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

    sat jul 04 09:40:01 cst 2015

    第十二章、

    因归心似箭，返程心切，不想再在昆明逗留的陶志刚，紧接地便就来到了*****。

    步入售票大厅，紧接地，陶志刚又幸好买到了当晚可开往到上海方向的车票，稍顿，他看到周围出现的一些同自己一样提着行李的复员转业人员，不禁令他感到了十分震憾！“百万裁军”行动真如同象是一场暴风骤雨，席卷到了全军上下各个部队、、、、、、

    随后，他静静地来到一扇候车大厅窗前，借着乘起风凉和欣赏着繁华的昆明市景，眼前不禁又浮现起了当年投身”自卫反击战”，被选派上到云南前线乘坐军列抵达到这座城市，后又被紧接地拉往到边境地区集结地待命时的一段情形、、、、、、

    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未二月中旬，随着中国转入到实行”自卫反击战”行动开始调兵遣将，沪军方面的参战部队人员，搭载着的军列经过两个昼夜的连续开拔行军，迅速赶到了中国南疆地区的云南昆明，紧接地又改乘上了一辆辆军卡直奔南下，经过数小时的继续行驶，疾速地赶到了云南边境地区，与各路参战人员汇集到了一起，进入到了集结待命状态。

    这是座临时设立在一片丘陵地带的山岗上军事集结地，除了看到的是和内地军营场所一样的操场、院落、营房等布置设施和山坡下的一块较为浑浊的水塘外，就再没发现到周围出现到有打仗的迹象和嗅觉到战场火药味。

    这让跳下车来的卫排长、陶志刚、赵爽、郭云龙等沪军支前参战人员不禁感到了困惑，茫然，　不知眼下到底是来到了什么地方？能不能算得上是真正开到了前线？

    稍顿，在集结地组织领导安排下，沪军支前参战人员先是整队集合地便来到了一排宿营房间，挨着地面的草铺上，迅速地御下身上繁重的背包行装、武器弹药。

    然后，再接着撵往到了山下的一块浑浊的水塘里，纷纷贪婪地捞起了凉水澡，擦洗起身上一路行军积下的汗渍和污垢、、、、、、十分难得的洗浴机会，给大家带来了从未有过凉爽和痛快，也给大家留下了一次终身难忘的印象。

    也许是因为处在战争非常时期，不论是来自哪个部队，还曾是否战友、老乡，只要是一道赶来的支前参战人员见到面了都是显得格外亲切、友好，不是相互握手、拥抱、递上香烟，就是彼此留下姓名、地址、祝福留言、、、、、、、仿佛都带有了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一会，来到了水塘边的陶志刚、赵爽、唐小强等几沪军支前参战人员刚巧也遇上了友邻部队的一群老乡、战友，和他们热烈地攀谈了起来，并掏出小本子地写上了相互勉励的话语，显得对这份临战友情都特别珍重。

    为了配合实战需要，晚上，集结地的组织领导又有意识地为大家安排放映上了一场早已为大家熟悉的《上甘岭》电影观摩战斗故事片，以此来进一步激发起大家的战斗意志和勇气，及发挥出应有的技战术水平。

    随后，再回到摊着草铺的宿营房间，躺下地转入到了睡眠，终于，可以放松安顿地睡上一觉了。

    然而，还没等到天亮支前参战人员醒来，就开始接到上级下达起的紧急命令，又迅速地赶往到了操场上，热切地等待着被宣布派往到前线。

    见场上宣读到的派往前线的参战人员名单和登上军卡的一个个将士，始终没能轮上到自己的陶志刚、赵爽、唐小强、郭云龙等人不由地感到了失望开始情绪低落了下来、、、、、、

    “唉，你们快看啊，那不是先头在株洲站碰见的高军、霍大勇他们吗，怎么也都被选派到前线登上车啦？”此时，身为战友老乡的潘跃忽然发现到地嚷了起来。

    “不错，是他们唉。”跟着，战友老乡郭云龙也看到地应起声来，并随即地发起了感叹道：“咳！没想到还真让前面的‘高参谋’给说中了，他们所属的警备区特种兵这回确实是被派上了用场了，看来剩下的我们这批海岛参战人员可能是要挨上啃不到骨头了、、、、、、”

    “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能选派上他们就选派不上我们呢？大家不都是一趟车上拉过来的吗。”

    “就是啊，我们这批岛上抽来的参战人员军事素质也不比人家差，为什么就不能也选派上我们呀。”

    “这不是有另眼看待吗。”

    随后，与大家一路赶过来的唐小强、汤虎、陆永春顿时都感到难以理解和不服气地说道。

    “嗯，是让人觉着堵得慌！”随着大家的议论，陶志刚终于也忍不住地说道：“再等等看，下面若还派不上我们那我们就上首长领导那去讨个说法去。”

    “嗯！还是小陶提得对！下面若还派不到我们那我们就上首长领导那去讨个说法去。”

    “对！下面若还派不到我们，那我们就按小陶说的办上首长领导那去讨个说法去。”

    、、、、、、

    跟着，潘跃、郭云龙、赵爽、唐小强等人又都纷纷表示地响应道。

    “唉，陶志刚，请你们最好还是要能保持耐心地等待下去，尽量克制住自己，切不可冲动莽撞和闹起思想情绪啊。”此时，就见跟着一道站在后面的卫排长忙开始劝阻起大家，“要知道这是战争非常时期，上级暂时没有派上到我们，可能是自有他们的道理的。”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剩下的支前参战人员除了仍是待在原地不动地坚守待命，就再也没听到前方传来需要增派兵力的消息和上级再继续下达来的开赴上战场的命令了、、、、、、、这让多数剩下的支前参战人员开始感到了失望和想不通，眼看着与小鬼子就要碰不上面了，上到前线的愿望将要被化为泡影，都感到心里不甘和非常沮丧，也更是让赶来一心想要捞到打仗的陶志刚、赵爽、唐小强、郭云龙等人感到了非常抱怨和情绪激动、、、、、、

