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sat jul 04 10:01:30 cst 2015

    第十八章、

    列车自驶入到华东平原路段后，仿佛进入到了快车道，比穿梭在前面的云贵川崇山峻岭间又加快提速了不少、、、、、、

    随着时间已抵近到了中午，看到了乘务员从过道中推来了盒饭，看完书的高军这才不得不赶紧推起昨晚睡得较迟的陶志刚，“志刚，快醒醒啊，都到中午啦该要吃饭了！”随后，他便买上两份盒饭。

    “呃，昨晚睡迟了，到现在都不晓的醒了。”听到高军的唤声，醒来的陶志刚赶紧揉开惺忪的眼睛感到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啊，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想到你隔着早上一顿都没吃了，若再要饿下去会要得起胃病的。”说着，高军将买好的另一份盒饭递给了陶志刚：“唠，这是给你订的一份盒饭，快去洗漱一下回来抓紧趁热吃吧。”

    “呃，你都替我买好啦，小高，那太谢谢你了！”随即，赶紧去了洗脸间洗漱上了一遍的陶志刚，接着返回到车厢与高军一道共进起了午餐、、、、、、稍后，又与高军一道安顿下来地喝起了茶水、、、、、、

    随着列车驶向上海距离越来越近，接着，陶志刚不禁又回想到了自己当年在上海所属部队开始掀起”自卫反击战”报名热潮中所面经受面临到的一场激烈的抉择考验场景、、、、、、

    时值二十世纪第七十八年下半年度，也是陶志刚当兵服役即已要满上了三年之际，随着警侦排集训回到五团特务连后不久的陶志刚，已是明显地感到了部队的战备形势变得越发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在开始获悉到南国小霸在我国广西、云南边境地区不断进行骚扰、挑衅，产生磨擦，由偷偷埋设地雷，炸死炸伤我边民、牲畜，到公然对我村庄、学校开枪开炮，甚至还打死我边防巡逻人员，制造流血事件，激起全国军民义愤填膺！及全军上下指战员怒火满腔！以致我国政府由一忍再忍地接连发起照会、警告、严重警告、、、、、、

    对此，陶志刚除了感到了怒火中烧，憋上了一肚子气外，更是看到了部队所要面临到保卫边界地区安全的压力和新的战争形势的考验，以及自己又将要面临到一场新的人生抉择和挑战。

    同时，也开始敏感地意识到了自己与袁秀萍之间达成的婚姻也将会要受到严重影响，自己曾答应过的到年底满上三年，即打算请假回去与袁秀萍一道办理起婚烟登记手续，看来也都要被化为泡影难以实现了。

    随着边境地区升起的硝烟弥漫和新的战争酝酿气浪不断袭来，战争气氛显得越来越浓，陶志刚和特务连指战员们也都由过去的一般的战备思想状态开始转入到了高度紧张的军事戒备状态，和集中关注起祖国南疆边界形势的学习讨论活动氛围中、、、、、、

    看到以上南国小霸在我边境地区不断进行骚扰、挑衅，深入到我境内埋设地雷，开枪、开炮，打死我无辜群众和偷袭我边防巡逻人员，连连制造流血事件、、、、、、中央却始终未下达起奋力还击命令，陶志刚和战士们都感到匪夷所思，难以理解。除了一个个被气得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就只能看着忍气吞声地干着急，感到束手无策。

    为了引导起广大指战员对这一形势能抱以冷静克制态度和保持清醒头脑，横沙岛部队团党委及首长领导，也积极配合起上面地采取起了一系列措施，做好思想宣传工作，稳定起部队思想情绪，并结合通过阅报、收听广播等多种形式来达到统一提高起大家的思想认识。

    根据团里统一步调和连队的安排，连日来，陶志刚所在的特务连警侦排的战士们思想情绪也是十分活跃，学习讨论活动开展的如火如荼、、、、、、然而，随着南疆地区的形势日益紧张，战士们的心境也越发地感到了难以平静，这天，趁着班里又开展起了一场阅报活动，战士们终于忍不住地释放起了心思、、、、、、

    “近来南国小霸不听劝告，继续以中国人民为敌，在我边境地区挑起事端，接连挑起事端，制造流血事件，反华气焰十分嚣张、、、、、、”

    “咳！班长，你就不要再朝下念了，真是让人感到肺都快要气炸了！”听到这，早已是憋了一肚子气的陶志刚又被激怒地忽然站起了身来，当场打断了董班长的阅报，显得十分激动地带头发言起来，“班长，你说南国小霸不断在我国边界进行挑衅，如此猖獗，那什么到现在都不派人上去跟他们干上一仗，好好地教训他们一下啊，让他们尝尝中国人的厉害，知道我们中国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是啊，陶志刚说得对啊。南国小霸如此猖獗，班长，那何不就不派人上去跟他们干上一仗，让他们好好地领略一下我们中国人的威风呢！”

    “唉，这些天我们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即然南国小霸气焰如此嚣张，那我们国家为何还不下令出兵跟他们狠狠地干上一仗啊？”

    “咳！不用再多说了，他们这就是欠揍！”

    “对！董班长，不如现在就带我们到上面去请战去，看能不能选派上我们开赴到前线去跟那小鬼子干上一战。”继而，陶志刚进一步地提出道。

    “对！董班长，就按陶志刚讲的，快带着我们到上面请战去吧。”

    “是的，我们现在都给憋得快要受不了了，快带我们到上面请战去吧。”

