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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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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t jul 04 08:58:20 cst 2015

    第一章、

    这天,在福贡连队连部宿舍里,就见有位三十来岁,身高在一米七以上个条,生得浓眉大眼,鼻梁挺拔,透着英俊气质的原付指导员陶志刚,接到转业通知地正忙碌地开始收拾起所要携带的物品、行装,做起了退伍还乡临行前准备、、、、、、

    至此,陶志刚已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军旅生涯就此宣告结束了和投身部队军营生活也已告一段落。但令他想不通的却是在他刚被下到连队提任为了付指导员还想要再大干一番的时候,却偏又赶上了一场大裁军行动,要让他脱下戎装解甲归田、、、、、、心里感到好不是滋味──

    回顾当兵这些年,走过了那么多坎坷道路,经历过了那么多严俊考验,好不容易在部队里干出了点事业,取得了点进步,基本适应起了山区部队军营环境,掌握到了边疆连队生活规律,尤其是在被提任为连队付指导员,已打下了点进步基础,迎来了道光明前途时,却又被上面列为了复员转业对象,要让他打包回家,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难以理解、、、、、、

    可转念再再想,这次中央军委下达到的裁军行动命令,则是对部队实行的又一次全面深化改革,其形势紧迫,任务重大,关系全局,毫不含糊、、、、、、陶志刚不禁又暗自地醒到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候,必须要无条件地服从组织安排,叫到哪就到哪,决不能产生起思想抵触情绪,何况,服从命令本身就是属于军人天职。即使有什么想不通的,也只能做到要暂时保留起个人意见,或许这也就是在他面临到要离开部队时的最后一次的严峻考验了、、、、、、

    此时,深知陶志刚舍不得离开部队的连队领导,带有再送行安慰地来到了其宿舍里、、、、、、、

    “陶志刚,你在开始打起背包了啊?”一位约有三十七八岁,生得瘦削干练,气质文静,来自云南大理白族的谷指导员带头关切地问上了一句。

    “唉!即已被宣布到名单要解甲归田了,哪能还不赶快打起背包执行命令准备上路啊。”就见陶志刚显得带有些心情难过不情愿地应上道。

    “咳!没想到这次“百万大载军”行动一下子削减掉了这么多人。”接着,一位约有三十五、六岁,生得体魄健壮、性情坦率,来自云南德宏景颇族的蒋连长也不禁发起感叹道。

    “按上面的说法这次“百万大载军”行动,就是为了要起到消肿庞大军队,改革部队臃肿机构,压缩非战斗型的机关、勤杂、保障部队人员,以加强部队科技化、信息化和提高部队战斗力,尤其是为了将中国的注意力重心,从时该准备打仗上转移到支援我国现代化经济建设上来。”随即,谷指导员带有理解起中央精神地又说起了一遍。

    “是的。据有关消息透露,这次部队通过‘撤、并、降、交、改、理’,人民解放军总部机关的人员编制几乎将要被精简掉一半;11个大军区合并成7个;并要减少一些军级以上单位和师、团级单位;还包括要合并起部分高级指挥院校;以及要减少掉各级领导班子中过多的副职干部,算起来,总共可能要裁减掉约有5、60万之多。”蒋连长跟着又透露出了一些内参消息地说道。

    “当然,我也晓得,这次中央下达的‘百万大载军’行动,其声势浩大,来势迅猛,组织甚严,是谁也不能懈怠和抵触的、、、、、、况且,部队本身又是一个属于执行“命令如山倒”的地方,谁敢能不执行呢。联系到我是位连干、又是组织同志,自然是要带头遵守部队纪律,维护上级决定,服从大局,听从组织安排,叫到哪就到哪才是喽。”

    “但我总觉得自己年轻离开部队是否还早了点,刚在部队里打开了点局面,摸索到了点头绪,和边疆结下了点感情,还想要为我国边防事业再继续多做出点贡献。不料,却轮上我要脱下戎装,退伍还乡,实在是令人感到有点婉惜和难以接受、、、、、、”陶志刚带有些伤感哽咽地说道。

    “陶志刚同志,你舍不得离开部队和眷念战友同志们的心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听到陶志刚露出心事,谷指导员也带有同情理解地劝慰起陶志刚,“但,这次‘百万大裁军’行动你也是晓得的,是不同于以往过去,上面的态度都是非常强硬,规定的比较死。”

    “陶志刚,你也要想开点。这次我们团要走的也不是你一个人,全军上下都已也都裁减了不少在编人员。”见陶志刚对离开连队还有点感情过重,蒋连长又进一步地加以劝说道,“针对这次‘百万大裁军’行动,规模大、任务重,涉及面广的特点,上面还特别强调我们要识大体,顾大局,与中央保持一致,必须要保持清醒头脑,不许讲情面。”

    “我知道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也是革命工作需要,要坚决服从执行!不应背上任何思想包袱。”感到有些无奈的陶志刚,转而又谈起了自己对以上当兵的体味:“唉,回想到起初刚当兵到上海警备区,从先前经历到横沙、崇明岛屿紧张军事训练和艰苦劳动作业,到被选派到云南前线,投入支前参战再转移来到怒江福贡地区,镇守边关看守中缅边界、、、、、、真可谓是从祖国的东大门跨到了祖国的西大门,纵横千里,越过了大江南北,尝尽了当兵的酸甜苦辣滋味、、、、、、实在是让人感到颇有感受难以忘怀啊!”

    稍顿,陶志刚又带有心生难过回忆地说道:“而再又想到我们一道赶来当兵的战友老乡,如今剩下的能屈指可数也就几个了,不是在冲上前线浴血奋战中壮烈牺牲了,就是在投身到后来的边疆抢险救灾中光荣献身了,又是让人感到了有多么的痛心和难过啊!”

