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基层轨事

    tue jun 09 16:19:45 cst 2015

    秦忺是个老好人，没错他是个老好人，今天他竟然不在办公室好好待着，竟然去和手下一起去工作了，这下可好了，老大都出动了。做员工的谁能不积极？上房揭瓦，窥视偷听，也算是用处浑身解数了吧。

    “大人，你怎么能？”刘昊杰趴在某个侍郎府中厕所的上对着正在爬着梯子的秦忺秦大百户说道，“这可是人方便的地方！真的很不好闻？”

    “你是嫌我麻烦吗？”秦忺大百户有些不满的说道，“还是看我是个读书人！”

    “不不，下官没这意思。”刘昊杰总旗有些讪讪的说道，“大人，你看着点。”

    “没事！隐蔽！”秦忺轻松一笑不过很快猫下了头，“有人来了。”

    那人，粗布短衣，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正在弓着腰捂着肚子一脸痛楚的表情，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

    “大人，此人是府中的师爷！”刘昊杰小声的对着秦忺说道，“大人。”

    “等等，我说你们为什么爱在厕所这里监视人？”秦忺不解的说道，因为在他来南京应天城上职的时候就是从厕所旁边走的。“你们不会都是基友吧！还是都是偷窥狂？”秦忺秦大百户一下想到了这个很严峻的问题。

    “大人，你误会了。”刘昊杰连连说道，“一般人在醉酒的时候会来厕所小解的时候吐出一些真言！”

    “是这样吗？”秦忺秦大百户挤弄着飞眼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趁着人家的酒劲乱你的性吧！”

    “……”刘昊杰被眼前的这位爷打败了，“大人，瞧您说的，下官哪能啊！”

    “嗯，看你也不能。”秦忺说道，“不过人家能！”

    “……”

    少顷，秦忺顺着梯子下来了，因为那师爷拉了肚子。那场景都快能和现在的催泪弹相媲美了。难闻，辣眼睛，而且闻过之后竟然会出现脱力的感觉。

    “大人，你说这小子吃什么了都？”刘昊杰软绵绵的坐在墙角处有气无力的说道，“肯定不是五谷杂粮。”

    “对。”秦忺也是同样的感受，“要不是没抓住证据，非要写他一写。”

    “大人。”一个校尉从一个拐角处走了过来，“大人，最近东厂的人突然增多了！”

    “嗯？”秦忺疑问道，“东厂？”秦忺这时才回想到东厂建立的重要原因。

    永乐十八年成立东缉事厂开始，东厂便对锦衣卫采取着监视态度，因为在这之前锦衣卫出了一个很不争气的老大，老大姓纪名纲，这家伙在朝廷里一手遮天，权力几乎与永乐帝平级，估摸着当锦衣卫指挥使太顺风顺水了，有点“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的寂寞意味，于是某天突发奇想，想试试当皇帝啥味道，但是被一个和他有仇的太监告发了。结果我们的纪英雄被英明神武的永乐大帝剁成了饺子馅儿。

    纪纲诛了，事情没完。多疑的永乐帝开始对整个锦衣卫的忠心产生了怀疑，天子亲军都敢造反，朕还能相信谁？——于是东缉事厂顺风水起。

    “东厂番子真是牛皮膏药啊！”坐在墙角受了‘催泪瓦斯’的刘昊杰大总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锦衣卫走哪他们跟哪？”

    “刘总旗？”秦忺缓缓说道，“和众锦衣卫兄弟？”

    众人的目光都被秦忺的话吸引而至，“想不想整整这群鳖孙？”秦忺笑着说道，“肯定能有效的哦！”

    “大人尽管吩咐！”刘昊杰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突然站了起来，“整东厂的人，肯定不要少了我的！”

    “那个听我说啊！”秦忺大声说道，然后小声嘀咕，“……”

    “此计甚妙啊！”刘昊杰听后连连竖起大拇指，“大人，何时行动？”

    “现在。”秦忺眼神坚定的说道，“跳！”

    话音刚落，众锦衣卫便齐刷刷的跳进了，这侍郎的府中。而秦忺呢？缓慢的离开了侍郎府。

    “怎么回事？”不远处一个东厂番子见此情景，摸不清头脑说道，“这锦衣卫不会这么大胆吧？”

    “走，过去看看！”档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后便小心翼翼的说道，“走的时候，都小心一点！”

    众东厂番子齐刷刷的点着头。

    这次轮到东厂番子来到了这个侍郎府墙角处，到达后，那东厂档头又很是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喃喃自语的说道:“锦衣卫他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跳了进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公公。”一个东厂番子凑了过来说道，“没有发现什么啊？”

    “探头看看！”东厂档头说道，“我就不信锦衣卫这跳墙是为了工作！”

    “你猜对了！”秦忺从旁边的草丛中探头出来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那个，刘总旗！赶紧把证物丢出来！”