    在陶志刚的带头发言请战下，班排里的战士们也都象连珠炮似的都纷纷地冲着董班长地开起了火来、、、、、、

    “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见到班排里的战士们都忍不住憋气地发起了请战，身为连队的三朝元老的董班长，却是显得异常冷静地及时劝导起了大家：“我知道这些天来你们的心里都不好受，憋了一肚子气，感到很是委屈，其实我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和你们一样啊，也恨不能马上就能开赴到前线跟南国小鬼子狠狠地干上一仗，解解气！可现在中央军委还未正式下达起命令呀，我们总不能冒然行动带头违犯军纪吧。”

    继而，董班长又带有分析地说道“至于我国为何到现在还不出兵，可能是因为火候还未到吧，因此，请大家还是要稍安勿躁，保持住耐心啊。要相信南国小霸的兔子尾巴是长不了的，我们这样大的国家也是不可能能让它称霸多久的。”

    果不出所料，随后，中国政府便就正式发布起了对南国小霸开始实行起”自卫反击战”，中央军委正式下达起了跨境作战命令，从而拉开了“自卫反击”作战序幕。

    这天，位居横沙岛守备五团的全体官兵指战员满怀激情，斗志昂扬集中地来到了团部大礼堂内，开始听取起有关中央军委正式下达的对南国小霸实行“自卫反击”作战命令和团首长召开起全团战前动员誓师大会。

    “同志们，这些天，你们也都听到看到了吧，南国小霸在我边境地区不断进行骚扰、挑衅，埋设地雷，对我境内开枪开炮，打死打伤我无辜群众，袭击我边防巡逻执勤人员，连续制造流血事件，激起我举国上下义愤填膺！

    然而，在看到我国政府一再采取的忍让克制态度面前，他们非但没有作起收敛，反而继续进一步激化起矛盾，挑起战火，以致使得我国政府也由一忍再忍到熟不可忍！终于正式授权中央军委开始下达起对南国小霸实行‘自卫还击’作战命令。这也叫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也是该要轮到我们出气的时候到了！”此时，就见一位生得个头不高、身体敦实的五团团长，正站在台上的麦克风前，对着下面满堂的官兵指战员庄严大声地吼道。

    “同志们，团长说得对啊！是该要轮到我们出气的时候到了，也是轮到祖国来挑选我们的时候到了！轮到党和人民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轮到部队上级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跟着，上来的是位生得个头较高，身材魁梧的团政委紧接着团长的话茬便又继续发起了动员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相信你们都是会懂得这句话的涵意了，不需要我再多作解释了吧。”

    “面对这场‘自卫反击战’，希望大家都要能经受得住考验，挺身而出，决不后退，是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都要赶快积极行动起来，带头参战，涌跃报名，做好随时准备开赴前线，浴血奋战，勇猛杀敌，为报效祖国甘洒一腔热血，为党和人民建立功勋。”

    随着团部传达下了我国对南国小霸实行‘自卫还击’作战命令和首长领导所作的动员报告后，一个强烈要求开赴前线，奔赴战场，积极涌跃报名的热潮顿时便席卷到了整个横沙岛部队各个军营。随后，就见各个连队指战员都纷纷写出了《请战书》、《决心书》、《许愿书》，甚至是《血书》。

    此时此刻，挨在团机关大院内的特务连指战员们请战的气氛也更是不亚于其他连队，显得是非常热烈，十分火爆。动员大会才开过还不到三天时间，连队就收到了不少《请战书》、《决心书》、甚至《血书》，颇为令人吃惊。

    这天，守在连部办公室里的一位生得较为瘦削白净的严指导员和一位生得矮胖黑红的耿连长，正一边翻阅起战士们写来的《请战书》、《决心书》，一边按捺不住激动地商讨谈论了起来、、、、、、

    “老耿，你看我们连里的士气是多么的旺盛啊！一提到要报名参加‘自卫反击战’，个个都争着要上啊。”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平时政治思想工作做的好所带来的效应吗。不过，这也产生起了另外一个麻烦、、、、、、”

    “什么麻烦？”

    “你想啊，大家都争着要上前线是件好事，可分摊到我们特务连的名额就只有6个啊。”说完，耿连长又犯难地抽起了烟来。

    “是啊，那么多人请战，这点名额，怎么能摊的过来啊？”严指导员也不禁陷入到了两难境地，“各班排战士都很优秀，你能该派谁去和不该派谁去呢。”

    “目前数那个高机排的外号‘大炮’的赵爽要求上前线的愿望最为强烈。”说着，耿连长翻出一份《请战血书》递到严指导员面前感叹道：“咳！你看，他还竟然写来了《请战血书》。”

    严指导员顿时捧过《请战血书》，无不深受感动地说道：“啊，你看这是多么忠诚、多么勇敢的战士啊！”稍顿了一下，他又联想到谈起道：“是啊，请战愿望都很强烈啊，比较突出的还有警侦排的陶志刚、刘铁柱他们也都已连着写来了三份《请战书》了；

    另外，还有工兵防化排的那个生性沉闷不爱讲话的汤虎和那个看起来显得比较单纯活跃的陆永春及步机排的那个外号叫着“小胖墩”的唐小强也都找来了连部好几趟了，提出要奔赴到战场决心也很大，同时，还有其他班排的一些战士也都是在跟着嚷嚷地吵着要开赴到前线参加‘自卫反击战’。”

    “是啊，真是让人感到头痛，不好解决啊”

    “报告！连长、指导员，请问我们报名要求上前线参加‘自卫还击’战的事，你们可研究好了啊？”正说着，忽见陶志刚领着耿连长与严指导员刚提到的那几位战士又赶来找到了连部。

    “唉，刚才还在提到他们，这回就又找上门来了。”顿时，耿连长与严指导员相互望起地感到无奈苦笑道，转而，他便就忍不住地冲着陶志刚带来的一帮人又吼了起来“咳！你们不看到啊，现在我和严指导员还正在为你们请战的事感到犯愁呢。”