    “唉,陶志刚,你不要为过去当兵往事感到太过于牵挂了,也不要为念到牺牲的战友感到太过于伤感了,你应为自己能亲身经受到这一回当兵人生锻练和军旅生涯考验而感到骄傲自豪!为能实现起当兵人生价值和崇高的理想而感到无尚光荣!”见陶志刚回想起军旅生活和牺牲战友感到心酸,谷指导员又加以总结地安慰鼓励道。

    “唉,这都是上面的决策,让我们也没办法啊,只能服从执行。”

    “是啊,小陶,这次若不是摊上了‘百万大裁军’行动,我们也是真得舍不得让你走啊。”

    看到陶志刚怀有心情沉重,眷念不舍的样子,最后,蒋连长、谷指导员又只能带有推心置腹地说道。

    、、、、、、

    根据时间安排,办理完了所有退伍转业事宜的陶志刚,就要于第二天启程离开福贡连队了,然而,还有桩令他感到至关重要和非要去实现完成不可的事,即在离开部队前还必须要前往福贡烈士陵园,与安葬在那里的为守卫中缅边界抗洪泥石流献出宝贵了生命,将要永远被留在了云南西部边疆的战友老乡们举行个告别悼念仪式活动。

    终于,轮到只剩下了倒计时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想到天明就要离开这个伴随他度过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边防连队,和从此就要告别起一道赶来支前参战而默默牺牲在云南边疆的战友老乡,睡在连部宿舍陶志刚,总是,感到心里好不是滋味地难以入眠,睡不踏实、、、、、、

    第二章、

    翌日临晨,天光还未正式大亮,陶志刚便就匆匆地爬起了床,带上已准备好的悼念供品,踏着山道,怀起了沉重的心情,独自一人悄悄地来到了山下的福贡县城烈士陵园内。

    山雾缭绕,晨光笼罩,庄严肃穆,四下一片宁静。

    陶志刚熟悉地来到了安葬在园中的原一连四排火箭筒炮班十二位战士的烈士陵墓前。

    望着树起的一块块刻有着他非常熟悉的名字的石碑和躺在那里的一座座情同手足的战友老乡陵墓,陶志刚的眼眶变得湿润了起来,他开始将从连队后山上采来的芲松翠柏,及连队分发给他的那些慰问果品,一一供奉地敬献到墓碑前、、、、、、

    这不禁又让他浮想起了当年自己与连队指战员们亲手一道,把牺牲的十二位火箭筒炮班战士遗体棺木抬放安葬到福贡烈士陵园里的那一幕悲壮情形、、、、、、

    时值公元一九八一年六月下旬的一天,在中国西部边疆怒江峡谷地区一个偏远闭塞的小县城里,不禁开始上演起了一幅惊天动地、震撼人心的画面、、、、、、

    这天清晨,天空阴沉,气温闷热,山谷肃静。

    随着由远而近地传来几声凄凉鸣笛声,四辆重型军卡庄重地行驶到了福贡县城的烈士陵园门前,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了下来,随即,便可嗅到空气中散发出的一股刺鼻的酒精夹着尸体腐烂的气味朴面而来、、、、、、

    除了跟车前来护送遗体的几位贡山二连指战员戴有口罩外,其余守候在烈士陵园接应的福贡一连的官兵指战员均无一人戴起遮拦物品。

    见到车上运来的十二位惨遭泥石流掩埋的烈士遗体,显得心情十分沉重的一连指战员们,当即怀起了异常悲伤和产生起了一股强烈的骨肉之情,争先恐后地涌上前去从车上抬下一具具烈士棺木遗体,踏着沉重的步履,跨进烈士陵园、、、、、、

    这十二位烈士棺木遗体,便是以上为坚守抗击洪泥石流不幸遭遇掩埋牺牲的贡山二连火箭筒炮班全体战士,其中,竟有4位是与陶志刚一道被选派上前来支前参战的内地战友老乡。

    一想到今后再也不能见到他们的身影时,心痛难忍的陶志刚顿时便第一个争着上前地抬起了曾与自己一道过来的战友郭云龙那具沉甸甸的棺木遗体,泪水泉涌地伴随着棺木渗出的酒精、血水渗下地一步一步地迈向到烈士陵园、、、、、、显得十分悲怆。

    随后,在当地福贡一位年有三十五、六岁,来自纳西族,生得高挑英俊,皮肤白净,较为睿智,酷有《南征北战》中高营长之扮相的一连指导员许国才和跟车前来的一位年有三十七、八岁,生得中等黑瘦,性格直爽的贡山二连连长贡雨谷带领下,同心协力地将十二具烈士遗体分别地安葬到事先预备好的烈士陵墓内,然后,再为他们一一树起镌刻有烈士荣誉的石碑。

    排名依次为:班长郭云龙、付班长梁青山、战士鲁守疆、李光荣、潘跃、陆永春、汤虎、丁雪峰、冯雨生、张亮、余大年、赵云松。

    从此,在祖国的西南边陲上,在云南福贡县的烈士陵园内,又多增添上了十二座新的烈士陵幕。

    四下庄严,一片肃穆。

    此时,就见代表连队及全团指战员的一连许指导员,庄重地捧起了稿纸,带着深切怀念地为迁葬过来的烈士们开始作起了悼词:

    “亲爱的战友、烈士们:‘青山处处埋忠骨,天下何愁无芳草’今天,由我们在烈士陵园里来为你们完成最后的安葬和在福贡山下为你们树起丰碑,铭刻上你们的英名,让云南边疆人民能世代记住你们所做出的奉献!让中华人民共和国能永远铭记下你们所创建的功勋!以此来表达我们对你们的一片崇敬之情。”念到这里,许指导员带领起在场的指战员们脱向军帽,向着十二位烈士亡灵深深地敬上了三鞠躬。

    接着,捧起悼词的许指导员又继续地念起道:“回顾以上,你们带着火热的青春,抱着满腔热血来到部队,为国当兵、为民扛枪地保卫起祖国,在追求人生理想的道路上,不计个人得失,随着来到云南边疆后,又继续投身边防事业,任劳任怨,埋头苦干,坚守连队,不甘寂寞,默默做起奉献、、、、、、”

    “其中,你们有些还是从东海前哨那边踊跃报名支前参战调来云南西南边疆的,在经受参加’自卫反击’战生死抉择和抗击山洪泥石流的严俊考验面前,你们能义不容辞、毫不退宿,赴汤蹈火、冲锋陷阵,直到最后献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壮丽牺牲在祖国的西南疆场上,充分体现出了革命军人的大无畏气概和当兵人所具有的高尚品德。为我们大家争创义务兵树立起了一个美好的光辉形象,给我们继续驻守边疆留下了一面血染风彩的旗帜。”

    “亲爱的战友、烈士们:请你们放心地安息吧,今后,我们会将不断地来缅怀你们,悼念你们,不辜负你们的期望,继承你们未尽的事业,继续踏上你们走过的足迹,为保卫祖国站好岗、放好哨,为建设边疆再立新功,为党和人民再创辉煌!最后,愿你们的生命与山河同在,永不垂朽!愿你们的精神与日月同辉,永不熄灭!”