    “证物？”东厂档头在余楞之际忽然感觉身子一梁，一模在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刚要破口大骂，但总归总的用不出一丝力气。

    秦忺捂着鼻子连连退后，看着东厂的人七零八落的都倒了，样子颇有人仰马翻之势。

    “我去，这比生化武器都好用！”秦忺瞪着眼睛说道，“生化武器污染，人家直接省了，过后就能当肥料！”

    “大人！”刘总旗探出头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东厂番子笑着说道，“怎么样？”

    “非常好！”秦忺对着刘昊杰竖起来了大拇指，“回来吧！走去礼部！”

    “大人，我看能缓缓吗？”刘昊杰总旗有些讪讪的说道，“能吗？”

    “怎么了？”秦忺看着欲要说话但多次止住呃呃呃刘昊杰说道，“有话快说！别那么墨迹！”

    “啊，那个，咱们的一个兄弟在跳进厕所的时候，那军事真好放了一个毒气。”刘昊杰挠了挠脑袋说道，“然后，咱们的这个弟兄就吐了白沫。”

    “我去，这么厉害？”秦忺有些震惊了，“那军师怎么没事？难道他对着玩意免疫？马上把他转进锦衣卫诏狱！不能让他攒这种毒气，不然你我都待玩完！”

    “知道了！大人！”刘昊杰很是爽快，“下官正有此意！”

    “好了好了！下来吧！”秦忺转身就走了，“不会这么厉害吧？”

    一会儿，一行锦衣卫便从侍郎府出来了，吐沫子的那个锦衣卫校尉被人背着，而那个军师呢？被锦衣卫押着。

    “打道回府！”秦忺很是霸气的甩了甩手掌，“真好啊！教训了这群东厂的跟屁虫。”

    噗，一个不雅呢声音很不适宜的响了起来，待秦忺回头时有时一个锦衣卫校尉猛然倒地，抽搐，然后口吐白沫，而且翻着白眼！

    “我的妈呀！”秦忺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他妈的比，比机关枪都好用！快！加紧行军！马上打入锦衣卫诏狱！”

    “得令！”众锦衣卫回答，因为他们谁都不像步被屁击‘杀’了的后尘。

    百户所院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秦忺在屋内用浓茶使劲的涮着自己的嘴，生怕那肮脏之气会侵蚀自己的嘴巴一样。

    哐，门被重重的踹开了。“秦忺啊！怎么不陪本公爷练功了？”徐鹏举小公爷有时不知道他真的想练功还是想秦忺来玩了，“听说，你今天跟你的手下去一起工作了？还美其名曰‘下基层’？敢问何谓‘下基层’？”

    “下基层都不懂！”秦忺用看不起的眼光看着徐鹏举小公爷说道，“下‘基’层，你真的不知道？”秦忺故意把那基说的重了一点，马上让人想入非非。

    “……”徐鹏举小公爷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叫数独，是个稀罕物！你能填写出来吗？”

    “能！”秦忺满口答应了，因为数独就是那一手创作的，当然这些徐鹏举小公爷是不知道，“别说你都填了出来！”

    “没有！”徐鹏举小公爷将数独放在秦忺的案前说道，“这玩意太难，没那么好填。对了，你说能你能填出来，你填填看？”

    “我要是能填出来的话，你怎么样？”秦忺很是诡异的笑着，“敢不敢赌一百两银子的？”

    “赌就赌！”徐鹏举小公爷表现出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的传统，“你要是填出来，别说一百两，五百两我都给！”

    “你要说话算数啊！”秦忺马上就开始了文房四宝伺候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你就瞧好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鹏举小公爷看着画着数独纸张的格子渐渐饱满的时候，脸都绿了。吐了吐口水，便对着门口的家丁低语说道:“去，去府中只取五百两的银子来。”家丁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徐鹏举小公爷。

    “快去啊！”徐鹏举小公爷也是有些气愤了，“没听见我的话？”家丁这时才风一般的跑开了。

    “填完了！”秦忺放下毛笔说道，然后径直的来到徐鹏举小公爷的面前将手中的数独拿到徐鹏举小公爷的视线之内说道，“怎么样啊？小公爷？”

    “漂亮！”徐鹏举小公爷好像他闻了那师爷的毒气一样，拿下秦忺手中数独说道，“你赢了！”

    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秦忺一阵的狂喜啊！放下银子，连忙恭送徐鹏举小公爷这位财神爷，这点礼仪秦忺他老人家还是懂得的。

    看着远去的徐鹏举小公爷，秦忺露出很是**的笑容。

    “咦？”大街上有个读书人模样的书生见到徐鹏举小公爷手中的数独马上露出惊讶的深色，“你把数独填出来了？你这卖吗？”

    书生的这句话马上引起了路人的聚集，纷纷想买徐鹏举小公爷手中的数独。

    “我出二百两！”

    “我出三百两！”

    “我出五百两！”

    “我出八百两！”

    “我出一千两！”

    秦忺傻愣愣的望着那群人很是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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