    “是啊，这两天为了你们上前线事，我们支部里的几个人头都快要给你们吵炸了。”严指导员也跟着叫苦不迭地说道。

    “咳！依我看这有什么难的呀。”面对连长、指导员显出窘迫为难的样子，领头的陶志刚却不以为然地说道。

    “噢，陶志刚，那依你看我们连队有百二十号人请战，而分给我们特务连的名额却只有五、六个，你说该是该派谁去才最为合适啊？”听到陶志刚说得轻巧，感到有点吃惊的耿连长不禁反问道。

    “该要派我们这些人去才是最为合适的呀！”没加思索的陶志刚当即便就回答道。

    “对啊，该要派我们这些人去才是最为合适的呀！”

    随即，赶来的刘铁柱、赵爽、唐小强等人也都跟着上前一起助阵说道。

    紧接地，陶志刚便又向着严指导员和耿连长绘声绘色地解释了开来：“你们想啊，我们这几位都是来自各班排的尖子能手，技战术骨干，人人都是身手不凡，反应敏捷啊，加之，平时又都各自练就会了一套侦察捕俘、机炮射击、排雷爆破、通讯防化等专业技术本领，保证到了前线都管用，上了战场都能各显神通。”

    “是啊，陶志刚说的对，我们都是各班排的技战术能手，到了前线保证是不会出问题的！”跟着，赵爽、唐小强、汤虎、陆永春等几名在场战士又都上来帮腔地说道。

    见陶志刚讲的津津乐道，耿连长、严指导员不禁又都感到有趣地笑了起来。

    “陶志刚，你们要求支前参战的心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可你们也不能太性急了啊，总得还要容我们再全面仔细地衡量下吧。”见陶志刚、赵爽、唐小强他们求战非常恳切，耿连长只好又改为了尽量地与他们作起商量的口吻答复道，“相信到时我们是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答复的。”

    “不过，另外你们还得要都又能做到具有一颗红心，两个准备的思想才行噢。”跟着，严指导员又故意留有余地地嘱咐上了一句。

    随后，听了连长、指导员的话感到了有点希望的陶志刚，这才领起了一帮前来请战的调皮战士们平息地离开了连部、、、、、、

    “唉！平时看到这些调皮的战士就嫌他们有点烦，可到了关键时候还真是让人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了呢，一个个都是显得是这么样的勇敢，这么样的单纯，这么样的可爱！”劝走了陶志刚他们，耿连长不禁又发自内心地深有感叹地说道。

    “这就象毛主席过去说过的样：‘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啊，你别小瞧了这些看似调皮捣蛋的战士，往往一旦要是上到了战场上，那才是真正最勇敢的人呢；而那些看似能讲会道的人，往往到了关键的时候还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们呢。”严指导员随即也带有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象陶志刚、刘铁柱、赵爽、唐小强他们这些勇敢、单纯的战士，在到了要为国家献身的时候，到了要为党和人民做出贡献的时候，能主动勇敢地站出来让祖国人民挑选，挺身而出地接受部队组织上的考验，涌跃报名地要开赴到前线，誓死如归地要踏上战场、、、、、、、这在现在的和平环境中确实是可算得上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是可被称之为“中国新一代最可爱的人”的。

    可是，面对象陶志刚、刘铁柱、赵爽、唐小强等这些勇敢、优秀战士的请战，联系到上面分配名额有限，连队往往则又是感到了力不从心，非常棘手。

    “唉，这次团里分给我们特务连的支前参战名额确实也是太少了点啊、、、、、、”此时，耿连长仍是在陷入犯愁地连连抽起香烟地说起道“连队百二十号人涌现出这么多请战的，就只有5、6个名额，又怎么好摆得平呢？”

    “是啊。”严指导员一边望到桌上堆起的《请战书》、《决心书》、《血书》，感到颇有压力地应上道，一边又反复权衡起陶志刚以上提到的那个‘人选’方案，仔细想来觉得也不无道理，转而，他又与耿连长商讨了起来“唉，老耿啊，想到先头陶志刚他们说起的那套选人方案确实也还是有些道理的噢。联系到前面在团里召开的安排布置参战人选专门连干会议上，针对我们特务连诸多兵种情况，上面也曾向我们强调地提出过，让我们要尽量选派出些不同的技术骨干人员开赴到前线去。”

    “唉，是的，我记得团里是这么强调过。”顿时，耿连长也受到启发地表示赞同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从警侦、机炮、工兵防化等各班排里分别挑选出几位专业技术过硬的人不就行了。”

    “是啊，就按陶志刚他们先前想到的那个办法干，就着重地从他们那几位请战欲望最强烈的同志身上先挑选起吧，正好他们都是代表了我们连里的不同专业技术兵种，和各个班排里的训练标兵、能手，且也是些政治上表现可靠上进心较强的同志。”

    “嗯，不错！看到他们平时表现得是都蛮优秀的，不仅在工作上做到了能够任劳任怨，踏实肯干，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尤其在军事训练中更是表现得能从难从严要求自己，平时刻苦钻研，从不偷懒，都练就出了有一身过硬的本领，的确是我们连里这次选派到上云南前线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此时，觉得陶志刚他们想出办法确实可行的耿连长又顿感醒悟地擂起了头来地自责道：“咳！这笨脑袋瓜子先头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多亏你提醒到了我啊。”

    “其实，这还是多亏了先头陶志刚他们跑来吵着要请战才提醒到我们的啊。”

    “这么看来，那连里还不是按照陶志刚他们说出的那个办法干了吗？还不是正好就要从他们那几个人中间挑喽，合上了他们的心愿，中上了他们的圈套了啊。”

