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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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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t jul 04 09:51:33 cst 2015

    第十七章、

    随着列车先后又驶过了安顺、贵阳、怀化、娄底等站点1千余公里行驶后,接着,于次日下午又来到了湖南境内的株洲市段。

    “唉,高军,你看这不是株洲站吗,回想起当年我们在参加 ‘自卫反击战’开赴云南前线时,不就是在途经这里下来遇见到的吗。”

    “噢,是的,不错!就是在下到这里设立的临时兵站上街时碰到的。”经过仔细辨认后的高军随即也想起道:“记得那次我们几个为老乡重蓬相见还差点延误了发车时间,后被带队领导狠批了一顿,还罚了检讨,险些闯下大祸。”

    “咳!那次给我留下了教训可不小啊!”陶志刚带着深有感触地说道。

    随着列车拉响起了汽笛声,引起注意的陶志刚与高军不禁赶紧伸起头朝着窗外查看地想起道。

    望着株洲站上铺满了铁轨纵横交错颇为壮观,陶志刚、高军不禁又回想到了当年他们几位战友老乡在开赴云南前线参战途经至株洲站时重蓬相见时的那段情形、、、、、、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未二月中旬一天,一趟满载着开赴到云南前线参加’自卫反击战’的沪军专列,似一把利剑锐不可挡直插向前方、、、、、、

    自从东海前哨的横沙岛开始出发,经轮渡至吴淞码头,然后再经转乘军卡赶到上海南站,再到登上开往云南前线线的此次军列,在又经过连续1000余公里行程和长达十几个小时的乘车,陶志刚、赵爽、唐小强等五团特务连支前参战人员同被编在卫排长一个车厢里的郭云龙、潘跃等过去一道被分来横沙岛的战友老乡,现在终于赶到了湖南境内一处可为支前参战人员提供起中途饮水、吃饭,作起调整的临时兵站车站。

    由于大家乘坐的是一列老式闷罐车,二十多人挤在一间狭小车厢内,除仅见有两处换气孔,四周皆为封闭地让人简直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此时,就见车上的带队领导开始向大家宣布起了军列下面将要到达的带有兵站的站点,和可提供起吃喝拉撤,方便休整的预告,从而让前往支前参战人员看到了部队人性化的一面,顿感温馨地拥抱到了一起,和带有激动地争相寻视到了外面、、、、、、

    继而,军列缓缓地停靠到了株洲站,显得急不可耐的支前参战人员都纷纷赶紧地钻出闷罐车厢踏下了车来──

    “哇!这地方好大呀。”

    “开来了这么多军列,拉来了这么多支前参战部队,真是好气派好壮观啊!”

    “这才是叫着调兵遣将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是轮到了我们该要出兵的时候了啊,狗日的南国小鬼子,你等着瞧吧。”

    见到充满起一派调兵遣将气氛场面,几位下到车来的海岛支前参战人员不禁发出了惊奇的感叹道。

    眼下猛然看到这么大的一个火车交通枢纽站,看到铺满了的纵横交错的铁轨变道的场景,看到开赴上前线汇集到这里的各路军列,千军万马、气势磅礴,展现出了一幅鼓舞人心的画卷,着实地是让大家感到了颇为震撼和大开了一回眼界。

    此时,就见陶志刚忙掏出了一本随身携带的地图册,在上面搜寻地查看了起来:“噢,原来这儿还是一个大型的调度编组站呢,是属于我国南方铁路交通中的一条重大枢纽,因是处在华南中间地带,显得战略位置尤为重要。”

    “怪不得这么大呢!”通过陶志刚的介绍,前面那几位海岛支前参战人员对株洲站地理位置情况开始有了个大致了解。

    “同志们,现在,我们是已来到了株州站,上级在这儿还专门为我们设立了一个兵站,是为赶往支前参战人员提供起临时休整的地方,希望大家要抓紧赶过去洗刷一下,吃个午饭,喝上点水,补充下体力,另外,再给自己顺便方便下。”随即,带队的卫排长便赶紧集合起了队伍向大家下达上了一遍前往兵站作起临时休整的通知。

    “呃,原来沿途还设有兵站啊真是蛮新鲜的唉。”通过下到株洲站了解到兵站,陶志刚、郭云龙、潘跃、赵爽、唐小强等支前参战人员感到似乎又了解到了一点军事常识。

    随后,在卫排长的带领下,队伍穿过一条马路来到了设立在一处较为偏避的中型兵站。

    尽管兵站空间较大,但还是被赶来的各路支前参战部队人员给挤上了个满满当当。他们或是蹲着、或是站着,一批接着一批挨排轮换地赶着洗刷、饮水、吃饭、、、、、、、此时,跟随着卫排长赶来的陶志刚、郭云龙、潘跃、赵爽、唐小强等人也当场随之融入到了其中,迅速地展开起了一场作起临时休整,补充体力地忙活了开来、、、、、、

    “唉!都两天一夜了,还没开到云南前线真是把人都快给急死了。”

    “是啊,乘着那该死的闷罐车,简直是把人憋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还不如能早点开上战场跟那南国小鬼子干上一仗痛快呢。”

    “听说,前面有些部队都已上去了啊。”

    “是啊!乘着这老牙车,慢吞吞地,还不知啥时能到,可要耽误起我们开到战场上的时间了?”