    沉寂了一会,二连贡连长又郑重地向大家宣布道:“好,下面请大家开始斟上酒水,让我们一道为死难战友、兄弟共同敬上一碗酒水吧。”

    接着,就见在场的指战们纷纷拿起大碗,酙上酒水,在贡连长和许指导员的带领下,举过头顶地向烈士们连连敬献上了三遍酒水。

    随后,趁着连队举行的悼念仪式告一段落,沉痛的战友们又纷纷再次地涌到了墓前,摆上自己所带来的水果、香烟、松柏等祭品,继续展开起了属于自已的祭奠活动、、、、、、

    在烈士迁葬落成后不久,根据团里指示,贡山连队又及时地向遇难牺牲的烈士所在家乡亲属发出了通知,除了其中有几位内地省份的亲属因路途遥远未能赶来烈士陵园瞻仰到自家亲人陵墓,让人感到有些心寒外,其余附近一些省份地区的烈士亲属均陆续地赶来瞻仰到了自家亲人陵墓和举行起了悼念活动,其场面让人看了也是感到十分瞅心、、、、、、

    他们来到烈士陵园,不是有的一下子朴到了亲人的陵墓前,捶胸顿足地嚎哭了起来、、、、、、就是有的来到亲人墓碑前双膝跪地地不断哀鸣地向亲人叩首、、、、、、或是不停地抚摸着亲人的陵碑,呜咽地呼唤到自家亲人的名子、、、、、、唯有从当地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赶来的梁青山的父亲,却是显得异常平静地蹲在儿子墓碑前在替其默默地烧着纸香、、、、、

    回想到这里,陶志刚便不由地首先来到了身为当地边**龙族的战友──原贡山二连火箭筒炮班付班长梁青山的陵墓前,凝望起石碑上刻着的被授为革命烈士的碑文,不禁鼻梁上又冒起了一阵酸楚,为他因在站到最后一班岗没能及时发现上报泥石流险情未被追认到党员和评上记功而感到委屈。

    接着,陶志刚便就取下背来的一壶当地少数民族人最爱喝起的包谷酒水,高高举过头顶地为梁青山连敬上了三杯、、、、、、随后,即仿佛浮现出了在以上怒江地区发生的那场特大山洪泥石流中,福贡一连与贡山二连指战员们一道投入地方抢险,参予连队搬迁,抗击山洪泥石流、、、、、、直至郭云龙、梁青山等十二名火箭筒炮班战友、老乡不幸遭遇掩埋牺牲的那一幕幕惊险战斗场面、、、、、、

    时值公元一九八一年五月份左右,怒江地区自迎来雨季天气后,老天爷就一直不愿开晴地下得雨水连绵不断,直发展到板起脸地扯起电闪雷鸣,形成了整个怒江地区连降暴雨,导致起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地区多处突发起山洪泥石流,使得相拥在峡谷山川中的福贡、贡山地段处在了一片威胁之中!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年的的雨水下得特别多,下得特别大!

    这天,在还未接到泥石流险情报告的福贡一连指战员们,仍和往常一样地坐在饭堂里,正跟着许指导员上起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少数民族语言课。

    “总结自开展学习地方语言以来,连里多数同志都还是能抱以热情参与的,不少人都已会说上好几句傈僳族日常用语了,可也有少数同志却对此不感兴趣,认为学不学地方民族语言无所谓,至今还说不上来几句。在此,我想劝导一下这部分同志,要知道,我们是驻守在云南边防部队人员,天天要和周围少数民族群众,尤其是为数较多的傈僳族同胞打交道,若不学会一些地方民族语言,那又怎样与边民群众进行交流呢?不能与边民群众进行交流,又何谈与其搞好军民关系,增进民族团结呢?”

    “另外,学好地方少数民族语言,对我们平时巡逻执勤、辑私禁毒,检查出入境、和开展边疆建设等方面也都能起到一定帮助作用。”此时,就听到许指导员在总结连队开展的学习边疆少数民族语言情况时,又帮助大家进一步地提高起认识。

    “好了,下面还是书归正传吧。”随即,许指导员便打开了事先编好的教材,开始转入到了授课内容上:“下面,让我们把上堂课所学过的几句傈僳族语言再复习一遍。第一句:‘哎,让我们交个朋友吧’,傈僳语怎样讲啊?”

    “俺你,曲波马什答答。”当即,就见有位生得中等个头,精悍黑瘦的边疆少数民族同胞起身抢答道,他便是来自一排一班的傈僳族战士孙怒江,由于他是生在怒江福贡当地,除了会讲傈僳话,对周围人文地理、天气情况也都也比较熟悉,因此,在连里也被大伙称之为了“怒江通”。

    “孙怒江同志,我不是想要来考问你啊,是想要来考问一下来自内地的同志,亏你能抢答的上来,你本身不就是一个生在怒江福贡地区的傈僳族人吗。”

    听到许指导员的嗔怪,坐在下面的战士们都忍不住地寂笑了起来。

    顿时,羞红了脸的孙怒江感到不好意思地埋下头。

    稍顿,见课堂上安静了下来,许指导员 又接上地提问起了第二句,“朋友,今天去你家玩玩。这句傈僳族语该怎么讲啊?”

    “雀坡,俺依恋伲结个吧。”这次回答道上来的确是位来自内地上海籍的支前参战人员现为二班班长王龙。

    “嗯,讲的蛮像的,回答正确。”接下来,许指导员清了一下嗓子地又继续地朝下提问道:“第三句,‘朋友,你可抽烟?’”