    “哈哈哈、、、、、、”见耿连长这才回过脑筋，严指导员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随即，他又客观地说道：“不过，老耿，说实在的，陶志刚他们想到的这个办法，也的确是有些道理的啊，况且，团里也是这样强调的嘛，所以说还是‘卑贱者最聪明’啊。”

    “嗯，讲得对！老严，那下面就让我们赶紧先拟定出一份支前参战人员名单交由支部讨论通过下，然后，再赶快报给团里去审批。”

    “嗯，是得要赶快拟定出人员名单了，上面都在摧着要了。”说着，严指导员赶紧地从抽屉里取出纸笔摊到桌上，与耿连长开始商讨地拟定起了支前参战人选名单。

    “嗯，根据以上陶志刚他们想到的那个办法，要为主地从他们那几位求战欲望较高，且含有不同的技术兵种的战士身上先挑起的话，那算起来也有好几位啊，比如象那个写上了《请战血书》的高机班的赵爽和连交上来了两三份《请战书》，又找来了连部好几趟的侦察班的陶志刚、刘铁柱，和工兵防化班的汤虎和陆永春等，加在一道都已达上了5个人了。”

    “呃，另外，还要添上一位也是先后已写来了两份愿为国捐驱《请愿书》的步机班的唐小强。”随即，记起名单的严指导员也跟着又补充上了一个。

    “嗯，那这样就刚好满上了团里分给我们特务连的6个名额。”耿连长掰起手指数起道。

    “啊，现在都选上有六个人啦？”严指导员不禁感到了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是啊，已经达到6个了，不信我再算上一遍给你听听：赵爽、陶志刚、刘铁柱、汤虎、陆永春再加上你提到的那个唐小强，这不是总共达到6个啦。”跟着，耿连长掰起手指头地又算上了一遍。

    “那还有警卫班的张小军，后勤炊事班的余长根他们也都写来了《请愿书》、《表决书》都还没能摊到啊。”感到十分纠结的严指导员又继续补充道：“另外，还有我们连队干部中的黄连付和警侦排的卫排长两位也都向连队组织上递交来了《请战书》，更是要应予考虑的呀，让他们也能起到点身先士卒的表率作用吧。”

    “唉，还不都是因为上面分摊给我们的名额太少了原因吗，要不这次我也要争着上前线去了。”继而，耿连长也带有起了报怨地说道。

    稍顿，严指导员对照着纸上的人员名单又数上了一遍，不料发觉道，“唉，耿连长，这侦察班同时选上了陶志刚和刘铁柱，岂不是多占上了1个名额啊。”

    “噢，是啊。”随即，耿连长也忙凑过来地看起地回过神来，于是，他又感到为难地不得不重新考虑起：“那、、、、、、那要不就把刘铁柱给替下来换成我们连里的卫排长。”

    “嗯，这还差不多。”直到这时，好不容易拟定出了一份特务连的支前参战人员选派初步名单的耿连长、严指导员，才算是能稍微地松下了一口气。随后，又交到了支部展开讨论通过了一遍，再上报给团部进行起了审批、、、、、、

    经过报名连续请战，最终，以陶志刚为代表的六名特务连官兵人员，终于被上级批复下来地成为了参加”自卫反击战”即将要开赴到云南前线的正式支前参战人员。

    消息一经传开，连队上下顿时沸腾了起来，各班排战友、老乡都纷纷赶来地送上祝福、勉励和作起了话别。而此时此刻的几位的支前参战人员又不免感到了心情难以平静，和带有了些激动紧张、、、、、、

    这天黄昏时分，作为陶志刚的同班战友、演出搭档的刘铁柱，感到失望难过地来到了其身边，“咳！志刚，没想到这次还真的给你们请战上了，可惜就没能选派到我们，只能跟在你们后面送行、、、、、、”刘铁柱一边帮着陶志刚打理起行装，一边显得情绪低落地说道。

    “不要泄气吗，留守在后方不也是因为部队工作需要吗，说不定今后前方还会需要人，到时你不就也能有报效祖国的机会啦。”眼看就要与自己战友分手的陶志刚，此时，也怀起了一份依依不舍的心情对刘铁柱劝说道。

    “志刚，那你上了前线，到时也要悠着点啊，该勇敢的时候就要勇敢，不该勇敢的时候也要学着克制住点性子，千万不要冲动蛮干啊。”跟着，刘铁柱又一把握住了陶志刚的手感到有些不放心地向其叮嘱道。

    “嗯，是的，我记住了。”继而，颇为感动的陶志刚也拍打了两下刘铁柱的肩膀对其勉励道：“噢，小刘，那你留在特务连里也要好好地干噢，凡事都要学着能想得开点，可不要耍起小孩的脾气。”

    “这下分手了不知我们还能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面了。”转而，眼睛潮湿了的刘铁柱又显得声音哽咽地说道。

    “呃，小刘不要太于伤感了，相信我们今后还是会有机会能见到面的。”

    此时，连队忽然传来了一遍集合哨声、、、、、、　“留队人员都快集合到房堂去开会喽——”随即，就听到值星排长在喊起道。

    “志刚，那我要去参加集合了，你以后上到前线可要多加保重啊。”

    “嗯，你快去参加集合吧，今后留在连队也要能多珍重好自己啊。”

    最后，两位一道分来特务连的同班战友终于就此分手了、、、、、、

    随着上面紧锣密鼓的安排，当晚，在从未有过开启的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耿连长、严指导员又代表起连队组织、领导开始分别地对选派上的卫排长、陶志刚等6位将要奔赴到云南前线的支前参战人员，进行起了最后一次严肃认真的谈话。