    “到时若是捞不到仗打那可就有点划不来了呀。”

    “是啊,到时总不能让我们来了靠边站,成为‘英雄白跑路’吧。”

    此时,就听到陶志刚、郭云龙、潘跃与赵爽、唐小强等几位吃饭中的战友老乡凑到一块议论了起来。

    “好了,不要在途中发牢骚、讲怪话影响到部队情绪,要知道更严俊的考验还在后面呢。”忽然,就见一位带队的“钢刀连”连长正好经过这里听到了加以制止道。

    其实,他们每个人心里也都很清楚,等到了云南前线那边,尤其是等到上了战场要经受到的考验肯定是还多着呢、、、、、、只是因坐起的闷罐车让人感到着急地才不免冒出了两句,没想到却被带队的“钢刀连”连长给逮了个正着,随即便感到内疚地又都底下了头。

    随后,郁闷的郭云龙便就突然犯起了烟隐,他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瞅了一眼又感到气恼攥起地狠劲摔到了地上。紧接地,他便又寻到了身边带队的卫排长:“卫排长、、、、、、”

    “什么事啊?”卫排长不由地忙转过身来地问起道。

    “我想跟你请下假,去街上买包香烟抽。”郭云龙嗫嚅地请求道。

    “怎么,又犯烟隐啦,以上带来的两包烟呢?”

    “嗯,都发给战友老乡们抽光了。”

    “不要尽想往别人身上推,我看都是你一个人抽掉的。”卫排长没好气地抵上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乘车乘船的,尤其是坐起的那闷罐车时间太久了犯困吗。”郭云龙忙又找起理由地搪塞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找上借口了,我晓得在来的几个人当中就数你‘郭大炮’的烟隐最大。”说着,卫排长还是带有点心软地又喊上了跟前陶志刚,“陶志刚,你瞧,你的老乡烟隐犯了,快去陪他买包烟来。”

    “呃,是!”陶志刚随即反应道。

    “要记住时间不能拖的太长。”

    “噢,卫排长还有我呢,我也想去顺便买点水果带到车上解解渴。”跟着,唐小强也趁机地凑上了前来。

    “咳!就你们会添乱,越是来到路上越是事多,不是考虑到你们马上要上到前线打仗了,我才不想照顾起你们面子呢!”说着,卫排长又愠怒地推搡了一把潘跃“好了,快去快回吧。”

    “咳!卫排长,你真够哥们的太伟大了!”随后,就见感到兴奋的潘跃一边带夸张到卫排长,一边迅速地撵到陶志刚、郭云龙跨出了兵站、、、、、、

    转而,陶志刚领着郭云龙、潘跃两位战友老乡来到街上,仿佛似获得自由地透出了一口气,感到心情格外畅。随后,他们便抓紧地买起了香烟、水果、罐头等手头急需商品。

    “唉,这不是陶志刚吗?”正巧,也赶来街上买起东西的高军突然发现到战友老乡陶志刚,不禁上前地加以辩认道。

    “是啊,怎么这么巧啊?”同时发现到了对面战友老乡的陶志刚也顿感惊喜地忙跑上去地与两位战友老乡拥抱拍地打起肩膀:“咳!你不是‘参谋’高军吗,你不是‘老闷子’霍大勇吗,看来我们这一生还真是有缘的很呢,到哪都分不开啊。”

    以上,就在陶志刚和郭云龙、潘跃三人买好东西准备离开街上返回兵站时,恰巧又与当年一道报名参军被分在了上海警卫营的一直未能捞到机会见面的高军、霍大勇两位战友老乡碰见到了一起。

    “就是的,没想到我们在开赴到云南前线途中还能见上面碰到一起。”跟着,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高军又照着陶志刚的胸脯前擂上了一拳。

    “这也说明是我们战友老乡始终是抱有着志同道合在一股道上跑得车啊。”陶志刚也分外欣喜地也反过来地照着高军胸脯给起了一拳。

    “唉,‘老闷子’,你们乘的是哪一趟军列啊?”

    “是刚到的吗?”