    想到以上自己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模拟实战训练，摸爬滚打，挥汗如雨，从难从严要求自己，不断提高技战术水平，练就出了一定的军事素质和投入实战能力，结果，却反落得了个白费尽力气空练了一场，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陶志刚、潘跃、郭云龙、赵爽、唐小强他们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开始找起集结地首长领导地讨起了说法、、、、、、然而，其结果得到的回复却都是带有种不了了之的：“同志，这是上面的决策让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请你们还是要好自为之，稍安勿躁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闹起思想情绪了。”

    至此，感到无奈的陶志刚、郭云龙、潘跃、赵爽、唐小强他们，又只好坚守留在集结地上，怀起纠结的心情继续地等待起了后面的消息和命令、、、、、、

    这天，又突然地听到了集结地上传来了上级下达来了新的命令消息，这让留下的全体支前参战人员又是感到一阵兴奋，听到集合号声地迅速打起背包，带上武器弹药赶到了操场上、、、、、、

    然而，还是令大家感到失望的是，原来上面传来的最新消息，并不是要选派到他们开赴上前线作仗，而是要重新调整战略布置地将他们调遣到别的边界线上去，这让到场的支前参战人员顿感大忽不解地心情一下子又都凉了下来，形成场上气氛显得格外沉闷，仿佛连空气变得都快要凝固了起来、、、、、、

    “其实，我们的心情也是和你们一样，千里迢迢地赶来，谁不想把队伍带上去跟小鬼子干上一仗啊。可是纵观全局，我国边界较长，加上周边国家形势颇为复杂，尤其是不断挑衅的‘南国小霸’和蠢蠢欲动的‘北极熊’，企图想要对我形成南北夹击之态势，所以，上面才又要作起了新的战略布置，决定要将我部从南面边境地区改为调往北上，以加强起西北防御力量。”此时，就见一位生得较为雄浑的新编师师长，站在操场前正向着剩下的全体支前参战人员传达起上面下达的最新战略布置。

    稍顿，队伍里便就开始掀起了一阵波澜，就见大家憋了多时的打仗心思终于全都涌了出来：

    “真是令人感到想不通，为什么能选派到别人，就选派不上我们呢。”

    就是的，我们的军事素质也不比别人差。”

    “唉！这趟算是白来了，别想要再能捞到仗打了。”

    “咳！这回还真是没啃不上骨头连汤都喝不上喽。”

    “这下可是成了‘英雄白跑路’喽。”

    “是谁在下面发牢骚讲怪话啊？什么是叫着‘这趟算是白来了’啊，什么是叫着‘啃不上骨头连汤都喝不上喽’，什么是叫着‘成了英雄白跑路’啦？”看到队伍中有些人当场就闹起了情绪，新编师师长突然怒吼了起来：“太不象话了！你们还是军人吗？军人就得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特别是在面临到战争期间，更是要做到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随即，他又感到十分气恼地抹下了军帽，习惯地甩下了句口头禅：“奶奶个熊的！”

    慑于师长的威慑，场上顿时变得肃静了下来。

    “以上师长说的对啊，军人就得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也是军队自古以来都要遵从的一条诫律，尤其是在面临到战争期间，更应要毫不含糊，坚决执行！”接着师长的话茬，一位生得魁伟的师政委又接着走上前来地向大家作起解释道：“这次实行新的战略转移，就好比是以上我们在电影《南征北战》中看到的样，为了堵截敌人增援力量，宁可牺牲局部利益，也要考虑顾全大局能赢得整个战场胜利。”

    “话再说回来，其实开赴到西南边境地区参加‘自卫反击战’和调到别的西北边界区域去加强防御力量都是一样重要，也是确保战役能取得最后胜利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因此，越是在到了想不通的时候，越是要能克制住自己，做到理解的要执行，暂时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始终能与上级保持一致，千万不能产生起思想波动和抵触情绪。”

    听了集结地带队的新编师师长和师政委的作起的动员、解释，受到启发的支前参战人员队伍变得又重新焕发地振作起了精神，

    按照新的编队地再次登上了一辆辆军卡，奉命北上地开往到新的边界地区。

    第十三章、

    “乘车旅客同志们，请注意了：本次17：14分由昆明开往上海方向的列车就要发车了，请买好车票的旅客同志们，带上自己的行李，赶快抓紧时间准备上车了、、、、、、”

    此时，就听到候车大厅的喇叭里传来了提醒起旅客开始上车的播音声，从而打断了陶志刚的回忆。随即，他便迅速地提起行李、挎包朝着开始检票上车的人群队伍涌了过去、、、、、、

    由于是赶在了年底　客运高峰期，加上车上人流较多，车厢内显得格外闷热、、、、、、此时，挤上了火车沁出了汗水的陶志刚，对号入座地找到了自己临近窗口的一个位置，架好行李地终于落脚地坐了下来。

    随即，就听到列车发出了两遍汽笛长鸣声，开始缓缓地驶离出了起始站，一路向前地慢慢地奔驰了起来、、、、、、

    接着，陶志刚取出了毛巾，穿过人行道地来到了洗脸间揩起汗来、、、、、、

    “唉，这不是陶志刚吗？陶志刚、、、、、、”