    “陶志刚同志，这次选派你们奔赴云南前线，参加‘自卫还击’作战其责任重大，意义非同一般，你可是已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了啊。”

    “报告指导员，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了。”陶志刚显得有些激动地回答道：“我这次要求上前线，就是想要跟南国小霸干上一仗，多打死他几个贼寇，知道侵略者的下场，好好为我们中国人出上口气！”

    “不过你要清楚，你们这回上到战场可不象是你们过去看到的电影屏幕上的那些打仗镜头，而是将要亲身经历到的一些真实战斗场面啊，对此，你可清楚还会产生起害怕和顾虑？”

    “报告指导员，对此，我很清楚是不会产生起害怕和顾虑的。因为，我就是为了想要去亲身体验下战场打仗滋味的。”

    “可是上到战场不是会有负伤挂彩、就是会有流血牺牲啊，这些你可都想到过吗？”

    “想到过，但我是不会惧怕的，到了战场上和小鬼子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就算是真的遇到流血牺牲回不来了，相信组织上到时也会要把我的遗体抬回到国内的。另外，家里还有俩个弟妹是可以替我继续照管好父母的。”陶志刚怀着一腔热血，充满起激情地说道，但在讲到家里还有俩个弟妹是可以替我继续照管好父母时，他不免又带有起了点个人想法变得声音哽咽了起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陶志刚，你尽管跟组织领导上说，没关系。”发现到尚有心事的陶志刚欲言又止，代表起组织谈话的严指导员又赶紧当场加以鼓励道。

    “不过，就是我上人他们在家身体一直不大好，尤其是我母亲还患有冠心病，本指望我这个老大能早点回去帮着带照应到他们，这下若是知道我被选派上了前线，就怕会猛然受到刺激一下子受不了、、、、、、”

    “嗯，你讲的这种情况也是比较附合实情，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这样吧，我代表组织领导先把你家的情况记下来向上汇报下，看可能让部队上的组织领导想下办法，和地方政府取得联系配合一道为你们家好好做下帮抚工作。”严指导员本着部队人性化的态度尽量地征询起陶志刚意见，做好临行前的思想安抚工作。

    随后，严指导员又出于对陶志刚关怀鼓励地拿来了一份档案材料，从里面掏出一张奖状和一本《证书》提醒道，“陶志刚，你瞧，这是连队在年终评审时给你颁发的‘嘉奖令’和授予的‘射击能手’《证书》，就准备过一阵给你寄回到家乡去。”这让陶志刚不禁感到了有点出乎意料。

    继而，显得激动的陶志刚也忙从衣兜里掏出了自已事先准备好的两份文字材料递交到了严指员手上：“指导员，这是我临行前写好交给组织上的两份‘宿愿’材料，即一份是要求火线入党《申请书》；一份是、、、、、、是我参加‘自卫反击战’留给家里的一份《遗书》。请连队能到时帮我转递。”

    接过陶志刚写好留下的两份“宿愿”材料，顿受感染的严指导员当场便一把紧握住了陶志刚的手回应道，“陶志刚，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你放心！我们会及时将你的这份要求火线入党《申请书》，及你来到特务连追求进步的相关表现材料一并交给支前参战部队党组织给你带过去。”

    转而，他又难过地望起《遗书》，沉思了一会地提醒到陶志刚，“至于你的这份参加‘自卫反击战’的《遗书》吗、、、、、、我看暂时还是放到我们连队里帮你保存着吧，不要马上就给你寄回去，以防止会给你父母带来强烈刺激受不了，到时留下心理创伤和阴影、、、、、、”

    “嗯，指导员，你这说得倒也是，那就依你暂时保管放在连队里，到时由你们看着办吧。”听到严指导员说得颇有道理，陶志刚也只好认同地点头接受道。

    大战在即，时间显得格外紧迫，转眼就已是抵近到了晚上10点来钟，谈过话回到班里的陶志刚忽然又想到了还没给家人留下封信，随即，便趁着还未到天亮出发之际，赶紧地趴到了床上又写起了家信、、、、、、、随后，再又交给了连队待日后转发，终于，了却上了一桩心思，避免上了前线会寄不成家信，或一旦牺牲在了战场上会失掉联系。

    这是个面临到投入参加”自卫反击战”通霄达旦最忙碌的一个晚上，也是行将要离开横沙岛部队将要开赴到云南前线的最后一个晚上，真是让人感到了心潮澎湃，彻夜难眠、、、、、、

    翌日凌晨，一切准备就绪，横沙岛守备五团被选派上的支前参战人员开始进入到了出发倒计时。天刚蒙蒙亮，卫排长、陶志刚、郭云龙、潘跃、陆永春、汤虎等六名特务连支前参战勇士和全团各连队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便就一道高擎着战旗、群情振奋、斗志昂扬、整装待发地汇集到了团部大院广场上，仿佛就如同当年的抗美援朝年代里的志愿兵“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时的情景又展现到了人们的眼前、、、、、、

    首先，蹬上前方水泥台上的是一位生得较为精悍睿智的团参谋长，就见他带着沉着镇定首先登台地说道：“同志们，据敌情通报南国小霸近来在我边境地区无视我国一再严正警告，继续不断挑衅，制造流血事件，有意扩大事态，使得战火漫延燃烧得越来越烈，为捍卫我边境地区安全和人民生命财产不受侵犯，狠狠打击一下南国小霸的嚣张气焰,我国政府终于授权中央军委正式下令对外实行起全面自卫还击作战。”