    “雀坡,伲依朵朵;耶芒朵朵。”随即,就见又被另一位生着个头较矮,体质精悍的少数民族同胞给毫不费劲地回答了上来。他便是来自四排火箭筒炮班的独龙族战士马晓川,因同样是对周边语言、环境、通往山里道路比较熟悉,所以在连里也被大家唤着为了“马向导”。

    听到这幽默的傈僳族语发音,战士们又忍俊不住地发起了一阵哄笑。

    “好了,不要笑了,课堂上要严肃点!”随即,许指导员又瞥了一眼刚才那位回答上傈僳族语句的少数民族战士不满地说道:“你不也是附近贡山地区独龙族怒族自治县的人吗,刚才不是都已跟你们说了啊,我不是想考问你们这些懂得傈僳语的当地人,我主要是想考问一下编入到我们连队来的内地支前参战同志。”

    稍顿,许指导员对孙怒江的回答加以否定道,“以上这句不算,再重来、、、、、、”接着,许指导员又重新地提起了下一句:“朋友,来喝杯包谷酒”或者选答‘喝杯葡萄酒’都行。”

    “雀坡,包谷酒嘟啦;葡萄酒嘟啦。”许指导员话音刚落下,就见有位生得矮个子战士又熟练地回答了上来。他即是来自内地四川籍的支前参战人员现为连队‘尖子班’战士张锐。

    “啊哈,怪不得你们四川人喝酒吃辣都挺在行的呢。”许指导员 为活跃起课堂气氛,故意地当场开起了一句玩笑,“提到喝酒方面的会话都能记得这样牢。”

    指导员的幽默,又引起了大家一阵嘻笑,从而,更激发起了大家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兴趣。

    “第五句,来吃早饭啦。”接着,指导员又继续地提问道。

    “搓果子啦。”一位生着高个子的战士近乎拉直了嗓门地吆喝上了一句,他即是来自内地河南籍的支前参战人员现为五班付班长赵爽。

    听到这有趣的会话,战士们又都忍俊不住地发出了一阵笑声。

    “嗯,不错!这位内地同志发音比较准确,希望大家今后都要向他学习。”许指导员又带有鼓励地说道。

    “还有最后一句,‘傈僳族汉族是一家,只是说话不相同,其他都一样。’这句相对的要复杂些,看还有谁能说得上来?”

    “指导员,让我来试试。”就见来自内地安徽籍的支前参战人员‘尖子班’付班长陶志刚终于也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请求道。

    “ok!那就请你来试试吧。”许指导员俏皮地答应起陶志刚。

    “汗格劳梭刺布家、刺布家、、、、、、”不料,快要回答上来的陶志刚却又性急地卡住了壳。

    “呃,不要紧张,再好好想想看。”见状,许指导员又赶紧过来地安慰道。

    “开片布基雅梭、、、、、、”此时,忽听到人群中又有人暗示地提醒起。

    “噢,对!‘开片布基雅梭,咳马伊梭。’”顿时,茅塞顿开的陶志刚跟着又便又想起地回答上了一遍。随即,他便挠起后脑勺,显得不好意思地底下了头。

    “嗯,这句会话比起前面的都要稍长些,回答起来是比较难。不过,比起前面还是大有进步了!”还是感到比较欣慰许指导员本着客观实事求是地又表扬上了陶志刚一句。转而,他便加以总结地提醒起了有些人说道:“总得看来,在学习少数民族语言方面,我们内地来的同志取得的进步还是比较明显,有的都已快要赶上我们边疆连队的老同志了!为此,我还是想要奉劝一下那些对学习少数民族语言抱以轻视态度的同志,要赶快加把油了,否则,就要掉队跟不上形势了、、、、、、”

    正当大家被许指导员讲授的少数民族语言课给吸引得聚精会神时,突然,就听到从营房附近的山沟里传来了隆隆的哄鸣声,仿佛如同山崩地裂,振荡峽谷似的、、、、、、

    “不好啦,山洪泥石流下来了!”紧接地,就听到山下有边民呼喊了起来──

    “许指导员 ,县城里打来了紧急电话,说是福贡大桥遭遇到泥石流袭击,要求我们连队要迅速赶往到山下展开救援。”此时,一位身为怒族人,约有四十来岁,生得中等个头,腰板结实,肤色黑红的连长郑关山,疾速地赶来了饭堂通知道。

    “嗯,明白了!”继而,许指导员又向在坐的连队指战员们开展紧急地动员了起来:“同志们,一年一度的抗洪抢险战斗又已打响了!这也是考验起我们思想觉悟的时候到了,希望是党团员的都要能起好模范带头作用,冲锋陷阵,临危不惧,率领起大家一道完成抢险救援任务,誓死也要保住福贡大桥和边民群众通行安全!”说着,他又抡起拳头以示决心地朝着桌面狠狠用劲地砸了下去,“好,下面大家赶快去操场集合,准备出发吧!”紧接地,他便就又接上地下起了命令道。

    “另外,还要提醒起各班、排不要忘记了要带齐工具,包括铁锹、钢钎、绳索、锒头等,以便到了大桥泥石流现场展开直排险救援时需要用上。”跟着,郑连长忙又向大家叮嘱道。

    联想到这些年,只要地方上一遇到了自然灾害和类似险情,便就会要想到当地的边防军。而驻守在这里的福贡一连和贡山二连的指战员们,首当其冲地也便就会要成为了他们的救援先锋队和抢险主力军。

    由于怒江州地区是属边疆峽谷地带,天气变化异常,气候呈垂直变化显著,从南到北有南、中、北亚热带和南温带等气候类型。受印度洋季风气候和太平洋季风气候的双重影响,形成了春季和夏秋间两个雨季的独特气候环境。每年到了5月份左右,就会迊来雨水增多,而福贡地区又是处在两山夹一江的严俊位置,加上大雨倾盆,暴雨成灾,山地滑坡,土壤经不起冲刷,很容易导致暴发山洪泥石流,形成险象环生,灾害连连、、、、、、

    此时,发生在福贡县城后山的这场山洪泥石流正是属于这种情况,就见它来势凶猛,咆哮如雷,直扑向山下,严重涌堵威胁到了福贡大桥、、、、、、

    联想到该山区贫困县建造起的这座公路桥梁,即是关系到福贡山区连结到外界的一条交通梳杻、也是关系到福贡边疆物质运输的一条经济命脉,也是福贡边防建设不可缺忽的一条重要通道。因此,眼下保住大桥尤为关键。

    形势紧迫,十万火急!在连长、指导员的带领下,一连全体指战员似箭一般地冲下了山去,赶到了福贡大桥现场。

    此时,就见流淌下来的泥沙石块,顺着山沟河床,正大量地涌向到福贡桥墩,在通过有限的桥孔时,逐渐形成了淤积堵塞、、、、、、若不及时加以蔬通,排除掉险情,桥墩便要被截断,整个大桥就要会垮蹋下来、、、、、、

    而在这之前大桥两边就已涌来了不少都在担心关注起大桥安危的方领导及边民群众,他们都在焦虑地等待着边防一连指战员们的到来、、、、、、

    随即,赶到现场的一连指战员们见到这一危急的场面,也都是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恨不能立即就跳下河去地与泥石流展开起搏斗。

    转而,郑连长、许指导员和县里的领导干部成员便及时地成立起了“临时指挥中心”,迅速地制定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大桥抢险救援方案。

    紧接地,就见一班的陶志刚、张锐、孙怒江;五班的赵爽、杨振国;十班的唐小强、徐操;及火箭筒炮班的李国柱、马晓川、罗保疆等人都纷纷举手地站到了队伍前列,自告奋勇地争着要投入到水下排险泥石流战斗。

    望着英勇无畏的战士们,郑连长、许指导员即是感到欣慰,又是感到为难,欣慰的是在关键的时刻,连队一下子能有这么多指战员挺身而出;为难的是一次只能选派上10多个人下到河里,该挑选上谁最为合适呢?