    忽听到有人在唤起他的名字，反应到的陶志刚赶紧回过头来地看起，原来却是他当年一道报名参军，又一道被选派上来云南前线参加”自卫反击战”的战友老乡高军，此时，也是拿着杯子赶着要罐水地来到了这里。

    “哇！这不是我们的‘参谋’高军同志吗，我的老战友啊！怎么你还活着在啊？”

    真可谓是场战友久别重蓬啊！顿时，就见两人感到十分激动地拍打起肩背地拥抱到了一起。

    “是啊，我还活着在唉，怎么啦？难道你以为我、、、、、、”

    “我以为你那年上到前线都已‘光荣’了呢”

    “哈哈，数我命大捡回了一条命，真是连我自己都没能想到啊。”

    “是啊，能活着回来真是最大的万幸啊！其他什么都是过眼烟云啊。”陶志刚为能见到高军感到十分庆幸。转而，他又忽然想到地问起高军：“唉，高军你是坐在哪节车厢啊？”

    “就是坐这跟前的15号车厢啊。”感到兴奋的高军一边罐起水地，一边指了下边上的车厢告诉到陶志刚。

    “呃，还真巧噢，我也就是挨坐在你对面的16号车厢唉。”紧接地，陶志刚也指起对面的车厢告诉起高军道。

    “呃，志刚，那还是上我这边来坐吧。”此时，高军急忙提议道。“我那边场子大，快把东西挪过来。”

    “呃，那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让人给你调个位置就是喽。”继而，高军又趁热打铁地劝说道，“咳！我们都有好几年没见到面了，这回碰到一起了还不该要好好的聊聊啊。”

    “嗯，那好吧，我这就拿提东西去。”随即，感到荣幸的陶志刚也欣然地答应了起来。

    稍后，通过协商调换位置，陶志刚即来到了第15号车厢，和高军挨坐到了一块。终于实现到了战友老乡一同踏上了入伍参军征途，又一同踏上了退伍还乡之路，无不让他们感到了格外兴奋。

    “咳！高军，怎么这么巧啊，没想到我们今个还能在火车上碰到一起，真是今生有缘啊。”接着，露出惊喜的陶志刚又带有感慨地说起道。

    “是啊，想当年我们报名参军是碰到坐在一列火车上的，后面被选派上到云南前线参加‘自卫反击战’也是碰到坐在一列火车上的，如今轮到退伍还乡，凯旋而归了又是碰到坐在一列火车上的，真可谓是志同道合，血脉相连啊。”高军望起窗外掠过的山景显得凝重地说道。“这也说明我们不光是老乡有缘，更主要的还是战友有情，难解难分啊！”

    “嗯，是的。通过当兵到部队，尤其是经历过了那场战争，才让我真正地体会到了，世上唯有战友才是最纯真，最朴实，最亲密的。”听到高军说到战友时，早有感受的陶志刚不禁又带有怀念起过去部队上那些战友烈士地说道。

    随着陶志刚与高军坐到了一起慢慢打开起话夹，敞开心扉，他们就象有众多的想起的话题要聊，有许多发生过来事情要谈，显得十分热烈，非常投入、、、、、、

    “唉，高军，怎么，这次退伍转业也让你给摊上啦？”望着车厢里的其他一些退伍转业人员，陶志刚不禁联系地问起了高军。

    “老弟，这次是‘百万大裁军’行动，是部队在新新形势下实行的又一次‘精兵简政’改革，可不同于以往啊。加之大规模的’自卫反击战’业已告一段落了，部队上自必是要裁掉不少人，包括象你我这样一些多余的老臣又岂能还会被再继续留用呢。”

    “话又说回来，象我们这些家乡远在内地，年龄又稍许偏大的，也该是要腾出位置给部队减轻点负担了。”

    “唉，这样也好，让我们早点退下来，即能缓解一下长时间待在部队里所带来紧张压力，也能回到家乡抓紧搞点创业和享受到点清福。”

    “依你这么看，那我们这还是托了组织、领导上的照顾了呢。”

    “哈哈哈、、、、、、”说着，陶志刚与高军又都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唉，想起当年参加　‘自卫反击战’刚过来时，你们被选上了到出国打仗，我和郭云龙、潘跃他们可急的是浑身难耐，心里好不是滋味，同样是被选派上了支前参战的，为何到了这边却没能被派上用场，真是让人感到了十分委屈和遗憾。”

    “那这是没有办法的啊，都是按照上面的战略布置来决定的。不过听说后来你们被重新调遣到守卫中缅边境，不也是派上了用场了啊，对蠢蠢欲动的‘北极熊’起到了振摄作用，粉碎了他们企图想对我形成南北夹击阴谋，为整个战局取得胜利带来了最终的保障。”

    “嗯，你这说的倒也是，听说当年上面把我们调遣到中缅边境那边，也正是带有了这方面的意图。”想起当年摊上改为北上到中缅边界的陶志刚不免也带有认同地点头道。

    “唉，我突然想起来了，还有以上同我们一道过来的战友老乡郭云龙、潘跃呢？他们现在都去了哪啦？”说着，高军又猛然想起了过去赶来支前参战和陶志刚一道被留下的战友老乡。

    “咳！他们也是同前方作战的英雄壮士们一样，把热血洒在了云南的西北边疆上，把青春和生命奉献给了祖国的边防事业。”一听到高军开始问到了过去为抗击山洪泥石流牺牲了的战友老乡，带有激动的陶志刚顿感伤心地说起道。

