘解释道：“这个是柳枝，你漱口的时候把它咬开就能用了。”

    说完小心的舀了一碗水递给他，杨文轩伸手接过。

    柔娘道：“你且盥漱着，我去厨房弄吃食。”

    杨文轩咬开柳枝，一些柔软的毛刺从咬开处冒出来，还真是神奇，含了口水，略有点咸味，原来是加了盐，难怪她方才小心翼翼。

    洗漱完毕，杨文轩也去到厨房，看到柔娘正背身在忙碌着生火做饭，感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和昨日说的要帮衬她区别有点大，找话问道：“你以前也都是这么早起来弄饭吃吗？”

    柔娘没有发觉杨文轩进来，突然听到声音吓得一抖，以手轻轻抚胸，道：“以前我早上都不吃的。”

    “不吃？为何不吃？”

    柔娘道：“一般百姓一天都是只吃两顿。”

    杨文轩这才想起来，富人才一天三顿，皇帝则能一天四顿。哪怕就是后世，一些穷困人家也是一天才吃两顿，道：“今天就算了，以后仍然只吃两顿就好。”

    “那怎么行，你是男子，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早上将就吃昨晚剩下的粟米羹，你放心，我保存的很好，没有坏掉。”

    杨文轩听的心里发酸，这柔娘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因为昨天帮她赶走恶人吗？感慨道：“有碗饭吃就不错了，你不需要迁就我，我身子也没那么贵气。”

    柔娘没有答话，过了会才道：“你怎的不在厅中歇息，却跑来这里。君子远庖厨，这些事情我们女子来做就行了。”

    她居然还知道君子远庖厨，看来以前也不是普通百姓吧？

    杨文轩倚着门道：“没事，我也不想做什么君子，再说在厅中孤身一人，远不如来这里陪你。”

    柔娘听得一怔，又赶紧忙碌开来，耳根在炉火的映照下也越发的红了起来。

    两人到厅内吃完收好，杨文轩百无聊赖的斜躺在桌前，柔娘看看外面天色，道：“现在时辰还早，不急开店，你若乏了去歇息下，到时我来唤你。”

    杨文轩一阵恶寒，白天晚上的睡，都快得睡觉恐惧症了。赶紧道：“不困不困，我在这里坐下就好了。”

    柔娘看他并无离去之意，自行起身出得厅去。杨文轩心想这就走了？唉，找点什么做打发时间才是正理。

    谁知过了片刻柔娘又进来厅中，手上还拿着几件衣服，原来方才是回房中取衣物去了。柔娘跪坐在杨文轩对面桌前，取出针线，便忙活起来。

    杨文轩看着柔娘穿针引线，神情专注，也不好打扰她，便认真欣赏起美女来。不施粉黛，冰清玉洁，看到忘情处，忍不住轻声感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柔娘听得耳根发红，垂首胸前继续补着衣服，饱满酥胸一起一伏，看得杨文轩口花花胡言乱语道：“小娘子，我看你也不小呢。小娘子实不相衬，以后我就省个‘小’字，叫你娘子吧。”

    “哎呀”，柔娘发出一声痛呼，护住手指在胸前。

    杨文轩一骨碌爬起来，快步走到柔娘桌前坐下，问道：“你没事吧？”

    杨文轩将她手拉过来，入手处只觉一片温润滑腻，却也无暇多想，见食指有些血迹，赶忙牵起食指放在嘴中吮吸，淡淡的腥甜味充盈口腔。片刻后抬眼瞧柔娘瞧去，却见她正满脸通红的张开那樱桃小嘴愕然盯着自己。

    她不会以为我化身为狼了吧？“呃……消毒，你知道吗？破伤风你懂么？”杨文轩辩解道。

    掌心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感觉像挠又像是回拒。杨文轩反应过来，赶忙放开柔娘的手。

    柔娘回过神，低声道：“称呼罢了，你爱怎么唤就怎么唤。”

    杨文轩才想起，刚才她怎么反应那么大，她是听懂了小的含义呢？还是这个时代就明白娘子的含义？

    柔娘见他发愣，又道：“改好一件了，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杨文轩瞧去，见那件衣裳下摆处做了一个褶子，下面有相同的布料缝接起来，看起来很是自然美观，忙道：“不用试了，娘子出品，必属精品。”

    柔娘不知道因为“娘子”呢还是夸奖呢又羞涩的低下头去。算了算了，杨文轩转移话题道：“我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我们去酒肆了吧？”

    柔娘看看外面，点了点头，抱起衣物回房中去了，杨文轩直接先去到酒肆，打开门窗，柔娘则直接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这日那焦公子没派人前来捣乱，而刘秀也没有来找他。不过也是，人家是来求学的，又不是来观光旅游的，哪里有时间天天闲逛。杨文轩去厨房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做些拿酒递菜的活。经过这一天忙活发现，这酒肆的生意也很是一般。

    待到晚上打烊后，柔娘早把晚饭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吃的倒不再是小米粥，而是另外一种饭，杨文轩也认不出，只觉得口感滑腻很好吃，菜有肉脯，还有青菜，看来柔娘也是下了很大一番心思。

    杨文轩一边吃一边问：“娘子，我看酒肆生意不算很好，靠这生活也很是不易吧？”其实杨文轩是想直接问，就这点生意，能养活我们两人吗？但是怕太直接，自己都受不了就换种委婉点的说法。

    柔娘慢慢的咽下那小口饭，道：“还是能够支撑我们两人生活的。”

    果然蕙质兰心，杨文轩暗暗感叹。不过也不能就这样靠着女人吃软饭，对方还是这样的白弱美，必须要找个赚钱的营生，不然自己这关都过不去。杨文轩想着，拿起酒爵喝了一盏，这酒真是淡而无味。

    酒？！杨文轩兴奋的放下酒爵一拍桌子，吓得对面的柔娘身子猛的一颤，筷子都掉了下来，眼睛朝着杨文轩瞧来。

    “没事没事，吓到你了。”杨文轩忙安慰道。

    杨文轩坐在那里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不切实际，自己不是专业酿酒师，只怕也蒸不出高度白酒，还白白浪费柔娘的钱财。要知道汉代已经会蒸酒了，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蒸出高度白酒来，只怕早就有了。而且今天听柔娘说铁锅之类的器具，只有大富大贵人家才用的起，想起那都快半尺厚的釜和锅，就算现在的技术能够做到够大，怕是十个自己都抬不动，最重要的是也没有本钱。

    摇头苦叹，只得自我安慰，秦汉魏晋的人只怕就是喜欢喝这种酒也难说，人家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种洒脱，一种气概，一种风度，就好像那阮籍，整天躺在装满酒坛的牛车上唱着“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随意而行，要真是给他装满高度白酒，怕是两口就醉晕过去，风流名士也变成落魄酒鬼了。

    想通此节，心情也好起来，再想其他的办法赚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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