    经过一番临时挑兵点将磋商研究,最终连队决定选派出了以邵排长为首带队的陶志刚、张锐、孙怒江、赵爽、徐操、唐小强、杨振国、李国柱、马晓川、罗保疆等15名身体较为强壮的战士组成为了第一批抢险突击队,下到河里展开起对大桥的排险救援工作、、、、、、

    剩下守在岸上的指战员们,便由蒋付连长统一指挥,负责牵住绳索地保护好下到河里的抢险突击队员人身安全。

    此时,正当系好了绳索邵排长、陈俊涛、李国柱等人就要下到河里时,忽见等在桥岸两边的群众早有准备地又迅速迎上前来地献上了一碗碗情深意浓的包谷酒。

    面对着福贡县的领导和边民群众所抱有的热切期望,正好也想借酒助威地的抢险突击队员们,随即,便也就纷纷接过大碗酒,毫不客气地来了个一饮而尽,随着酒水燃烧起激情,感到浑身精神抖擞的抢险突击队员们更增添起了一定要战胜山洪泥石流的勇气。

    继而,他们由岸上负责保护安全的指战员们牵拉着地一个接着一个地下到河里,潜到了齐腰深的冰凉雪水中,顶着一阵阵雨点扑打在脸上的刺痛和冒着一股股泥石流撞击到身体上的危险,使用起铁锤、钢钎、洋锹、竹杠,挖的挖、撬的撬、搬的搬、抬的抬地与涌堵的山洪泥石流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干着干着,突然就见有股汹涌的泥石流似脱了缰的野马,直朝着河当中正在加紧排险的马晓川冲撞了过来、、、、、、

    “啊呀,不好,马班付有危险!”

    “‘马向导’,快闪开呀!”

    只听到岸上牵拉绳索的战士们发现到焦急地喊道──

    紧急中,挨在身边的陶志刚,及时发现地扑上前去,将马晓川一把推离出了险境,不料,自己却反倒失控地一头载进了河里、、、、、、

    此时,紧盯在岸上的蒋连付立即指挥到战士们,及时拉起绳索地将其又重新地捞了起来

    “哇!好悬啊。”岸上战士发出一片嘘惊。

    “陶文书,你可受伤啦?”

    “志刚,不行,你就快上岸来吧。”

    “要不让我来换下你吧”

    紧接地,十分担心的战士们便大声地询问起了从水里爬上来的陶志刚。

    “好象没有吧、、、、、、”带有些晕乎陶志刚抹了下身上的泥浆回答道。

    “‘马向导’,你怎么样啊?”跟着,又有几位战士关切地问起了脱离了危险的马晓川。

    “噢,没事。”马晓川显得没太在意的样子。

    “哇!蒋连付,你看陶文书头上好像在流血了、、、、、、”岸上,有战士发忽然现道。

    此时,郑连长、许指导员 也都及时赶到了过来、、、、、、

    “郑连长、许指导员,刚才在排除泥石流险情中,为救马晓川,陶志刚不幸负伤了。”见连里的两位主管领导赶了过来,蒋连付及时作起了汇报。

    “快把陶志刚给拽上岸来。” 许指导员赶紧摧促道。

    “没事,指导员,我只是擦破了点皮。”陶志刚捂着头额,遮掩地说道。

    “什么擦破了点皮,都已在流血了,快给我上岸来包扎下、、、、、、”接着,许指导员又继续地敦促道:“还有马晓川,看你身上的衣裳全都湿透了,也得要给我快上来换一下。”

    “报告指导员,我只是负了点轻伤,还能坚持得住,暂时不要上岸的。”继而,就听到陶志刚又任性地和指导员员绕起了圈子。

    “报告指导员,那我没有负到伤,就更不要上岸的。”马晓川也学着陶志刚的样子,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们要想要让我亲自下来请你们上岸是吧?”

    “唉呀,指导员,我不就是擦破了点皮吗,其实没什么,是真得不碍大事啊。”见许指导员的提到要亲自下来,陶志刚又赶慌忙地说起道。

    “都已流血了,还说不碍事呢。”许指导员又愠怒地嘀咕上了一句。

    “指导员,以上你不是常教导我们要‘轻伤不下火线’吗?”陶志刚还想要继续地狡辩道。

    “好了,不要再耍贫嘴了,都给我快上来,换下其他同志,这也是命令!”终于,感到不耐烦的郑连长走到河沿下,对着陶志刚、马晓川下起命令道。

    随即,便跟上来了七、八名战士下到了河里,硬是将浑身上沾满了泥浆湿得有点湿漉漉地打起寒噤的陶志刚和马晓川架上了岸来、、、、、、

    随后,连队又经过轮番地换上了第二批、第三批梯队下到河里与汹猛的泥石流展开了殊死的博斗,直至干到了天黑、、、、、、才终于算是蔬通了河道,清除掉了涌堵在桥墩周围的泥石流,保住了福贡大桥,帮助地方又一次园满地完成了抢险救援任务,谱写出了又一曲边疆军民鱼水情的赞歌。

    虽然,陶志刚头上擦破流出了点血和马晓川患上了感冒,其余下到河水里的抢险队员身上也都留下了些不同程度的划痕和擦伤,但大家却都为能在这次投身边疆抢险战斗,做到轻伤不下火线,誓死保护住大桥安全,尽到自己一份职责,而感到毫无怨言和分外光荣自豪。