    “怎么啦，难道他们也是牺牲啦？”如同晴天霹雳的高军似乎不敢相信地盯着陶志刚地又追问上了一句。

    “嗯，牺牲了，这是真的啊。”陶志刚再一次点起头地加以肯定道，随后，他便开始怀起悲伤地讲叙了起来：“想起那年大家一道赶到云南边境地区某军事结集地，接着在你们又被选派到出国作战时隔第二天，我和郭云龙、潘跃等人就被改为战略北上地被拉到了西北边疆地区的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福贡县去看守中缅边境，即含有加强西北防御力量，以防‘北极熊’企图对我形成南北夹击之意。”

    “到了那边没有碰到打仗吧？”

    “虽然是没有碰到打仗，但在担负着守卫中缅边界任务期间，也不比上到战场打仗轻松。”

    “那怎么讲？”

    “由于那边是地处深山峪谷偏远地区，相当封闭落后，加之环境恶劣，气候变化异常，经常会引起山洪泥石流爆发和导致地方发生灾情发生连连不断、、、、、、因此，到了那边的部队不仅要长年担负执行起看守中缅边境任务，还要时常肩负起帮助边民群众投入抢险救灾和防备起自身安全。”

    “嗯，看来你们到了那边条件是挺艰苦的，任务也是挺蛮繁重的。”

    “记得也就是在我们到了那边的第二年的5月份左右，整个怒江地区都遭到了一场重恶劣变化天气袭击，大雨倾盆，暴雨成灾，导致沿深山峪谷一线大部村镇均发生起了不同程度的洪涝灾害。尤其是要数分布在怒江北面深山峪谷北面深处的贡山地区出现的灾情最为严重，除附近的一些山坡地段开始出现了山洪泥石流塌方外，连郭云龙、潘跃他们所处的二连营地后山上也发现开始出现起了裂缝、、、、、、”

    “那当时怎么没向连队作起汇报和提出要赶紧转移撤离啊？”听到战友老乡的连队开始出现起了险情时，高军竟忍不住地插上追问起一句。

    “咳，其实，当时，连队也都已发现到了这一隐患了，并根据上级下达来的命令指示，在一边帮助当地边民群众继续开展好抢险救灾同时，也一边兼顾起自身安全地开展投入到了营房紧急搬迁、、、、、、后经过连续昼夜紧张奋战，就在郭云龙、潘跃他们所在的火箭筒炮班随同连队大家一道快要完成搬迁任务了的最后一个晚上，为担当看守起还剩下有少量尚未来得及搬完的营地物资、弹药安全，又继续请战地担当起了巡逻、站岗执勤，不幸就在临近天已开始转晴凌晨时分，突然遭到了泥石流山体滑坡掩埋、、、、、、”

    “咳！郭云龙、潘跃，你们走的真是太突然了啊，都没能来得及让我们见上一面啊。”听到这时，高军再也忍不住地，感到悲痛欲绝地大声念起道。

    “就是啊，跟在真正的战场上不一样，牺牲前还能振臂高呼、冲锋呐喊，却是这样被泥石流掩埋的无声无息，默默无语。令人齿寒啊。”

    “唉！都是死得一样的残烈，一样的悲壮，一样是我们的战友老乡啊。真是了不起啊，可为我们战友老乡带来了荣耀，为我们家乡人增添上了光彩。”

    “是啊，他们都不愧为是毛泽东时代培育出来的一代英雄豪杰，赴汤蹈火，冲锋陷阵，坦荡无私，实在是值得我们钦佩，值得我们学习啊！”随后，发起由衷感叹的陶志刚，揉了一下通红眼睛不禁又豁然想起到摧促起高军道：“好了好了，高军，你不要再这样跟我搞的喧宾夺主了。以上听我讲起了这一大番，下面也该要轮到你为主地讲讲当年你被派往到国外战场打仗的事了吧。”

    转而，陶志刚又捧场地为高军重新添来了一遍茶水。

    “呃，用不着这样客气嘛。”见到陶志刚献起殷勤的样子，高军不好意思地忙上前接过杯子回敬道。

    “还不是想听你讲下当年你被派往到国外打仗的事吗。”陶志刚一方面为高军当年能被选派到出国作战而感到荣幸，一方面又为高军还能从国外战场活着回来而感到颇为钦佩，“咳！想到当年你被派到出国打仗还能活着回来，真是了不起啊！”

    “不过，说实在的那也是脑袋拎在手上感到玄乎的很啊！”

    “听说，凡是先头上去的部队参战人员，一般能活着回来的都很少啊。”

    “是这样的，战斗初期，担任起正面主攻部队遭受到的死亡率是相当高的，先头上去的参战人员确实是牺牲了不少，个别连队伤亡甚至到达了近百分之九十。其中有些担任尖刀连的部队，最后剩下能回到国内的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零星人员了。

    分析起来，除了是由于过去“北极熊”援助帮其修筑起坚固的防御工事外，也是由于我军担当的是主角处于攻势，而南国军队则是东道主占有着防守优势，加上中国军队从不滥杀无故，常遭到其军人化妆成老百姓对我实施钻空偷袭，造成我部队人员大量伤亡等原因所致。但尽管如此，其南国伤亡人数却还是远在我军伤亡人数之上。”

    “唉，高军，你们当初被抽调上去主要担当的是什么任务啊？”

    “我们当初被抽调上去虽说是没有被派到先头部队打穿插，但也是被编入到了昆明军区某边防部队前线预备队，担当起了清理打扫战场任务。”

    “被编入到前线预备队担当起了清理打扫战场任务？”陶志刚似乎感到了有些费解。

    “嗯，就是跟在开进的大部队后面，负责帮助打扫清理战场任务，包括辅助主力部队、阻截清剿残敌、押俘护送伤员等。”