    此时,松开了拥抱的潘跃、郭云龙关切地问起霍大勇。

    “我们乘的是靠东边的那一列闷罐车,编号为第2号车厢,是刚到不久。”霍大勇紧接地回答道。

    “唉,那我们乘的也是靠东边的一列闷罐车”

    “编号为第12号车厢,也是刚到不久啊。”

    回答对照的潘跃、郭云龙顿时感到了有点蹊跷。

    “这么看来,“小胖墩”,“大个子”我们乘起的很可能就是同一列车啊。”霍大勇感到惊喜地揣测道。

    “嗯,差不多,我们都是同属一个上海警备区抽调来的嘛。”最后,高军也加以判定地说上了一句。

    “怪不得会这么巧呢。”

    “嗯,还是高军说得有道理。”

    潘跃、郭云龙又豁然明白过来地感到非常庆幸。

    “时间过的真快啊,这一幌就是两三年了啊。从当初一道报名参军,到如今又一道被选派上到云南前线,真不愧为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老乡啊!”转而,高军握起陶志刚的手又意味深长地说起道。

    “若上到前线,我们还能再分到一块并肩作战那就更好了!”潘跃、郭云龙、霍大勇三人也拥在一起感到欣慰地交谈了起来。

    “唉,我们几位战友老乡不如就在这旁边的小餐馆里稍坐上一会吧。”此时,发现到了附近一家餐馆的郭云龙又赶忙提议道。

    “对!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上一次面,就在这小聚一下吧。”

    “是啊,要不待后面上了战场打起仗来,就别想能再捞到这样的机会喽。”

    潘跃、霍大勇随即也紧跟着地上前一边推波助澜地说道,一边相继地捞起高军、陶志刚走向到了附近的那家餐馆。

    随即,来到了餐馆里的郭云龙首先带头地拆开了一包刚买到手的红塔山香烟敬发给大家,潘跃也赶忙掏出准备带到车上享用的水果分发递到每位老乡手上,跟着,霍大勇又为战友们要来了茶水、点心、、、、、、几位战友老乡就这样济济一堂地围坐到一块亲热地聊了起来。

    “高军,怎么这次你们城市兵也给拉出来溜溜啦?”随即,饮进了一口茶水的陶志刚上来就与高军开起了玩笑。

    “怎么?你小瞧我们城市兵啊。”跟着,也喝起了一口茶水的高军却是显得淡定地反对陶志刚提出责疑道。

    “呃,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觉得你们城市兵一天到晚待在机关大院里,比起我们海岛当兵的还是要娇贵些,这次怎么也会被给选派上了呢。”

    “谁说我们一天到晚待在机关大院里比你们娇贵些,我们不也是要经常到市郊去参加一些野外作业训练啊,要知道我们还是算着上海警卫部队里的特种兵的呢,比起军事素质我们城里部队不见定会在你们之下。”

    “噢,那是那是,你们城里部队在军事理论科目和特种技能训练上可能是要比起我们海岛部队略胜一筹,不过,在步兵技战术和侦察捕俘业务训练方面你们城里部队可能就要差得远了。”

    见到陶志刚与高军在暗里地较起劲来,潘跃、郭云龙、霍大勇等三人忙又一起劝阻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这争高论低的了,等到了南国战场看谁能打上胜仗再说吧。”

    “就是的,眼下当务之急的还是应多喝点茶水,吃上点东西,保存下体力才是。”

    “咳!看来这次被抽调上来的部队还真不少呢,实在是令人感到震惊啊!”此时,猛吸上了一口烟的郭云龙又吐出烟雾地感叹道。

    “据讲,这次能参加到‘自卫还击战’还是机会难得呢!上面有意识地从各兵种部队中抽调出了一些军事骨干人员轮番上阵,目的就是要让大家都能前往实地地去体验一下战场生活和了解到一些和平年代里的战争特点。”

    “嗯,上面这样安排是很有道理的,但就不知到时我们可否真正轮到派上战场参加战斗啊?”此时,挠起后脑勺的陶志刚不禁又产生起质疑地念叨了起来。

    “是啊,到时若轮不上到战场参加战斗来回地白跑一趟可就惨了呀。”

    “就是的,不要到时让我们靠边站,成了‘英雄白跑路’那可就要出洋相了啊。”

    只见潘跃、郭云龙他们不免都感到有些担心了起来。

    “那这就要看谁的运气好了。不过我们作为是上海警卫部队抽调来的特种兵,到时还是很有希望能被派上去的。”高军一边感到信心满满地宽慰起自己,一边又拍上陶志刚的膀背提醒道:“海岛特务连的弟兄们,要争取早点上啊。不然到时成了替补队员可就要啃不上骨头了啊,哈哈、、、、、、”说完,高军又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唉,高军,临来时,不是说我们这批支前参战部队是被算着第一梯队的吗?”

    “是啊,应该摊到我们先上才对呀。”

    听到高军说得带有了些玄机,陶志刚、潘跃不禁又产生起了疑惑地问起道。

    “我们这批支前参战部队到底是能被算着第一梯队、还是被算着了第二梯队?这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等到了云南前线那边你们就会晓得了。不过,据说目前我军已调上去了不少部队了,有的打穿插的都已悄悄地跨过红河了。”说到这,高军又想起地告诉到陶志刚:“志刚,你还记得过去曾与我们一道上过学的王报国吗?”

    “噢,记得,在在北围农场上小学五年级时,为争抢乒乓球拍子我俩还曾干过一仗呢,哈哈、、、、、、后来听说他也是在下放到农村第二年就报名当上了兵了。”

    “是的,听说他这次就是被作为了先头穿插部队给选派了上去的。”

    “哇!我们的老同学他真棒啊!”