    随后,根据天气继续恶化,暴雨成灾不断酿成险情,遵照团部指示和县里要求的福贡一连,接着,又继续地发扬起无私奉献精神,再次组织起抢险突击队深入到灾区,先后帮助边民群众开展起了一系列的防洪排涝、蔬通河道、撤离险境,安全转移等项救援工作,尽到最大限度地保住了边民生命财产安全,和尽最大努力地缩小减少了灾区群众的损失。

    由于福贡县的气候呈垂直变化比较显著,从南到北有南、中、北亚热带和南温带等气候类型。受印度洋季风气候和太平洋季风气候的双重影响,这次福贡地区在进入到了夏季雨季后,就一直下得个没停,且多半是中到大雨,乃至倾盆大雨,以致酿成了整个怒江地区多处出现山洪暴发和泥石流险情发生不断、、、、、、

    尤其是在距福贡县更北上的深山峽谷中的贡山地区,更是出现起了灾情严重。前两天,正在福贡一连全面投入当地抢险救灾时,就已听到从那边传来了些不好消息,有些山沟、地段都已形成山洪泥石流开始出现起了塌方,给当地连队及边民群众带来的威胁正在与日俱增、、、、、、

    仿佛今年出现的这场罕见的雨水就是在与怒江贡山、福贡一带的驻军、边民过不去,较上了劲。

    一天下午,福贡连队突然又接到了从碧江团部打来的紧急电话和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函,通抱起贡山二连遭遇到了罕见的山洪泥石流塌方袭击,导致十多名战士不幸被掩埋其中,要求福贡一连要火速派人赶往贡山二连去送达团部命令和带了解遇难灾情任务,时间紧急,不得有误。

    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福贡一连指战员们经过连续昼夜奋战,刚基本稳定住了福贡这边的山洪泥石流险情,不料,却又接到了团里打来的电话,通报到贡山连队那边又出现了泥石流事件,需要急派人员去赶赴执行紧急任务。这让郑连长和许指导员即感到了牵动人心,又感到了十分震惊!对兄弟连队遭遇到不幸无不感到痛彻心扉和难以接受、、、、、、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当天下晚,经过郑连长、许指导员紧急商讨和召开起连干会议作起认真研究,福贡一连最终还是决定选派上了担任起学有过侦察兵技长的连队文书陶志刚和素有连队“向导”之称的火箭筒炮班付班长马晓川前往贡山二连执行起送达团部命令和带了解该连队遇难情况任务。

    “报告连长、指导员,陶志刚、马晓川前来报到。”当晚,接到通知的陶志刚和马晓川,便赶来了郑连长办公室。

    “噢,好,你们来啦。”此时,见到陶志刚、马晓川的郑连长忙招呼道。

    凭着军人的直觉,感到这回可能又要有新的任务的陶志刚、马晓川,顿时,显得有些紧张激动地将目光一起投向到了连长、指导员身上、、、、、、

    “刚才接到团部紧急通知,今天凌晨5时左右,贡山二连遭遇到了罕见的山洪泥石流塌方袭击,导致十多名战士不幸遭遇到了泥石流掩埋,要求我连要火速派人执行送达上级命令和带了解该连队遇难情况任务,时间紧急,不得延误。常言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现在,面临兄弟连队遇上了灾情,我们理应要前往增援,责无旁贷。”

    “联系到以上你们两个在执行紧急公务和参与突击训练,及遵守组织纪律性等方面表现得都还是较为突出的,尤其是在近来一段时间投入参加福贡抢险救灾中能不惧生命危险,敢于跳进急流,与泥石流展开博击,具有一定的挑战实力。”

    “另外,考虑到你俩还是一对较好的搭档:一个是来自内地汉族,具有一定的政治素质和军事技术过硬本领的强将;一个是来自边疆的贡山独龙族,具有一定的身体素质和山地越野本领的高手。为此,经连队研究决定,这次特选派上你们两人,前往贡山二连去执行完成送达上级命令和带了解遇难情况任务。”许指导员首先向陶志刚、马晓川宣布起了团部下达的紧急通知和连队选派上他们前往执行任务的决定。

    “目前,沿途公路交通、电信设备等均被泥石流给冲毁了,要想抵达贡山二连,唯一办法就是只能靠人工途步,约有百公里路程,限你们争取要两天时间赶到。为此,连队要求你们要能发扬起‘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和连续作战的精神,克服路上一切困难,不遗余力,以最快行军速度,争取在后天擦黑之前赶到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边防贡山二连驻地,完成转达上级命令和带了解起遇难情况任务。”随后,郑连长又强调地补充道。

    “要知道,这次选派上你们担此重任,也是连队和团部对你们的最大信任和考验!希望你们能抓紧时间,以最快速度赶赴到贡山二连,完成上级所赋予的这一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为我们福贡连队争光。”接着郑连长的话茬,许指导员 又带有鼓励地嘱咐上了一遍。

    “是!请连队、团部放心!我们决不会辜负首长领导期望,一定会要竭尽全力,克服所有困难,争取以最快行军速度赶赴到贡山二连,按时完成上级所赋予的这一艰臣光荣任务。”陶志刚当场表示起了决心道。

    “嗯,相信你们是一定能够完成这一艰巨而光荣任务的!”郑连长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而,又摧促起陶志刚、马晓川:“噢,下面你们赶紧回去做下准备吧,包括武器干粮和宿营帐篷等路上都要带齐,以便明天能早点出发。”

    “是!”随即,就见陶志刚、马晓川劲头十足地起身礼毕道。

    “不过,今晚你们还是得要养精畜锐地好好休息一下,以便明天好打起精神上路啊。”望着跨出门外的陶志刚、马晓川,许指导员 又跟着补充起了一句。

    “噢,晓得了,指导员。”

    随后,陶志刚、马晓川便转身返回去地开始准备起了天明出发时要带上的装备、物品、、、、、、、

    翌日凌晨,天光还未大亮,连里的指战员都还沉浸在辛劳的睡梦中,陶志刚、马晓川两人便就悄悄迅速地起了床。

    按照预定时间,他们带上了干粮水壶,背起枪枝弹药,整装待发地来到连部,等待拿到信函命令,准备正式上路出发。

    其实,已做好了送行准备的郑连长、许指导员已先陶志刚、马晓川一步起床地等候在了连部门口。

    “报告连长、指导员,陶志刚、马晓川出发准备就绪,请指示。”陶志刚首先上前报告道。

    “呐,这是团部下达给贡山二连的一封信函命令,要求你们要尽快地将它交到贡连长、蒙指导员手中。”随即,就见郑连长将团里下达的那封信函命令递交给了陶志刚,并又加以督促道,“希望你们今天务必就要能赶到马吉乡,达到完成一半以上的路程,这样即可减少明天行程压力,争取在两天内能赶到贡山二连队了。”

    “是!”