    “呃，看起来这也是蛮艰臣的噢，不见得会比前面打起进攻战的部队任务轻巧啊。”

    “是的，讲起来我们是担当前线预备队，其实就是战场上的第二主力部队。虽说没前面的部队正面打得那么激烈，但遭到敌人的背后偷袭、受到的危险却是要比他们多。”

    “嗯，好象是这样的。以上我们在看到一些有关‘自卫反击战’报道上说到有些部队遭受到的偷袭确是非常惨烈的。”

    “这是因为以上南国方面对中国军队作战从不伤及无故群众非常熟悉，在正面遭到我军打击后，就不甘心地化妆成老百姓，或利用起地方武装对我发起背后偷袭，以此来消耗削弱我部队战斗力。”带有些熟知南军作战特点的高军一边作起解释，一边又显得豪迈地说道，“其实，当初我们根本就没考虑过什么前面后面的，只想到了上到战场就等于是把脑袋拎在了手上，决不能让敌人随便拿走。”

    “是的，同样都是在经受到战争的洗礼和考验啊。”此时，产生起共鸣的陶志刚，突然，想到了与高军一道被选派到出国作战的老乡霍大勇又赶紧地询问了起来：“唉，高军，还有‘老闷子’霍大勇呢？不也是和你一道上的前线吗？”

    “唉！说到他真是令人心痛啊、、、、、、”

    “他怎么啦？”见到高军感到十分悲愤的样子，产生起敏感的陶志刚顿时带有惊讶地追问道。

    “他、、、、、、他是在一次押俘途中，遭敌特工埋伏，为了能确保全队安全，他主动提出承担断后任务，掩护押俘战友迅速撤离险境，不幸壮烈地牺牲在了国外战场上。”随即，高军终于忍不住地抱起脑袋哽咽地吐露出了实情。

    “啊，大勇，我的好兄弟啊，当初我们在开往支前参战途中碰到一起时不是说好了的吗，我们一道乘车去参加‘自卫反击战’的，到时还要一道乘车凯旋归来的吗？你怎么能讲话不算数，就这样半途中地离开了我们呀？！”只见陶志刚变得眼眶也顿时潮湿了起来地地说道。

    “是啊，走的太早了点，记得当年他牺牲时，刚好才20岁。”

    “那当初你们都经历到了哪些战斗了呢？”接着，陶志刚将削好的一只苹果递到高军手上，又继续关切地问道。

    “咳！说起来真是让人感到悲壮残烈的很啊、、、、、、”随即，高军凝视到窗外又发出了一遍感叹道：“唉，一九七九年，有多少人能真正晓得这个曾发生过一场令人感到刻骨铭心战争的年份啊，又有多少人能永久怀念起这个曾经令人感到热血沸腾参战的岁月啊。能见证这段历史的恐怕也就只有我们这些剩下来还活着的我们的人，及边境线上还依然见在的那片如血染般的红土，无边无际的丛林，重叠反复的雷区，满山遍野的猫儿洞了吧。”

    “是啊，想起那时我们在被抽调到中缅边境时，通过收听收看报纸广播，也获悉到了不少有关这方面的事件报道，及在‘自卫反击战’中涌现出来的一大批英雄豪杰，诸如象一级‘战斗英雄’蒋金柱、‘活着的黄继光’杨朝芬、‘董存瑞式的战斗英雄’陶少文、‘孤胆英雄’岩龙等，及一些象‘尖刀班’、‘先锋排’、‘敢死连’、‘王牌师’等一大批英雄集体。”接着，陶志刚又感到钦佩地说道，“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啊！”

    “虽然，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涌现出了不少英雄人物和集体，成为了许多人心目中的崇拜偶象，被称之为‘中国新一代最可爱的人’，确都是用生命和鲜血换来不容易的啊。想到当时在战场，面对生死抉择，作为一名军人也是无法决定的，只有坚决服从上级命令随时准备作出牺牲报效祖国，才能算得上是条好汉，没当孬种，才算是能经得起组织上的考验和符合党和国家的需要。”转而，高军又坦率实事求是地说道。

    “是啊，作为军人到了战场是无法抉择到自己生死的，只有坚决服从上级命令，随时准备作出牺牲报效祖国才能被称得上英雄豪杰，符合党和国家的需要。”听到高军说的挺富有哲理和符合战场现实，陶志刚也带有认同地又重复地说上了一遍。

    “唉，想到以上参加到的这场反击战，确实是给我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在我脑海里经常会要重现出当年那一场场硝烟弥漫的战斗，那一声声震聋欲耳的炮声，那一个个倒下的战友血肉模糊的面孔、、、、、、让我怎么也挥之不去难以磨灭。”一直凝望着窗外的高军终于又带有感慨万端说道。

    第十四章、

    此时，列车已驶上了昆曲段沿线，时间抵近到了黄昏，看到列车上的乘务员推着餐车来到了跟前，陶志刚忙起身地替高军和自己要过了两份盒饭，“唉，高军，上车前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吧，正好我们现在就在车上凑合地吃上一顿吧。”

    “怎么，在这车上凑合地吃上一顿还差啦，比起我们那时在战场上挨饿的滋味可要强多了。”

    “那倒是。”