    “这么说来,那我们还是落在了人家后面了喽。”

    “是啊,那我们还能捞到仗打了吗?”

    听到高军的分析推测,围在一旁的郭云龙、潘跃又都感到着急地进一步问起道。

    此时的高军俨然象是个前线参谋似的又继续讲解道:“这个嘛,那就要看此次的开战情况了,若这次打的是常规战争,坚持要向南国纵深推进,直至攻占下其首府城市,那我们这批沪军支前参战部队就有希望能被派到参加到战斗;若这次只是为了达到能教训惩罚一下南国侵略者之目的,而采取起速战速决的话,那我们这批被抽调来的沪军支前参战部队有可能就要轮到靠边站了。”

    听到这,大家感到了即带有失望,还又尚存有希望、、、、、、

    然而,正当高军、陶志刚他们为谈起战友老乡能重蓬相见到一起感到十分开心,颇为荣幸,尤其是在为聊到轮上战场打仗的事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异常激动时,忽见陶志刚所在的“钢刀连”通讯员带着另一位支前参战人员跑得气喘吁吁地寻找了过来,“咳!原来你们还是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们到处好找啊!连里让我通知你们赶紧归队,军列就要发车了,大家都正在等着你们呢。”

    此时,大家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严重地触犯到了军纪大忌了,忘记了下面还要赶回登车出发继续赶往云南前线、、、、、、

    “啊呀,只顾着在这里谈起轮上前线的事了,却忘了还要归队集合继续登车出发了。”紧接地,高军便就带有自责地说上了一句。

    “不好了,这下可要倒大霉了。”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的陶志刚,顿时,变得也紧张了起来。

    “咳!你们怎么这样糊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待在这儿开坐谈会啊,可知道上级规定的发车时间,整个军列就差你们这几员大将了。”

    “是啊!这下可闯下大祸了。”想到前面是由自己引头的郭云龙更是感到了大惊失色,“都怪我们不好,没能及时归队,害得大家都在等得着急、、、、、、”随即,他又一边当着通讯员面作起了检讨,一边赶忙地掏出钱来付给店主人。

    “不用啦,你们都要奔赴前线为国捐驱了,我们还怎能好意思收你们这点茶水钱啊。”见到郭云龙递过钱来,怀着敬仰的店主人当场便就拒绝地推辞道。

    “不行啦,老板,我们即使要上到前线了,但也还是要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能随便侵犯群众利益的。”说着,就见郭云龙将钱搁到了餐桌上,迅速冲出了门外、、、、、、

    随后,就见大家跟着连通讯员和那位支前参战人员一道,朝着即将整装待发的列车拼命地奔跑了过去、、、、、、

    此时,就见停靠在株洲站东边的一列搭载着沪军支前参战人员的军列正在发动起引擎,首尾开始打出旗语信号,军列就要出发了。随着大家的心提起地都快要冒到嗓子尖时,高军、霍大勇、陶志刚、郭云龙、潘跃等几位险些掉队人员流着满头大汗地终于撵到了跟前,跨进到各自车厢,险些掉队。继而,跟着大家一道又继续驶离出株洲站,重新踏上了开往到云南前线的征程、、、、、、

    “瞧起你们这副熊样子,先头在下到兵站听到发牢骚讲怪话的是你们几个,这回集合上车迟到险些掉队的还是你们几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轮到要上战场感到害怕想要当起逃兵啦?”此时,早已供候在第十二号车厢的“钢刀连”连长感到十分恼火地朝着上到车来的陶志刚、郭云龙、潘跃等一行三人开始训斥道。

    “才不是呢!就怕开到云南那边去迟了捞不上仗打到一块探讨地才不免耽误了上车了的。”听到“钢刀连”连长指责到自己是想要当起逃兵的话,陶志刚又顿感不服地嘟囔上了一句。

    “瞎胡闹!这个时候还有空到一块探讨。”接着,‘钢刀连’连长又白起了陶志刚一眼地说道。转而,又感到不满地诘问到陶志刚:“唉,陶志刚,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开到云南那边会迟了捞不上仗打了的呢?”

    “听人说有些部队都已超前地上去了,我们可能是算不上先头部队了。”

    “所以你们就开始闹起了思想情绪了是吧?告诉你们吧,其实‘反击战’还正是处在调兵遣将准备进攻前期阶段,我们来的还不晚,只要大家能耐心地沉住气,充分做好战斗准备,还是会有机会轮上战场捞到仗打的。”随即,‘钢刀连’连长又转向大家提醒道:“为此,联系到今天发生在陶志刚、郭云龙、潘跃他们三个人身上的事情,我们大家都要引以为诫,在开往前线行进途中,切不可麻痹大意,掉以轻心,或产生思想情绪,造成贻误战机,否则,到时可就别要怪我不客气了,定要实行军法惩处。”