    “兄弟二连的指战员正在盼望着你们能给他们带去上级指示和温暖,连队也在期盼着你们能顺利完成这项光荣任务早点归来,团首长也在等待着你们能带回贡山连队那边的消息、、、、、、”紧接着,许指导员走上前来拍起陶志刚、马晓川肩膀,又寄以重托地嘱咐道,“完成此次重任就全系在你们身上了,希望你们在行进途中也要多注意起自身安全,争取能早日凯旋归来啊。”

    “请连队放心,我们会记住你们重托的,保证坚决完成任务!”

    “请连长、指导员放心,我们会尽快地赶回来向你们报告起消息和向团首长做起汇报的!”

    听了连长、指导员的嘱托,陶志刚、马晓川争相表示道。

    “好了,不耽搁你们时间了,下面赶紧出发吧!”

    “祝你们一路平安。”

    在连长、指导员的挥手目送下,最后,陶志刚、马晓川终于开始正式踏上了赶往贡山二连的征程、、、、、、

    随着上苍收起雨水换掉了阴沉的面孔,老天爷终于放晴地露出了诡秘的笑脸。

    乘着天气晴朗之机,上了路的陶志刚、马晓川不敢有私毫地怠慢地随即展开了一场长途跋涉疾速行军。

    为了能争取时间,尽快地抵达贡山二连目的地,面对坎坷不平、艰难复杂的行程,陶志刚、马晓川二人采取起了相应灵活的行军策略,即当遇到稍好路面,就以第一行军速度跑步前行;当遇上损毁严重路段,就以第二行军速度走着通过。遇上饿了就啃上两口冷馍,遇到渴了就喝上一点壶水,不时地淌过水溪、翻越山岗,飞跨壕堑,通过险境、、、、、、、

    经过一天十多个小时的连续奔走,陶所刚与马晓川终于赶到了马吉乡,完成了一半以上的行程,且没有遇上太大风险。

    当晚,陶志刚跟随着“向导”马晓川,即在村落附近找上了一块较平坦的空地,搭起临时帐篷,就地宿营了下来、、、、、、

    经过一夜稍加休整,第二天凌晨,身肩重任的陶志刚、马晓川就早早醒来地寻到河沟旁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吃上了点干粮,便又继续地踏上了赶往贡山二连新的一天征程。

    然而,令陶志刚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比起第一天来第二天的道路走起来工更为艰难,除了要跨过残垣断壁似的艰难路段和越过攀岩走壁似的壕沟天堑,甚至有时还要冒险地通过一些泥石流塌方禁区、、、、、、

    在又经过了半天多的疾速行军后,陶志刚和马晓川来到了离贡山二连还剩下有1/3行程处,可是,越到这后来他们越是感到了精疲力竭,口干舌燥,且所带干粮、壶水都已基本耗尽,加之陶志刚脚上又已打起了水泡,终于沦落到了举步为艰,快要超越极限的时候了、、、、、、然而,偏又遇上了一道更为严俊的拦路虎:即一段长约百余米的泥石流塌方地带,正在继续不停地落下泥沙石块,翻滚地冲向怒江濺起水花四濺、、、、、、严重地威胁着过往行人的通过。

    此时,一心急着要在天黑之前赶赴到贡山二连的陶志刚,并未意识到自己已是跨进到了泥石流禁区,还是在只顾着蛮撞地向前冲去,突然,就见有两块巨大的飞石正从山坡上滚落下来、、、、、、

    “不好,陶文书,有危险!”此时,发现到险情的马晓川,猛然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了陶志刚向后撤出了一大步。

    瞬间,就见那两块飞石先后地从陶志刚身边呼啸而过地,直冲向到了江心激起一阵惊涛骇浪、、、、、、

    “哇,好玄啊!”沁出了冷汗的陶志刚摸了摸脑袋,望起马晓川地这才回过神来:“咳!刚才,都怪我只顾着埋头赶路,却没发现到这儿出现起了泥石流塌方、、、、、、”

    “陶文书,这也难免,总归你们还是从内地来的,对怒江峽谷的复杂环境不怎么熟悉,自然是难以予料到泥石流的险情了。”马晓川尽量地安慰起陶志刚地说道。

    “小马,壶里还有水吗?”受到惊吓的陶志刚顿时感到了一阵口干。

    “噢,还剩下一点,呐──”马晓川当即随手取下水壶朝着着陶志刚递了过去“就是怕你到这最后会要口干,才特意帮你留下了一点的。”

    “呃,那太谢谢了啊!‘马向导’。”喝了壶水的陶志刚抹起嘴发出感叹道:“咳!这趟路真是太难走了,不是沟坎河流、险关要道,就是桥损路毁,残垣断壁的,还有这该死的泥石流,更是让人感到了心惊肉跳,紧张不安、、、、、、”

    “是啊,刚才若不是我上前拉得快,你今天可就要轮到‘光荣’上一回了啊。”马晓川瞅了一眼陶志刚打趣地说道。

    “是啊, 还是多亏你‘马向导’,能及时发现到险情,帮我化险为夷地躲过了一关啊。”陶志刚先是感激地握起马晓川的手,随后,又婉转地说道:“不过前些天,在参与福贡大桥排险泥石流时,我也曾救过了你一命,这下我两总算是扯平了啊。”

    “噢,对,上回若不是你能及时地发现到那块泥石流巨石冲上来将我一把推开,那我可能也要遭殃了。”经陶志刚的提醒,马晓川也不禁顿感激动地拍打起陶志刚肩背想起地说道:“唉,如此说来,我们两还真是扯平了谁都不欠谁的了啊。”

    “哈哈、、、、、、”想到彼此都互救了对方一命,陶志刚、马晓川又都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通过说笑热闹了一会,陶志刚、马晓川受到惊骇的心情也随即被冲淡了不少。

    稍顿,马晓川又指起前面的泥石流滑坡对着陶志刚说道:“陶文书,你看到了吧,现在我们已是踏入到了泥石流危险地带,也等于是来到了泥石流禁区,前方的道路全让泥石流给封住了,实在是不易通过啊!”