    随后，高军与陶志刚就着茶水很快吃完了盒饭。

    “好了，饭已吃过了，茶也给你泡上了，下面该要给我好好讲下你们上到战场打仗的事了吧？”跟着，吃完饭的陶志刚又接上加紧地摧促道。

    “那好吧，下面我就来给你们讲下本人在出国打仗时所亲身经历到的一些战场上的事吧。”见到陶志刚对牺牲战友充满了深切怀念的心情和周围的乘客产生起浓厚兴趣带有的期待目光，高军终于忍不住地开始讲叙回忆起了当年他与霍大勇等人被编入到前线预备队，跨过河口深入到国外战场打仗所经历到的那一幕幕情景、、、、、、

    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二月中旬，中国实行“自卫反击战”开始拉开序幕，高军、霍大勇及卫排长、陶志刚、郭云龙等沪军支前参战人员在按时赶到了靠近前线边境地区某军事结集地后的第二天，便就面临到了一场分手告别，被称之为“参谋”的高军和被唤着“老闷子”的霍大勇等一批前来的沪军支前参战人员首先被选派上了到前线参加出国作战。

    望着高军、霍大勇他们当场登上了一辆辆蓄势待发的军卡、、、、、、剩下没被宣布到的陶志刚、郭云龙、潘跃等战友老乡除了站在下面感到委屈地想不通，就只有噙起泪花心酸地为他们作起默默相送、、、、、、

    而此时登上车即将要跨上到战场的高军、霍大勇却也是已变得眼睛潮湿不忍地在向着操场上的陶志刚、郭云龙、潘跃他们作起了最后的告别、、、、、、然而，这一别又能到何时再能相蓬？真可谓“相见时难别也难”，让人感到格外揪心、、、、、、

    转而，就见乘上军卡的高军、霍大勇等支前参战人员朝着云南河口方向直奔了过去、、、、、、于下午2点时分抵达到附近一处农场，接着就被重新编入到了昆明边防某部前线预备队和进行了第二次换装，穿上了作战服和棉布衣、防刺鞋，及配发上了防毒面具、急救包等战场急需用品。继而，他们又展开了一场剃头宣誓行动，以防战斗中负伤便于缝合包扎。

    随后，剃成了光头的全营将士在集合来到了农场的一块空地上召开起了誓师大会。在听完了教导员作起的战前动员后，营长又让每人端起了一碗酒，下达起　“一口干”地命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会喝或不会喝的，都共同仰起脖颈地将酒全都倒进到了肚里、、、、、、让战士们当场感到了晕呼呼地你看起我，我看起你，发现到一片光头地都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随后，连队便提前地开起了晚饭，还特意为大家烧上了个萝卜煮肉，这让连续几天都没有吃上晕的高军、霍大勇等支前参战人员当即感到了较为希罕。

    “同志们，对不起大家了！这将是我们出国征战吃起的最后一顿晚餐了，只能暂时烧上个半晕半素的菜为大家饯行一下了、、、、、、你们若是想要再好好地吃上一顿的话，那就只有等到打完了仗回来以后再说了”。面对着正在吃起饭的参战人员们，来到现场的营长只能怀起歉意地说起道。

    此时，大家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是真得就要走上战场了，后面很难想向得到是否还能再吃得上这样的饭菜了。

    晚饭后，回到竹棚的参战预备队员们，按照连队的布置，接着，又投入展开起了收拾起行装和写起《遗书》、、、、、、

    “唉，凌班长，你们班里战士们的遗书可写好了？连里让我来通知起你要抓紧把战士们写好的《遗书》收齐交上来。”此时，就见预备队的查文书来到一班，向被称之为连队“虎将”的凌班长转达起了连里的通知。

    “噢，晓得了。”只见斜靠在背囊上闷闷地抽起香烟的凌班长显得有点不耐烦地随便应起了一声。

    “高班付、你们的遗书可写好了啊？”接着，查文书经过高军、霍大勇面前又顺便问起道。

    “有什么好写的啊，我连一点心理准备都还没有呢，再说了到了那边我也不想死，还想能活着回来见到家里面的亲人呢。”高军连身子也没回地就带头坦率地说起道。

    “是的，我也不想写，尽管我也害怕死，但我还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跟着，霍大勇也照直地说道。

    看到身为付班长的高军及霍大勇都带头地没有写起遗书，班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没敢写。

    面对着充满了压抑气氛的三班和带有些情绪激动的预备队员们，感到带有理解的查文书只好没再啃声地抽身走了出去、、、、、、

    当晚，按照上级的指示，参战预备队除了只留下了武器弹药、水壶干粮，及防毒面具、急救包等一些战场上必不可少装备外，其余的杂物、背包等物品都被收拾集中地放到了农场的一个临时仓库内。

    随着夜幕降临，预备队点起了篝火，凌班长、高军、霍大勇等参战预备队员们都带着心情沉重地谁也不愿说话地围坐成了一圈地望着篝火、、、、、、然而，当兵的小青年们并非是因要上到战场感到恐惧害怕，而都是在为将要开赴上战场下面该如何应对和在心里不断地做着各种假设。当然，有些也会要想到家里，想到年迈的父母亲及亲人、、、、、、

    此时，车窗外天色已经渐晚，车厢里亮起了灯光。随着高军的继续投入回忆地讲叙，陶志刚好像也是被融入到了与高军、霍大勇一道参与并肩作战的生死考验中，连同听着受了感动的车厢乘客们，仿佛也都被带入到了那个充满着硝烟弥漫，炮火纷飞的年代里、、、、、、

    随后，高军、霍大勇所在的参战预备队也同其他兄弟增援部队一样也都迅速地赶到了河口一线，开始准备杀向对岸，向当时称之为‘第三军事强国’的贼寇讨还血债。

    “同志们，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祖国和人民在看着我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是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都要给我带头主动地站出来，一马当先，冲锋陷阵，视死如归，以及我们全体官兵勇士们也都要给我全力以赴，浴血奋战，奋勇杀敌，为了国家的领土完整，民族的尊严，我们要打出国威，打出军威！”为进一步鼓舞起大家士气，来到河口边的指导员又做上了遍的简短有力的动员讲话。