    听了‘钢刀连’连长的一番严厉训斥,感到十分愧疚的陶志刚、郭云龙、潘跃终于都相继地低下了头,再也不敢作起辩解地多说出半句话了。

    “唉,陶志刚,先头在兵站大厅里,郭云龙提出要买烟,我还特意叫上了你看着他一道去的,包括后来活跃也要买东西,我又提醒到你们要快去快回的。可你倒好,非但没有快点把他们带回来,反而还把自己都给陷进去了,并且连我都得要担责,免不了地也要挨上一顿批了。”继而,坐在一边的卫排长也对陶志刚感到不满地埋怨道。

    “卫排长,都怪我们不好,带你添麻烦了,实再对不起啊。”

    “咳!也真是有点大意了,一出去聊到轮上战场打仗的事就全都给忘到脑后了。”

    “是啊,卫排长,我们确实不是故意的啊,等到了战场上我们定要会向你将功补过的。”

    见到卫排长也显得比较沮丧的样子,陶志刚、潘跃、郭云龙三人又都不好意思地忙转向卫排长道歉了起来。

    “好在上面领导当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否则,这回你们就是要真的给我吃不了兜着走了。但不管怎么讲你们这是已触犯了军纪,其性质也是比较严重的。为此,勒令你们几个险些掉队人员要给我尽快写出书面检讨,深刻反省一下自己的违纪行为,尤其是在来参战途中所暴露出来的不稳定思想情绪。”最后,‘钢刀连’连长又严肃地宣布道:“写好了赶快给我交上来,然后,通过连队支部讨论决定下看再给你们怎么处理。”

    “陶志刚、郭云龙、潘跃你们都听到了吧?”为了能及时把连队领导的意见落实到位,带队的卫排长对着排里的三名险些掉队人员又重复地督促上了一遍,“下面就要看起你们的认错态度了,要好好地加以反省一下自已,深刻地查找出原因,尽快地写出一份书面检讨来交给连队。”

    “嗯,明白了。”

    “明白了。”

    随后,就听到陶志刚、郭云龙、潘跃三人都显得带有了心情沉重,追悔莫及地应声道。尤其是其中的郭云龙更是感到了十分愧疚,悔不该当初自己带头地提议要让大家进到茶馆里去坐下聚一聚的,结果导致了一场不该发生的意外。

    随着军列继续向前开进,株洲站的身影渐渐地淡出了大家的视线,但发生在株洲站的那一幕情景给陶志刚他们却留下了一个深刻的教训印象,怎么也挥之不去、、、、、、

    此时,军列已驶上了湘黔线、贵昆线,开始进入到我国西南地区,时儿钻过长长隧道,时儿冲破重重云雾、、、、、、穿越在崇山峻岭,荒漠旷野中、、、、、、仿佛给乘在车上的支前参战人员们蒙上了一层睡意,正好趁此旅途时间,连里安排起了大家躺到草铺上转入到了睡眠休息,以消除部队疲劳和养精畜锐,保存体力。

    然而,却唯有陶志刚还在反省起自己地感到心潮起伏,思绪难平、、、、、、稍顿,他悄悄地来到换气孔前,怀着眷念不舍的心情,想再多看上一眼祖国的大好河山朝外张望了起来、、、、、、不禁又联想到了他常会记起的那首岳飞的《满江红》诗词,在心里吟诵了起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诵完了古人诗词,领略上了壮丽河山,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陶志刚顿感心境舒畅了不少。

    载着陶志刚与高军的一路回忆,列车又陆续地驶过云乡、新余、鹰潭,来到了江西上饶市段。

    “唉,想到当年在下到株洲站时发生的那一幕险些掉队情景,至今都还是令我感到有些后怕的很啊。”此时,连喝上了两口茶水的陶志刚怀起感慨万端地说道。

    “是啊,记得那次回去后,我和霍大勇还都分别受到了警告处分。”跟着,也饮进了两口茶水的高军不禁又深有感触坦言地告诉起陶志刚。

    “唉,怎么两边处理的是一样啊,那次我和郭云龙、潘跃三人也都是受到了警告处分,是不是你们那边跟到我们连里学的呀。”根据高军所言,发现到两边十分巧合的陶志刚不禁感到了有点吃惊。

    “当时好在还是连队瞒住了没让上面头头们知道,不然,我们还会要倒上大霉。”紧接地,高军又补充地说上了一句。

    “不过,我觉得倒也值,幸好还是那回在株洲站下车碰到了你们,才见上了霍大勇一面,不然,到现在我就别想再能见上到霍大勇的面了。”

    “那我也就别想再能见到郭云龙、潘跃他们的面了。唉,想到我们走过的这趟当兵的人生道路真是不容易啊。”随即,有着感同身受的高军也紧接上了话茬地说起道。转而,他又想起地瞄了一眼手表赶紧督促到陶志刚:“噢,不早了,又已十点多钟了,志刚,还是让我们都快睡上一会吧。”

    “呃,好,你先睡吧,我还想再待上一会。”尽管也是感到了有些疲劳,但面临到了当兵退伍转折关头和想到自己所走过的当兵人生道路,及又遇到了过去的战友老乡一道退伍转业,陶志刚还是感到了由衷地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从而,又继续地陷入到了当年积极响应起国家征战号召,投身参加“自卫反击战”被选派上到云南前线时的一段峥嵘岁月回忆当中、、、、、、