    顺着马晓川手指方向望去,陶志刚发现到挨在前面通道一侧的山坡上倾泄下的泥石流,正继续呑没掩埋着公路通道地直至怒江水下,发出轰鸣,掀起浪,接连制造出险象环生、、、、、、

    面对上有山体滑坡威胁,下有汹涌的洪水阻拦,肩负重任的陶志刚终于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赶紧询问起身边较为熟悉这一带情况的马晓川:“‘马向导’,除了这儿被泥石流埋没了,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绕过去?”

    “其他地方吗、、、、、、 好象没听说过,也没走过。”马晓思索了一下,摇起头地说道:“若即是有,想必时间也是来不及了。”

    “现在我们距离贡山二连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十四、五公里。”

    望起手上的钟点,离上级预定到达的时间已剩下不多了,再又想到深山峽谷中天色黑下得较早,陶志刚不禁感到了十分焦虑起来、、、、、、

    “陶文书,不要再犹豫了!干脆就从这里冲过去算了。”此时,马晓川忍不住地开始建议道。

    “嗯,时间已剩下不多了,我也正在这么考虑,但我又担心这样冒险行动,会不会给人身安全带来隐患啊。”

    “咳!陶文书,即然来了就不要贪生怕死。”

    “谁贪生怕死啦?!”听到马晓川带有冲动地说起,感到冒火的陶志刚转而又对其提醒起道:“要知道,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要达到完成上级任务的,而不是为了要来表现个人勇敢送死的。”

    “那倒是。陶文书,其实,我的意思也不是想要来白白送死的,我是怕磨到了天黑看不清道路就要更难完成任务了。”

    “我心里又何尝不是跟你一样着急,可临来时,连队还提出在行进中要多加注意人身安全。何况,路上就我们两个人,一旦出了事故那还怎么去完成任务啊。”继而,陶志刚又耐心地劝解到马晓川,“比如象我前面遇到的那场险情,若不是你及时发现险情抱住我后撤一步,那我不就要给泥石流飞石砸中啦,那到时你又该怎样办救我和怎么去完成任务呢?因此,我们要汲取教训,切不可盲目冲动,越是到了后面快要完成任务了,越是要保持起冷静态度,表现得要镇定自若。”

    “嗯,陶文书,你说的非常在理,这下我总算是听明白了。”经过陶志刚一番开导,马晓川终于冷静了下来,转而,他又探询起陶志刚,“可眼下也没别的通行道路呀、、、、、、”

    “是啊,考虑到没有别的途径和时间来不及了,下面我们只能是背水一战了,还是定下从这段泥石流塌方中通过,但这并不是说就可以不顾一切盲目冲动了,还必须得要结合起相应的安全防范措施。”转而,陶志刚又望了一眼前面被泥石流封锁的路段,拍起马晓川的肩膀鼓励地说道:“以上,你不是我们连里箸称的‘马向导’吗,且又是贡山独龙族的当地人,对这一带泥石流情况要比我熟悉,所以,这回我还是要听你的,要看你的经验了。”

    “嗯,那好,按我跟泥石流打交道经验来看,在通过这段泥石流塌方时,是得要象你以上所讲到的那样,是得要结合相应地做好安全防范措施,切不可横冲蛮撞。”结合到陶志刚说起的安全防范措施,马晓川又具体地说起道:“陶文书,下面要记住按我讲的去做,首先得要减轻身上的负重,丢掉一些不重要的物品,与我保持拉开3─5米距离,不要挨得太近,跟着我行走的路线,循序渐进,另外,还要注意多听多看,察颜观色、遇有险情,要及时躲闪,以防被飞落下来的泥沙石块击中、、、、、、”

    话音未落,就见前面的山坡地上又发生了一起新的塌方。

    “你看,这多危险,在通行中一定要多注意观察到山上动静,说通过就要通过,说停下就得要停下,掌握好泥石流变化节奏,乘着间隙巧妙通过,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到伤亡。”望到新的泥石流塌方,马晓川又接上地补充道。

    “嗯,‘马向导’,你讲得很有道理!我都记住了,那下面我们就赶快抓紧时间通过吧——”陶志刚又瞅了一下腕表开始摧促道。

    随即,就见马晓川领起陶志刚冒着生命危险,拉开距离,踩着乱石,择路前行地展开起了一场强行通过泥石流禁区行动、、、、、、只见他们一边观察起山上的险情,一边躲过了落下的飞沙走石,掌握着时机地巧妙穿穿梭地,终于安全顺利地闯过了这段泥石流封锁地带。

    “咳!该死的泥石流可把我们给害苦了。总算是安全顺利地闯过来了啊。”越过泥石流危险路段的陶志刚重重地舒出了一口气。

    “是的,不容易啊,在我与泥石流打交道这些年里,数这次遇到的风险最大”跟着,深有体味的马晓川也由衷地发出了感叹道。

    “嗯,先头在我们通行刚到一半时,忽然就见山上倾泄下的泥石流夹起一块飞石正要朝你头顶上砸下,当时,我的心都已快提到嗓门尖上正准备要喊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出人意料地向前冲出了一大步,及时地躲过了那块飞石,真是好玄乎啊!”陶志刚似乎仍在带有心有余悸地说道。

    “其实,我那会早已观察到了,方才作到了心中有数地向前跨上了一大步,避开了那股泥石流风险。”对于陶志刚的担心,马晓川却显得经验老道,不以为然地说道。

    望到马晓川那副纯朴的样子,陶志刚翘起了大母指夸赞道:“咳!不愧是我们连里的‘马向导’,真是久经沙场了啊。”转而,他又看起钟表地赶紧摧促起马晓川:“好了,时间不早了,下面我们还得要抓紧赶路啊。”

    “嗯,是得要赶紧出发了,不然捱到天色黑就要看不清路了,就又要生麻烦了。”马晓川随即也意识到地行动了起来,并又风趣地在心口上画起十字地说道:“唉,上帝保佑,不要再会出现任何险情了,让我们能顺利地通过到达目的地了吧。”

    “哈哈,但愿如此啊。”

    接着,喘息上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心情的陶志刚、马晓川,又加紧继续地踏上了赶往贡山二连的最后一段路程。

    经过顽强努力地再次连续行军,最后,陶志刚与马晓川终于按上级预定的时间赶到了贡山二连所在地。

    至此,完成了福贡至贡山的全程跋涉的陶志刚、马晓川,望到自己确实是已来到了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境内的二连所在地,这才重重地舒缓出了一口气,堵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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