    跟着，连长也再次宣布起了一遍战场纪律和各班排分工任务，及各连干跟进负责制等、、、、、、

    紧接地，凌班长、高军、霍大勇他们便就又正式地换上了战场上所需的枪弹、炸药包、火箭筒等真枪实弹武器，以及各连也都又加强地配备上了一些威力较大的重武器。并还带上了一名分来的为方便前方作战行动的作起向导兼翻译的华侨人员随同一道前行。

    当预备队员们开始以连为单位快速通过舟桥部队搭设的浮桥，越过河口踏入到了南国境内后，便就被实实在在地置身在了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和殊死搏斗的氛围中、、、、、、并非象是听到人们口头上描绘的那些虚拟场景，或电影上所拍摄到的那些简单屏幕画面。

    鼻子嗅到的是岸边充满了的火炮枪弹、tnt炸药的硝烟弥漫味，眼睛看到的是布满了弹坑和射的千疮百孔的房屋、地面，及被摧毁了的敌人防御工事废墟和阵地上丢下的敌人狼狈尸体，让所有的预备队员们都感到了无比震撼和触目惊心！

    为了能排除干挠和抓紧时间赶到上级布置的预定战略位置，参战预备队员们还是保持起了尽量不受沿途干扰，冲破阻力，奋力，克服起困难，奋力前行、、、、、、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正当参战预备队刚跨进到南国战场几百米处时，走在前面的一位负责起“先锋连”的带队付连长和担任着探险开路的“尖刀班”凌班长，及一名战士就不幸踏上了地雷，当即，就见凌班长被炸得血肉横飞，一只胳膊挂到了树干上、、、、、、让人看了实在残不忍睹，牺牲的非常壮烈！

    而那位带队的连长和走在前面的“尖刀班”战士也都被炸得鲜血直流，伤势严重，被迅速抬下送回了国内。

    凑巧的是负责跟在队伍后面压阵的付班长的高军和霍大勇幸好隔着点距离才幸免未被炸到。

    令大家感到遗憾的是在这次刚跨入到南国战场，还未正式投入战斗就已遭遇到了不幸失去了一位虎将班长。尤其是让分在一个班上有着同生死，共患难的高军、霍大勇等人更是感到了痛心疾首，肝肠欲裂、、、、、、

    望着以上的那位“尖刀班”战士被炸掉的脚跟包扎过还在不停地流血场景，预备队员们不禁感到了有些担心后怕。随后，通过分析总结，在继续朝前开进时，大家便开始尽量地挑上了一些较隐蔽难走的林间小道通行，再也不敢象先前那样公然大胆地走在较宽的路面行进了。

    然而，在改为了从原始森林里的一条小道通行时，却又遇上了能见度很差，难以辩清道路，除偶尔能听到两声鸟叫声，四周均是显得一片恐怖等新的困难，从而给参与起首次出国打仗的预备队员们又带来另外一种心理压力和矛盾。

    为了能争取时间，调动起参战预备队员的主观能动性，尽快走出这一阴暗古老的原始森林地带，预备队大队经过研究又及时总结改变起采用起了灵活的行走方式，即凡是遇到上坡的地方就干脆采取徒手爬行，遇到下坡的地方就干脆利用顺势滑下，遇到树枝刮到脑袋的地方就迅速改为猫身穿行，遇到沟坎壕堑的地方就赶紧要想法果断跳跃通过、、、、、

    而跟着“尖刀排”负责开道的工兵班，也是更加紧地采取起了较灵活的探雷方式和提高开道速度，尽量想办法地及时排除掉一些明雷，和对实在难以排除的雷区危险地段打上标记，提醒起大家要绕开通行，努力地为大家开出一条安全通道、、、、、、尽管如此，因时间紧迫，结果不免还是各牺牲负伤了两名工兵预备队员。

    经过一路拼命地穿过原始森林，跨过险要路段，不停地向前开进，参战予备大队终于又来到了一条约有50米宽的河边。虽然望着河水不深，但却没有架桥，这不免让预备队员们又感到有点担心，怀疑怕河里布有水雷。为能尽快地跟上前面先头部队，预备队员们只好又抓紧地警惕地一边注视起对岸村庄动静，一边小心谨慎地趟过河水、、、、、、

    而当他们登上岸来刚跨进到一条山沟，却又迎面地碰到了两位披着长发，带着微笑的村妇走了过来，并从预备队中间穿过地拐进到一条山沟消失了、、、、、、

    稍顿，就见从两位村妇走去的方向山上射来了猛烈的枪弹，打得预备队猝不及防，当场乱起了阵脚，从而这才让大家想到了可能就是先头那两名村妇上山报的信。转而，感到十分恼火的雷营长又立即决定派上了一个连，对山上据点的敌人展开起了清剿，结果除歼灭了大部敌人，还活捉到了先前的那两名村妇，缴获了一批枪枝弹药。

    接着，预备队又来到了一处公路附近的较隐蔽的山脚下，随即，就见被累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饿得发慌的参战预备队员们都感到体力不支地一个个顺势趴到了坡地上，包括高军和霍大勇也都是感到精疲力尽地仰面躺倒了下来。跟着，连长也便就顺势地下达起了就地分散隐蔽休息的命令。