    “遵照上级统一战略布置，我团奉命也需抽调出一部分军事骨干人员，加入警备区部队统一行动，迅速展开投入‘自卫反击战’行动。经过各个连队挑兵选将，最终，你们脱颖而出地成为了我团开赴到云南前线的首批支前参战人员，也是代表上了我们横沙岛全体官兵指战员一个共同心愿，即誓死保卫南疆！这即是你们的神圣光荣，也是我们团的骄傲自豪！希望你们上了前线要能高举起正义之师的旗帜，充分发挥运用起平时所学到的理论实践知识和技战术水平，灵活作战，勇猛杀敌，狠狠打击侵略者！”

    参谋长话音刚落，就见上次那位在大礼堂里宣读起作战命令的矮个团长又拉开嗓门地又接上地吼起道：“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祖国和人民挑选我们的时候到了，也是党和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也是轮到我国政府该出兵的时候到了，在此，我代表横沙岛上守备五团的全体指战员向你们表示起最崇高的敬礼和致意！”聆听到以上团首长的祝词，台下出征将士们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紧接地团长又继续吼起道：“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上了战场要能大力弘扬起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和保持住发扬不休息接连打几仗的作风，敢于冲锋陷阵，不怕牺牲，打出国威、打出军威！狠狠教训下挑衅者，替中国人出口气！替我们五团争光！”

    “同志们，你们这次出征，是肩负起了党和人民的重托，是被誉为了‘祖国新一代最可爱的人’，真诚地盼望着你们能多打胜仗，早日凯旋归来啊！”最后，登台讲话的也是上次在大礼堂见到过的那位生得高大的团政委：“另外，还要顺便提醒大家一下，路上要多加注意安全，不要违犯了战场纪律了。好，下面就要出发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决不辜负党和人民期望，誓死捍卫祖国南疆！”紧接地，就听到了台下出征的将士们握起拳头跟着领队地一道郑重宣誓道。这宏伟的誓言仿佛似东海前哨的号角吹响到了整个横沙岛屿上空、、、、、、这洪亮的声音仿佛似海洋里的风暴席卷到了整个东海前哨、、、、、、

    “出发！”最后，看了一遍钟表的团长，终于挥起手臂下达起了最后一道命令。

    继而，就见支前参战人员立即登上了早已停靠在了操场边待命的一辆辆军卡，直奔向到横沙岛码头，乘上渡船，抵达到吴淞港，接着，又继续乘上接送的军卡赶往到上海南站，与警备区各兵种部队选派来的支前参战人员汇集到了一起。

    此时，南站大厅内外已充满了一派紧张的临战气氛，广播里正播放着《再见吧！妈妈》一首“自卫反击战”中最为热门的歌曲。

    伴着振撼人心的歌声，一队队整装待发的支前参战将士接踵而至，布满了南站内外，无不呈现出一派调兵遣将的景象，就如同看过的战争故事片中所拍摄到的场面一样。

    随着卫排长、陶志刚、赵爽等海岛支前参战人员和征战前来的各部队人员等在大厅里轮流地开过午饭和后续部队陆续到齐，接着，于下午他们便就又登上了一列老式陈旧的闷罐军列，正式踏上了开赴到云南前线的征程。

    乘上闷罐车厢的陶志刚，望着地板上挨排坐满的支前参战人员，眼前不禁又浮想出了当年刚当兵入伍从家乡开往上海乘坐军列来时的情形一样，历史竟会出现起惊人相似的一幕：所谓的乘上的军列也是铁皮闷罐车，车厢地板上也是铺满了稻草，所不同的是现在乘坐在军列上的已不再是当年刚参上军到上海警备区部队的新兵旦子，而是成了要开赴到云南前线参加”自卫反击战”的英勇将士。

    支前部队按每20人为一节车厢编排挨坐在一块，虽然显得较为拥挤，甚至连过道都没留有余地，但仍是保持着了部队里的井然有序。

    随着军列驶离出上海南站，踏上开往到云南前线征程，坐落后的支前将士们心境也由先前的紧张激动渐已转为了平静安定了下来，开始进入到了一种正常的旅途生活状态、、、、、、不一会，就见大家有的开始靠到背包上静静地看起书来；有的悄悄地透过换气孔浏览起外面的风光；当然，也有个别的则是躺在草铺上象是闷闷地想起心思、、、、、、

    而乘坐在车厢另一块的陶志刚则是在与几位支前参战人员别有洞天地谈心话聊了起来、、、、、、

    “咳！志刚，这么长时间都没捞到见上面了，可让我们都快要想死你了啊！”

    “是啊，记得那还是在在新兵连里，我们打的火热，天天都能见到面，而自从被分下了连队后打就没怎么见上过面了。”

    “只是在去年有次你们下到连队搞演出时，好象才在舞台上见到过你一回。”

    此时，就见有两位看似与陶志刚早已熟识、关系亲密的支前参战人员在与他寒喧道。

    “是啊，也让我快想死你们了啊，自从新兵连队训练生活结束后，我也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们了。”随后，陶志刚也感同身受地说道。

    “谁能跟你比啊，你是上面专门挑来的文艺兵被分到了机关特务连里，哪还能会想起要见到我们呀。”

    “是啊，当时听说你被分到了机关特务连里，我们对你是有多么的羡慕啊，真牛！一来就被分到了特务连。莫不是这个原因，才让你把我们老乡都快要给忘掉了吧？”

    随后，两位进一步套起近乎的支前战友又故意地和陶志刚开起玩笑道。

    “呃，瞧你们说的，分在了机关特务连里，哪有什么好希奇的啊，不也是和你们一样要参加劳动、施工、训练啊，甚至比你们要求的还要严格、还要紧张些呢。”