    转而,在经历过了一场险些掉队批评教育处理后,陶志刚、郭云龙、潘跃等三人随着沪军支前参战部队继而赶赴到了云南前线一处军事集结地进入到了临战待命状态。这场”自卫反击战”正是象在下到株洲兵站时高军所分析谈到的那后一种情况样,只是以达到要教训惩罚一下南国侵略者为目的,采取起了一种速决速战式的打法,在攻占到离其首府城市还有几十公里时便就全线收兵地凯旋归来了、、、、、、

    结果让紧急赶来的大部沪军支前参战部队人员扑了个空,感到了失望,错过了准备上到南国战场跟小鬼子干上一仗的机会,非但没有啃上骨头,连汤都没能捞到喝上一口。

    从而也使得大家明白了过来,原来被选派到云南前线的支前参战人员不一定就都能摊得上出国作战,这让陶志刚、赵爽、郭云龙他们不由地感到了十分窝火、、、、、、稍后,令他们反倒又觉得身上的压力一下减轻了不少,繃紧的神经得到了暂时的松绑、、、、、、同时,还让他们想起了一直都是在替自己感到担心的家人,恨不得马上就也能通知告诉到他们,让他们放下心来。然而,处于部队上的规定,这也是实现不了的。

    联系到这次在我国开展实行“自卫反击战”之前,其实,就有不少人家从报纸、广播上听到了传来的我国广西、云南边境地区不断遭到南国侵略者挑衅,制造流血事件,中国政府不断发起照会、警告、严重警告,南疆地区局势日趋紧张了起来的有关报道、、、、、、开始在替自家人感到担忧了起来,尤其是陶志刚家的上人也已敏感到地在天天关注起了部队上的变化情况,真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随着南疆地区局势进一步恶化,又继续获悉到了有关南国小霸不听奉告,有意激化矛盾,不断扩大事态,使得战火漫延越烧越大,形势加剧恶化,直至我国亿万军民义愤填膺,我国政府视可忍而熟不可忍,终于正式宣布起对外实行“自卫反击”作战之消息,陶志刚父母更是感到担心地替儿子捏起了一把冷汗。

    尤其是家中的陶母开始变得思想不稳,情绪烦燥了起来,她除了一边在外不断打听云南边境开战的事情,还一边在家跟着陶父发起了牢骚,不断地摧促其上大队、总场去查看起部队孩子的来信,沉浸在一种“母子连肝肠”的整日焦虑中、、、、、、

    这天,当陶母从外面又再次听到了有关前方“自卫反击战”开始打起来了的传闻,她终于又忍不住地与下班回来的陶父撤气地争执了起来,“哼,当初,我说吧,当兵是要有风险的,让他在家考个院校安安稳稳的读书多好,可你们就是不听,记得你还说他这是年轻人追求起进步的一种表现,硬是要支持起他去当兵,这下好了吧,要上战场回不来了吧。”

    “唉,你这叫什么话啊,当初我支持他去当兵会有什么不对啊。”生得性情憨厚的陶父也因陶母连日来的唠叨而感到窝火的很,“另外,你又是怎么断定到他是会被派上了战场,和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的呢?你是不是太有点紧张过分了吧,况且,’自卫反击战’不是才刚开始打起来吗。”

    “哼,我紧张过分了,好一阵子都没收到他的来信了,我怕他十有**就是已被派上去了、、、、、、”

    “纵然就是被派上去了,也不见定他就是会回不来了呀。况且,孩子参加起’自卫反击战’不也是想要为国家出份力,替父母争点光啊。”看到陶母听到前方开始打起“自卫反击战”,感到有些恐慌不安,冷静的陶父又及时地向她作起了思想输导工作。

    “我虽然思想没你那么进步,但我也并非是想要反对他去参加’自卫反击战’,为国家出力,替父母争光啊。因以上我们家的孩子自尊心特别强,这你也是晓得的,怕他到时上了战场想到要建功立业,会不顾一切地往上冲遇上危险、、、、、、、那可怎么办呀?”说着,紧张的陶母又一把拉隹了陶父的手联想地说道,“况且,我俩身体又都不大好,患有冠心病,不能干重活,加上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还在读书,仅靠你那几十元钱,实在是感到负担太重了。

    所以,本来还想指望着他能早点回来帮着家里搭把手的,这下可好,赶上 ‘自卫反击战’开始了,他若是真的被派上了前线,那我们家不就要指望不成啦?唉,想到这些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啊。”稍顿,感到十分纠结难过的陶母揉起通红的眼睛又接上念道:“再说了,他与袁家姑娘的婚事又该怎么办啊?以上都是说好了的,等到年底他探家回来去同袁姑娘一道办理登记手续的,这下他若真得上了前线,那叫我们家又怎好跟袁家人作起解释啊。”