    继而，火箭筒炮班便围坐到一起地吃上了东西，高军、霍大勇所在班上的预备队员也都掏出了压缩干粮和壶水急忙地充起了饥来。此时，一排陈排长不知是从那里弄来了一盒竹笋罐头撂给了大家，“来，快把它给消灭掉。”然而，望着罐头却不见有人带头开启，只是你推我搡地歉让着谁都不愿先尝上一口。

    尽管大家都是感到了很馋很饿，但都非要说是不想吃。万般无奈，一排陈排长只好下起命令地叫付班长高军带头地开启罐头，然后，这才好不容易逼着大家好不容易地解决掉了一盒罐头。

    想到这要是搁在平时早就被大伙给抢光了，哪里还会要等到下起命令的啊。没想到上了战场大家还都自觉地讲起了风格。

    嗅着天空中弥漫的硝烟，望起满山遍野的弹坑、猫耳洞，不免思念起了家乡的高军这才又回想到了自己过去小时候渡过的童年欢乐时光，和靠在父母、亲人身边一点点长大时过上的幸福日子、、、、、、转而，不禁又产生起了困惑地疑问起自己：“他们现在可晓得我是已来到了国外作战了啊？”

    但想到都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家人取得联系了，父母他们肯定是会都已敏感地猜测到了。想着想着，高军终于又情不自禁地流淌下了眼泪。

    虽然，战士不怕死，但也会有感情脆弱流泪的时候，但这并非是因为来到了战场上害怕到有危险要哭起鼻子的，而是在为思念起过去的家乡亲人，和为怀念起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烈士感到痛心惋惜地流泪！

    想着想着，突然又听到了从附近的一处高地上传来了不明的枪声，子弹直从他们身边擦过、、、、、、、顿时，将流出眼泪的高军又拉回到了战场现实中，随即，在雷营长的命令指挥下，休息中的予备队对高地又立即组织对山上展开起了一遍仔细地搜查，最后在一处较隐蔽的山洞里发现到两名负隅顽抗被当场击毙，并缴获到了一批枪枝弹药。

    消灭了高地上的残敌，打扫完战场，予备队又继续地向前挺进了一、二十公里，来到一处山林下面准备做起午饭，恰巧，这时有群当地老百姓群众正挑着热腾腾的饭菜、茶水，朝着预备连队这边走了过来，这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吃惊、意外。后经华侨翻译告诉大家才知道原来这群挑来饭菜的老百姓群众却是特意赶来慰问解放军的。

    为此，大家既带有了些感动，又带有了些了费解。直等到老百姓群众送来饭菜离开后，预备队员们才又不得不忍着嘴馋饥饿地把送来的东西全都给埋了。因在在这方面中国军队是有过教训的，万一旦遇上了投毒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况且，部队在开进到国外战场前，领导上就已吩咐过要大家多带些干粮和壶水，尽量要多服用些自己的食物，以免到了上了战场上造成误进了有毒食物、水源，造成生命危险，除非是经过卫生员检验过是安全的才行。

    最后，预备队员们还是坚持地端起了自己做好的放心的饭菜，准备开吃起来。不料，却又被发现到的公路附近的一具敌军女尸给噎住地感到了恶心了起来、、、、、、但想到下面还要填饱起肚子好行军打仗和接着还不知可能再继续吃到下顿，大家这才又不免强忍地赶紧咽下了这顿饭。

    下午，根据接到上级指示，预备队员们又护送起赶来的一支运送物资的民工骡马队继续向前深入地又挺进了一截、、、、、、

    此时，在路过被友邻部队攻占的老街时，高军、霍大勇他们又第一次地看到了南国境内筑有漂亮的欧式建筑，尽管墙上挨了不少枪弹，但依然显得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伴随着公路旁被摧毁的南国小霸汽车一辆接着一辆，以及地面上躺着的东倒西歪随处可见的贼寇尸体，大家都已是感到司空见惯地有些麻木了。

    直到临近傍晚时分，预备队才又终于赶到了一个可宿营下来的村庄，除了派出了少量人员在附近设下警戒，其他大部分人员都被安排进入到了夜间休息。

    南国的夜晚是即冷又不平静，　看到侦察兵发起的侦察火力和敌人暴露出的疯狂扫射交织到一起，真是让人感到了颇为紧张、刺激。

    当晚，便是由一排陈排长带着高军、霍大勇在抵达到到南国境内第一次站起了潜伏哨。他们记下了战场口令和注意事项，小心谨慎地埋伏在山林草丛中，警戒注视地观察起了各自的方位、、、、、、

    翌日，当预备队继续前进到一处被我军攻克下的军事要塞时，却又碰上了一支形迹可疑的担架队，只见有几个抬着用白布覆盖着担架的民工和几个手脚都已缠了绷带的士兵跟在一位胸前挎着手枪的女卫生员身后迎面走了过来，这不禁顿时又引起了预备队员们高度警觉，随后经打听询问，这才得知他们是因昨晚在阵地上有名战士不慎吸烟暴露了目标，突遭敌炮火标定射击造成9人丧亡，今天只好将剩下的伤员赶紧转移送往到后方医院去治疗。

    这让预备队员们又无不是感到了非常震惊和提醒起自己后面应引以为诫，包括要注意起在战场上的一举一动，以免会出现起类似情况发生.

    走着，走着，前进中的预备队又与其他友邻部队会合到了一起，当即，就听到挨在身边的13军战友们都激动地欢呼了起来：“哇！是王牌师的部队上来了!”后经打听，走在队伍中的高军、霍大勇他们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所在的预备部队却还是属于被称之为王牌军的“149师”部队，顿时，让他们又感到了非常荣幸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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