    稍顿，陶志刚拧开壶水，喝上了一口凉白开又坦言道：“其实，不论是分到了上面机关特务连，还是分到了底下连队，还不都是在一个团里，在一个横沙岛上啊，还不都是属于一道来当兵的战友老乡啊，只不过是因平时学习、训练、劳动紧张，大家捞不上见面是真的，其余你们说什么都不沾边。”

    “是啊，是啊，志刚说的也确实是这么回事，都是因平时学习、训练、劳动太紧张了，大家才捞不到能见上面了呗。”

    “就是的，我也是说志刚他根本不是那种人，我们毕竟都还是来自在一个家乡当兵的，志刚他怎么能就会把我们老乡一下子都快要给忘记了呢。”听到陶志刚说得都是实情，以上两位支前战友也只好跟着又赶紧加以纠正了起来。

    “其实，我们不光是当初参军入伍从一个家乡来到横沙岛上当兵的老乡，而且这回我们还是在一个团里被选派上来参加起‘自卫反击战’的战友呢。真可谓生死患难，志同道合啊。”转而，陶志刚又由衷地说起道，“所以说，以上我非但没有忘掉你们这些战友老乡，今后我还要更加珍惜起这份友情呢！”

    “唉，是啊，以上我们是出自一个家乡当兵的，如今又是来自一个团参加起‘自卫反击战’的，真是难得的很啦。”

    “噢，志刚，刚才我们是故意跟你开起玩笑的啊，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噢。”

    “呃，这没什么，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

    “是的，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

    “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啊。”

    哈哈哈、、、

    见到以上陶志刚与两位战友老乡又重蓬相见地到一起了，在场的其他一些支前参战人员也都在为之感到由衷开心地笑了起来。

    原来，以上这两位与陶志刚聊得十分投入、非常亲密的支前参战人员即是当年与陶志刚一道参军入伍分到横沙岛上的两位战友老乡，只是因轮上了新兵连分兵时，才被打散地分到各个连队的。即一个是被分到了横沙岛较为偏远的炮二连的“大个子”郭云龙；一个是被分到了离团部稍近的通讯连队的“小胖墩”潘跃；一个就是被留在了团机关的特务连里的文艺兵陶志刚。

    “咳！志刚，没想到我们几个战友老乡分开了这么长时间，却在来参加’自卫反击战’中，又重蓬地相见到了，真是令人感到幸会啊。”

    “就是啊，过去一道报名参军，如今又一道报名参战，真是生死相连，形影不离啊。”

    随后，潘跃、郭云龙又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道。

    “这就好比在一股道上跑的车都是志同道合嘛。”

    “哈哈哈、、、、、、”听到陶志刚说的比较生动形象，郭云龙、潘跃跟着也都感到欣慰地笑了起来。

    转而，陶志刚又开始有意地先考问起了潘跃：“唉，‘小胖墩’，这回你是怎么被选派上了到前线的啊？”

    “怎么，姓你们能选派上，就不姓我能被选派上啦？”说着，带有些不服的潘跃白起了陶志刚一眼，“别以为我个子矮就没资格能选派上啦？要知道我在我们通讯连里是连着两年都是获得了‘架线能手’的光荣称号的噢，可算得是位出色的‘架线员’了。”转而，生性活泼的潘跃又撅起嘴地补充道，“不过，这回也是经过了斩五关过六将地才好不容易被批准下来了的。”

    “嗯，那还算是条好汉！”见潘跃一脸倔强的样子，陶志刚伸起大拇指地夸赞道。接着，他又问起道郭云龙：“‘大炮’，那你又是凭着什么被选派上了到前线的啊？”

    “嗯，我吗，一是凭着在连队曾获得过‘火炮瞄准射击能手’称号；二也是凭着向连队写上了一份《请战血书》。”

    “哇！了不起啊，真是有股‘拼命三郞’的精神。”看到郭云龙挂着一脸自豪的神情，陶志刚跟着又感到十分钦佩地夸赞上了一句。

    “唉，陶志刚，你别光来考问我们呀，也该要说说你们这回又是凭着什么被选派到上前线的啊？”

    “是啊，志刚，特务连里有那么多人就分了几个名额，怎么单单让你们几个给摊上了啊？”

    稍顿，郭云龙、潘跃又反诘地追问起陶志刚。

    “唉，还不是跟你们有些相象，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陶志刚感同身受地说道，“也是连续写上了好几份‘请战书’、‘血书’和找到连队组织领导，跟他们论理、评说，最后才好不容易地被选派上了。”

    “是啊，还是多亏了小陶带着我们几个轮番地找到连长、指导员软磨硬緾地才被挑选上了的。”此时，与陶志刚同属一个连队过来的唐小强也忍不住地帮着说上道。

    “另外，还是多亏了我‘赵大锤’写上了那份《血书》，也为大伙添上了一把火。”跟着，赵爽又带有自我表功地补充上了一句。

    “更主要的还是因为我们在特务连里所学到的都是些带有着比较符合实战需要的科目，和都是具有着各个不同的专业技术特色兵种，所以这才要选派上我们的。”最终，陶志刚又加以归纳地总结地说道。

    “对！不错，还是小陶说的有道理，主要的还是因为我们都是属于特务连里的具有各个不同的专业技术特色兵种。”

    “另外，也还是多亏了陶志刚领着我们几个找到连队组织领导展开连续请战，据理力争，方才获得了这次被选派上到前线资格。”