    “暂时不要这么太着急了啊,说不定他们上海那边的部队还没被真正派上去呢,暂时还是再等等看吧。”见到陶母又难过地溢出了眼泪,想不出更好办法的陶父也只能再一遍婉转地劝慰起她。

    “还再等等看,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能得到他的一点消息。”说着,陶母又急起地推搡到陶父:“不行,你还得要给我上趟总场去找下组织领导,再打听打听孩子在部队上的情况,顺便带去收发室查看下可有他的来信了。”

    “以上不是去总场都已问过了好几回啦,和去收发室也查看过了不少遍了没有孩子的来信,怎么还得要让我再来回地跑烦不烦啊?”给陶母闹得也有些心烦的陶父,此时,却是感到带有为难地不情愿地说道。

    “怎么,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孩子都面临到开始上前线了,你还在这漫不经心的都不想管,你还象是个上人,象个当家的吗?”说着,陶母又连连推搡起陶父地摧促道:“去呀,你给我快去呀,说不定这回还就能收到孩子的来信了呢。”

    “好好好,就依从着你的,我再去,我再去。”终因经不住陶母的一再摧促和磨蹭,感到无奈也带有点希望的陶父只好又妥协让步地起身撵去了总场、、、、、、

    继而,一气跑到了总场的陶父首先来到了收发室,巧合的是他果然是从收发员手上接到了一封盖有公戳的部队上的来信,看到眼前熟悉的笔迹和留有“上海警区横沙岛守备五团特务连”落款地址,陶父这才终于地相信了是部队上儿子的家信。

    但却又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并非是陶志刚近期写好才寄来的一封家信,而却是在陶志刚被选派上了参加”自卫反击战”临行前,因当时部队严禁与外界通信,只好写下丢给横沙岛五团老连队待发的一封告别信。

    尽管收到的是由部队上代发的儿子写下的一封迟到的信,但对盼望了已久的陶家人来说,这还是一件值得颇为庆幸的大事。

    接着,就见想到了陶母还在焦虑等待,陶父赶紧揣起信件顾不上休息地又赶紧撵回了家去、、、、、、

    “来信啦,儿子来信啦!”兴奋的陶父还没等到跨进到家门口,便就带着气喘吁吁地喊上了、、、、、、

    “是真的啊,儿子他真的来信啦?怎么样我讲是吧,都这么长时间没听到消息了,也该要来信了。”听到陶父的喊起声,忙迎上前的陶母感到由衷欣慰地笑了起来,继而,又紧接地问起道“信呢,在哪?快拿出来念给我听听啊。”

    陶父跟着跨进到了屋内,并掏出信件递到陶母手上,当即就见她感到激动的热泪盈眶,接着,仔细地端详地打量起了信件,和情不自禁地将其帖到了心口上,仿佛就觉得儿子又回到了她的身旁、、、、、、、稍后,她才终于回过神来地将信又交还到了陶父手上摧促道:“刚子他爸,你快打开念给我听听啊!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内容,是不是真的上了前线了。”

    “唉,我跑到现在都还没喘过气来,你先快给我倒杯共水来吧。”直到这时,跑得疲劳口干的陶父方才提出了自己的一点正当要求。

    “呃,是,看我尽光顾得着急要地看到孩子的来信了,却没想到你跑到现在已是够辛苦得了。”陶母顿时感到内疚了起来,转而赶紧献起殷勤道,“好,我这就去给你泡杯茶去,你先歇会,等下再念给我听吧。”

    稍后,陶父接过陶母泡来的茶水,又燃上了一根香烟边抽边喝地歇上了一会,随后,再又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孩子的那封信,捧起地对着陶母认真地念了起来、、、、、、顿时就如同陶志刚的声音又回响到了他们的耳旁:

    “亲爱的爸、妈、弟妹:”

    想必前些日子,你们从广播、报纸上也都已获悉到了吧,南国小霸在我广西、云南边境地区不断进行挑衅,潜入到我境内埋设地雷炸死炸伤我边民、牲畜,甚至还开枪开炮摧毁我村庄、校舍和打死我边防执勤人员,制造起流血事件,真是令人发指,视可忍熟不可忍!

    如今我国政府已正式宣布起对南国小霸正式实行起了‘自卫反击’作战,欣慰的是我这次也报名地被选派上了、、、、、、”

    “唉,你等等,刚才信上念到的是说孩子他也被选派上了啊?”当即,似乎不敢相信起自己耳朵的陶母,又赶紧拦下陶父地问起道。

    “嗯、、、、、、好像是被选派上参加’自卫反击’战了。”此时,也是感到了颇为震惊地陶父,不免带有些了嗫嚅地回应。

    “唉!这是真的啊,我的孩子,上了前线是有危险的呀,随时都会有流血牺牲的啊,这下你可要付出生命代价了。”跟着,感到十分担忧的陶母又念叨了起来。

    “就你胆小,才开始要上到战场你就紧张的不得了了,总不能叫他贪生怕死,临阵退逃,给我们陶家人丢脸吧。”见陶母总是在说出一些带有着悲观情调的话,感到心烦的陶父不免显得带有些了激动地说道。

    “就我胆小,我叫他贪生怕死,临阵退缩啦?”听到陶父的讥言,陶母感到不服气地辩解道“不比你们男子汉,我毕竟是个女人,又是他的母亲,难道就不能有一点为他感到牵肠挂肚,担惊受怕和了啊?”