    随后，围着陶志刚的汤虎、陆永春也都无不感到荣幸地说起道。

    伴随着军列飞奔向前和战士们的热烈交谈，时间很快临近到了傍晚。

    “开饭喽──”此时，就听到负责车厢带队的卫排长打开一厢压缩饼干对大家开始吆喝了起来。

    随即，接过干粮的支前参战人员，便开始一边就着壶水，一边艰难地嚼咽地吃起了晚饭，开始初试地尝到了战争旅途中的生活滋味。

    不一会，军列驶入到浙贑线，天色渐已黑了下来，按照上级规定，夜间各车厢内除了只能点上一盏微弱的值夜马灯外，其余均要保持隐蔽肃静，以防暴露军事目标。

    伴随着军列穿行在静悄的夜暗中和车轮扎着钢轨发出的哐啷声，紧张出发了一天的支前参战人员终于都开始进入到了睡眠地消除起身上的疲劳、、、、、、

    翌日凌晨，列车已驶入到了云、贵、川崇山峻岭之上，接着，打起精神的支前参战人员，又重新继续地踏上了奔赴到云南前线新的一天征程、、、、、、

    时间又已临近到了深夜时分，随即，结束了对当年投入参加起“自卫反击战”情形回忆的陶志刚，也开始转入了睡眠，靠到椅上休息了起来。

    随着列车在又先后经过了金华、杭州、嘉兴等地市段一夜行驶后，于凌晨时分终于行驶进了上海区域、、、、、、广播里开始传出晨曲，暑光映照进到了车窗内，此时，已睡醒了的高军开始探起头地朝外巡视到，不禁感到兴奋地唤起了还没睡醒的陶志刚，“唉，志刚，你快看啊，我们已行驶到了上海区域了。”

    “嗯，不错，看到这沿途的景物，好象是已进入到了上海区域了。”随后，被唤醒的陶志刚也感到欣喜地赶紧揉起了眼睛地朝外张望道。

    “唉，志刚，我发现到你昨晚好像是在想起了什么往事样，好长时间都没睡？”

    “呃，是的，随着昨晚列车驶向上海站这边越来越近，我不由地又想起了当年投入参加‘自卫反击战’时所经历到的那场积极涌跃参加报名、赶写《请战书》，反复找到连队吵着要上前线，直到后面赶被批准下来，乘船离开海岛，赴往上海南站，登上开赴云南前线军列时的情形，不禁到现在都还是在感到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样。”

    “是啊，回想起在投入参加‘自卫反击战’那个年代里，我们所经遇到的各种不平凡的经历和面临到的一些生死关头的考验，的确是让人感到刻骨铭心，痛不欲生，一辈子都忘怀不掉啊！”

    随着陶志刚与高军的一路回忆、攀谈，列车已正式驶进到了上海市区。

    “咳！我们又来到了大上海了，来到了当年我们参军入伍的老部队所在地了。”望着车窗外掠过的上海城貌，高军又忆起当年地说道。

    “唉！时间过的真快啊，一转眼就是六、七个年头幌过去了啊。”陶志刚跟着也望到窗外发出了深有感叹道。

    “是啊，不是归家心切，时间来不及，我还真想要再到老部队里去看望一下呢。”

    “哈哈，你也不推算一下，即使时间来得及，能到老部队去看一下，我想那些老战友，老首长可能也都要走光了吧，不是被调走，就是和我们一样也都已转业退伍了噢、、、、、、”

    “呃，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停留在过去的记忆里。”

    “哈哈哈、、、、、、、”说着，高军与陶志刚又都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第十八章、

    随着列车最后抵达到上海终点站，高军、陶志刚随即便也起身带上行李地下了火车。

    “高军，下面我们该要去哪里啊？”

    “该去哪里？那不用问，还不是要赶快去北站打票撵回到家乡去呀。”高军随口应答上了一句，转而，又朝着陶志刚瞄起了一眼感到迟疑地说起道：“莫不是还想要在上海城里逗留上两天和想要到横沙岛上去看看吧？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同志哥，你想我们都有好多年未回过家乡和见到过家里的亲人了，想必他们也都是正在盼望着我们能早点到家呢。比起来还是应以先赶回到家乡去与他们相见才是更为要紧啊。”

    “是的，其实以上我只是对自己曾在这儿当过兵感到有点留念不舍，并没有还想要在上海城里逗留上两天的意思。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乡了，家里的亲人肯定是在盼望着能见到我们心切的很，是应以先赶回到家乡去与他们相见才是。”紧接地，陶志刚加以申辩地也立即赞同道，“看来我们还真是有些‘英雄所见略同’呢。”

    “那就赶快行动去北站打票吧。”

    接着，统一了思想的陶志刚和高军又开始迅速动身地赶往北站，准备继续乘上开往去家乡的火车、、、、、、

    然而，尽管高军、陶志刚马不停蹄地撵到了站上，但却未能打到上午开往到皖南方向去的列车票。继而，他们又只好改为了乘起下午的班次列车。

    随着大厅里排起长龙队伍朝前缓慢的移动、、、、、、高军、陶志刚不禁又回想起当年他们被招来上海警备区部队当兵时的情形聊了起来、、、、、、

    “志刚，还记得当年我们一道参军入伍来到上海时的情形吗？”

    “记得啊！当年不是有我和你，还有“老闷子”霍大勇、“大个子”郭云龙、“小胖墩”潘跃等二十几位战友老乡，都是随着带兵一道乘着闷罐车开到上海来的啊。”

    “嗯，是的，接着在来到上海分兵时，除了我和霍大勇少数几个人被留在了上海市里；你和郭云龙、潘跃等大部分人都被分到横沙岛上去了，结果听说你们还想不通闹了点思想情绪是吧？”

    “哈哈哈、、、、、、是啊，想到那个时真是年轻幼稚的很，就想要被分到上海市里，引人注目名誉好听，特别爱慕虚荣什么都不懂。”

    说着，陶志刚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当年他和高军等战友老乡一道参军入伍刚到上海时面临分兵，和被带到了远离上海市区的位于东海前哨的横沙岛部队上的那段难忘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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