    “是的,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但也得要能尽量地朝好的方面去想一想吧,况且,还没等到我把孩子的信全部念完呢。”听到陶母说的也是挺委屈的,陶父又只好抱以同情转弯道。

    “好了,你能晓得我们做女人的心思就行了,快朝下念吧。”

    “噢。”听了陶母的吩咐,陶父接着又赶快地朝下念了起来,仿佛陶志刚的声音又继续地回响到了他们的耳旁、、、、、、

    “爸妈,对于孩儿这回被选派上了参加’自卫反击战’,希望你们也要能给予理解和支持,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了能使祖国领土不受侵犯,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能得到保障,作为我们是名军人,面临到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应该要能敢于挺身而出,积极要求开赴到前线,跨上战场,冲锋陷阵,勇猛杀敌,不畏流血牺牲,为党和人民再立新功!这才是我们当兵人的真正涵意。也是我在人生道路上经受组织考验作出的又一次重大抉择,和在努力创造条件,争取火线入党,实现起自已最崇高理想时遇到的又一次极佳机会。”

    “爸、妈:请你们放心吧,在我们的上面有党中央坐阵指挥,在我们的背后有亿万军民大力支援,在我们的前面有来自全军各部队协同作战,相信我们是一定能够打败南国侵略者的!”

    “然而,要打仗必然就会有牺牲,也不能排除我会有遇上有危险的时候,但也不必过于担心,就是真的牺牲在了战场上,不是还会有弟妹能陪伴在你们身边吗;倘如以后我还能活着回来,那我就将要会再来为你们擦去泪花,继续好好孝敬起你们一辈子、、、、、、”

    “这大孩子写来的哪象封是家信呀,倒是象封绝笔信啊,听了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感到心都快要碎啊、、、、、、”至此,陶母似乎这才真得相信到了自家儿子是已被派上了前线,甚至梦见到儿子仿佛就已牺牲到了战场上,不由地感到十分担惊受怕,心疼难忍,以至泪水连连、、、、、、

    尽管陶父心里感到了也是很不好受,但为了能了解念完整个信件内容,作为男人的他只好坚持地克制住自己感情地一直继续朝下地念道:

    “爸妈,请原谅儿子的不孝吧,‘父母在不远游’而孩儿现在却是要奔赴到云南前线离开你们到千里之外,但儿子这样做也是为了想要响应起部队上的号召,争取创功立业,实现火线入党,为你们长脸,为祖国争光啊。

    好了,夜深了,天亮就要出发了,临行前已来不及和你们打上招呼了,只能在此缀笔以信告别,、、、、、、

    ‘再见吧!妈妈,

    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

    行装已背好,部队要出发。

    你不要悄悄地流泪,

    你不要把儿牵挂。

    当我从战场上凯旋归来,

    再来看望亲爱的妈妈。

    当我从战场上凯旋归来,

    再来看望幸福的妈妈。

    啊,啊,我为妈妈擦去泪花。

    再见吧!妈妈,

    看山茶含苞欲放,

    怎能让豺狼践踏。

    假如我在战斗中光荣牺牲,

    你会看到盛开的茶花;

    假如我在战斗中光荣牺牲,

    你会看到美丽的茶花。

    啊,啊,山茶花会陪伴着妈妈。

    啊!啊!军号已吹响,

    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

    部队已出发。

    再见吧!妈妈!

    再见吧!妈妈!’”

    听完了儿子来信,不停地抹起了眼泪的陶母,还是感到有些后怕地再一次探问起陶父:“志刚他爸,你说这大孩子上到了前线今后还能回得来吗?”

    “嗯、、、、、、”也难以预测到今后的陶父为了能减轻起陶母心里的压力,他还是详装起镇定和尽量宽慰地说道:“你放心吧,这次上去了那么部队,我看问题不大,是能回得来的。”

    “不过听人说,他们南国那边打仗时就喜埋上些地雷,和布下些埋伏圈,但愿我们家的孩子千万可不能出事了啊、、、、、、”

    “那怕什么啊?也不只是我们一家孩子,人家的孩子能当英雄,我们家的孩子也不能装孬种啊!何况,志刚在信上不也说了吗,上面有党中央在坐阵指挥,后面有亿万军民在全力支持,前面还有来自全军各部队配合协同作战,相信他们上去了是定能打赢这一仗不会出事的。”

    通过陶父作起的一番耐心有力的说服、劝导,陶母变得情绪稳定了下来和感到心里好受多了。

    读完了儿子的信件,陶父、陶母也总算是弄清了儿子在部队被选派上了云南前线的情况,并为儿子替陶家人长了脸而感到了光荣自豪,默默地为其送上了祝福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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